明少南接過小螽斯遞過的食材，一一處理起來，對廚房外一閃而過的身影置之不理。

“Clock，報告你和我們這片時空的接駁程度。”一邊敲著蛋殼，還一邊向小螽斯發問。

小螽斯頓時神情一凜，奶聲奶氣但異常嚴肅，“已經達到百分之八十，還需要大概十天的時間才能完全解算出最關鍵的幾個參數。”

“繼續加快速度。”

不一會，小螽斯就端著盤子叩響了凌曉的房門，這個小家伙對凌曉尤其好。

“媽媽，爸爸讓我給你端宵夜上來了。”

為了獎勵小奶娃的貼心，凌曉在小奶娃額上mua了一下，接過熱騰騰的飯菜。

“你爹呢？他怎么不上來？”

小螽斯：“爸爸說他在下面吃。”

凌曉哦了一聲，兀自端過飯菜吃了起來。她不是不親近那個人，卻明白那個人刻意保持著距離的原因。

她尊重他的意思，讓兩人之間的距離維持在一個恪守于禮的程度。

“對了，我告訴媽媽一件事吧。”小螽斯忽然露出一個鬼靈精怪的笑容，“爸爸最近除了在幫我完善人格，還在跟進我和時空接駁的進度。”

凌曉心頭一動，余光瞟向他一眼，“現在進展怎么樣了？”

她并不清楚這到底是什么樣的研究，但小螽斯跟她提起顯然不是無的放矢。

“剛剛達到了百分之八十，只要一完成，我就可以和我們的這片時空接駁在一起。到時候，我可以做到更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小螽斯看起來非常驕傲，光從表情來看，他的心智在這些天已經和八九歲的孩童無異。

“比如說，在我的能力范圍內，我可以隨時監控我們這個次元的每一個角落，也可以在一個小范圍內減慢時間的流速。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掃描到我們這片時空所有非法存在了。”

凌曉手上的動作頓了下，“什么樣的存在算是非法存在。”

小螽斯認真考慮了一下才說：“簡單說，就是不應該存在于這片時空的存在，都是非法的。”

“如果是非法存在，你會怎么做？”凌曉忐忑地問。

小螽斯嚴肅的小表情，“會清除掉，非法存在會影響時空的秩序。”

凌曉差點被嗆到，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一臉一言難盡地看著小家伙。按照小螽斯剛才的說法，她覺得自己，準確的說是另一個自己恐怕會有危險。

這小家伙會不會真的那么鐵面無私？這不好說，小螽斯最近不只是跟在她身邊，還經常聽明老講學，說不定還真養成了說一不二的性格。

“乖兒子，媽媽問你一件事啊，你要好好考慮之后再回答。”凌曉想，畢竟是她兒子，或許還有通融的余地。

小螽斯一臉乖巧，“媽媽你說，小螽斯一定好好聽著。”

“乖兒子，媽媽給你做個假設啊，是個假設。要是媽媽是你說的那個非法存在，你會怎么做？”

小螽斯的大眼睛眨啊眨的，顯然在考慮這個問題。

“小螽斯當然不會傷害媽媽，小螽斯最喜歡媽媽了。”小家伙給出了讓人心安的回答。

“那就好。”凌曉隨意呢喃了一聲，勉強放下心來，還好沒有養出一個“逆子”。

小螽斯把凌曉的反應盡收眼底，面上不動聲色，卻在全力調動著自己遠在NY公司總部的本體，搜索著蛛絲馬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