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雪曼回到屋中,拿出幾年前姐姐為她謄下的夢中古詩,暗自思忖著,有那么幾首怎么看怎么像遠(yuǎn)去的姐姐妹妹。
一一莫非就是我們六姊妹與惜墨姊妹的身世?
雪曼這樣想著,入夢。
果不其然,三日后林府果真來人求婚。見是二女同嫁彼此也有個照應(yīng),老爺便答應(yīng)了這樁婚事。
林府丫鬟又開始了忙里忙外,雪曼一旁看著,已見過三次但這與次與之前三次為何有不同之感,難道是因為這一次離家的是自己嗎?
雪曼雪嵐裝上針線與筆墨紙硯坐于屋中靜靜等待出嫁的日子。
即使百般不愿,出嫁那日還是到了。
“曼兒,嵐兒互相照顧?!蹦赣H杜曇香含淚叮囑。
“知道了,母親……”二人亦含淚答道。
幾人并沒有說過多話,只是目送二姊妹上了轎。
花轎漸行漸遠(yuǎn)透過蓋頭林府不覺朦朧起來,雪曼看了最后一眼林府,眼眶復(fù)濕潤起來,童年一樁樁事浮在眼前竟清晰起來。
雪曼默默地坐于轎中,直至花轎停于一繁華門前。
雪曼雪嵐紛紛下轎,雖看不清雪嵐的臉但雪曼很清楚妹妹定然亦一直在哭。兩姐妹不禁執(zhí)起了手,如今她們只有彼此。
“福晉好,側(cè)福晉好。”突然見一女孩,應(yīng)該比雪嵐雪曼大一點(diǎn)。
“姐姐好,請問您是?”二人行禮。
“小女是南府長女南惜悅。今年十八歲,你們小妹妹百日宴的時候我去過。南呦金就是你們的夫君是我三哥大我一歲,由于父母的寵愛讓他不離府?!?
“姐姐可否給我和妹妹講一下南府。”雪曼道。
“好,邊走邊說?!?
透過惜悅的講解二人得知,南府老爺是個武官,大字不識。共取四房,有四兒八女。正房夫人李氏生育一兒三女,兒子呦金今年十九歲乃南府三子,大女兒惜悅十八歲乃南府長女,二女兒、小女兒便是惜墨惜婉在姊妹中分別排第二、第四。二房胡氏生育二兒一女,長子呦西已經(jīng)二十多了亦是南府長子,小兒子呦南大惜悅半歲乃南府幼子,小女兒惜雨只有九歲在姊妹中排第七。三房閆式有三個女兒,長女惜蕓乃南府三女兒與惜婉一年生的,次女惜巧今年十二歲在姊妹中排第五,小女兒惜夢剛好十歲乃南府六女兒。四房紀(jì)氏一兒一女,兒子呦欽十九歲乃南府次子,女兒惜媛僅五歲乃南府幼女。如今除呦金外其他兒子已經(jīng)離府,惜巧已嫁入皇宮
“惜墨惜婉你應(yīng)該知道,很奇怪但聰明?!毕偟?。
“嗯?!?
“至于我哥哥……古怪得很你們別和他一般見識。”“嗯”
正說著便到了廳房。
“妹妹其實你不用去接?!币粋€“猥瑣”的聲音響起。
“你又不去我再不去讓雪曼雪嵐如何是好?!毕傇缫褜@個哥哥無語了。
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搗鼓完李氏便讓二人先回房休息。
由于妻妾之分雪曼雪嵐并不住一院但由于才到還不熟悉二人決定先湊一起。
“姐姐,我覺得惜婉姐姐應(yīng)該會說話。”雪嵐輕聲道。
“我也這么覺得但定有難隱之言?!毖┞f道,眼前浮現(xiàn)出惜婉曾經(jīng)寫的:我其實會說話。
“姐姐,我好想家。”雪嵐坐了會兒不由紅了眼眶。
“我何嘗不是呢?別哭,家人不希望我們傷心?!毖┞鼧O力忍著眼淚。
突聽一陣敲門聲。
“八小姐?有何貴事。”見一四五歲的小女孩站門口,不用說定是南府幼女南惜媛。
“雪曼姐姐,這是我二姐讓我給你的?!毕ф逻f來一張紙。
“你覺得你二姐怎么樣?”雪曼問道。
“嗯……飽讀詩書,會照顧我,與姊妹相處融恰,但不知為何在爹爹哥哥還有外人面前像‘傻子’一樣?!毕ф碌馈?
“不能這么說姐姐,姐姐怎么會是'傻子’呢?”雪曼聽到最后一句嚴(yán)肅的對惜媛說。
“惜媛知錯,求姐姐寬恕?!毕ф鹿蛳隆?
“快起來。以后別這樣了?!毖┞Ψ銎鹣ф?,童言無忌,她何必與一個小孩計較呢?
待惜媛出去后,雪曼打開紙,寫著:晚膳后請來一下正院三房,我有事想對你說。
雪曼又陪雪嵐說了會話,用過晚膳便去了正院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