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那個傳說
- 三更藥店
- 過驥
- 2091字
- 2019-07-25 07:20:45
往前走了幾步,季伯言便停了下來。
不對!
剛剛自己沖出來一共就朝外走了二十二步。可現在已經往回走了九步了,不對的感覺卻越來越明顯。
雖然沒有參照物,但走在腳下的路還是有感覺的。
來的時候,地上明明是平平整整,可剛剛自己一連走了九步,腳下都像是鋪滿了鵝卵石的地面,凹凸不平。
一步兩步,有可能是路上偶爾有些石塊,但一連九步都是這樣,不得不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
可自己剛剛并沒有胡亂轉動過,就連發現于寶不見了的時候也只是轉動身體,并沒有移動腳步就是為了防止弄錯了方向。
季伯言停下腳步,將自己剛剛從陰陽角沖出來的情景仔細回想了一遍!
雖然自己一些小的鎖事很健忘,但這種關鍵性的事情,自己肯定沒有記錯,也絕對沒有走錯方向。
畢竟踏進霧氣之中的時候就早有準備,所以,一邊走著步子,一邊對準方向,不讓自己亂轉亂繞。
可為什么腳下的路為什么會出現變化呢?
季伯言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繼續沿著這個方向走完二十二步再看吧。
畢竟,與其走到一半就胡亂變化方向,不如走完二十二步看情況再做打算。
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灰色的霧氣仍然粘稠,不對勁的感覺卻越來越明顯,現在不僅僅是腳下的路變了,季伯言甚至能感覺到周圍霧氣的溫度都在變化,似乎正一點一點在變得溫暖起來,那種陰涼的氣息正在減弱。
原本已經變得僵硬的身體,似乎都漸漸復蘇過來。
越往前走越明顯,全身被凍僵的感覺明顯有了改善,手腳都變得靈活了很多。
而且,霧氣的粘稠度似乎也在減小,腳步變得越來越輕快了。
“十八......十......”剛剛走完十八步,季伯言不禁呆住了,眼前最后一縷霧氣散去,面前變得豁然開朗。
映入眼簾的是高門大院,居然是套宅子。
灰色的高墻顯得非常肅穆,中間是兩扇朱漆銅釘的大門,很是雄偉莊重。
大門上是一塊黑底鎏金的匾額,邊襯饕鬄流云紋,中間書寫著:“云呈陰陽司”五個大字。
古樸大氣的裝潢,上面的五個字也是蒼勁有力,但寫的卻是簡體字無疑。選用的還是最常用的印刷黑體字!
通常如此古樸大氣的裝潢多少都會選用繁體字以增加文化氣息,或者是選用一些扭來扭去,扭到讓人不認識的字體以顯高深。
再不濟也是找人手寫之后再做雕刻以突顯文化底蘊。
像這樣,直接了當的,搞個印刷黑體字往上一掛,還真是少見。
不過,云呈陰陽司?
季伯言記得自己那個三角形的房間叫陰陽角,這兩者之間難道有什么聯系嗎?
不過,人家這陰陽司一看就是高大上,跟自己那個三角形的小破房子還真沒有什么可比性。
但是,季伯言記得,藥店里墻上那幅畫上但除了正中間三角形的房間之外,全是一片黑色的霧氣,并沒有什么高門大院的,眼前的這高門大院難道不是在畫中?
朱漆銅釘的大門此時敞開著,其內燈火通明,隱約可見里面是個大堂,兩側精細雕琢的太師椅擺成兩排,中間的堂上便是一案一椅,案頭還堆放著不少筆墨紙硯之類的東西,房子里卻不見一人。
都用黑體印刷了,還弄些筆墨紙硯的放著,還真有意思。
“有人嗎?”季伯言站在門口問道。
“你找誰?”中案旁邊留著一條小門,似乎是門后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額,我就是路過問一問。”季伯言本想出言問路的。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先進來坐,稍等。酒被偷了,我先處理一下。”門后的聲音雖然冰冰冷冷,卻還挺客氣的。
季伯言抬起腳正準備往里走的時候突然頓住了。
腳邊的地上有一條紅線,看起來很是刺眼。
季伯言正要跨過去的一瞬間,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心生警兆,生生將已經抬起準備跨過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為什么地上會有一條紅線?
季伯言朝遠處望了望,這條紅線大概有手掌那么寬,一直向兩邊延伸到看不見的遠處。似乎是將紅線兩邊劃分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區域。
這邊是被霧氣籠罩但鉻腳的鵝卵石路面。
紅線的另一邊便是灰色的高墻以及朱漆大門外平整的路面。
畫上并沒有這院子,難道這紅線就是畫的邊界?
季伯言心里猜測著,稍稍退了些,也顧不上地上鉻腳,盤腿席地坐了下來。
雖然從陰陽角沖出來到現在總共才走了四十步,但季伯言莫名的覺得疲憊。此時前面情況不明,暫且坐下來休息一會吧。
過了一會,大門里走出一個穿著布衫的胖胖的老頭。
老頭的布衫白中透黃,雖然洗得很干凈,穿得很整齊,但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進來坐吧。”老頭走到門口,靠著六框朝著季伯言招手道。
老頭生得慈眉善目的樣子,聲音卻很冰冷,不知道為什么,季伯言總覺得老頭的聲音有種奇怪的熟悉的感覺。
本來想找老頭聊聊天,看能不能獲得什么有用的線索,能分析一下眼前的情況,但不知道為什么,腦海里突然冒出很多關于跟鬼聊天問路的的故事,似乎都沒什么好結果,所以,季伯言張了張嘴,最后又閉上了。
老頭也不著急,就這么靠著門框,笑瞇瞇的看著季伯言,一聲不吭。
但老頭的目光卻是冰冷的,就這么冷冷的看著季伯言,似乎很篤定季伯言最終會向他求救一般。
季伯言平靜的回望著老頭。
那朱漆銅釘的大門就在眼前,老頭看似很隨意的倚在門框上,實則小心的避開了紅線,畢竟,如果真的很隨意的靠著門框的話,身體要更傾斜一點才舒服。
看情楚眼前的情況,季伯言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轉身,頭也不回的再次鉆進了濃霧之中。
“活人?殘破的陰陽角?是關于那個傳說嗎?”老頭目送季伯言離開,站直了身體喃喃道。
“不管你是什么人,我的酒一滴也不能少!”老頭狠狠的握緊了拳頭,顯得有些面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