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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塵封往事何相憶

1.

那青春里的青澀永遠屬于我們,屬于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的我們。

年少時光從未被辜負,青春也是該有的模樣。

慶幸的是,在那懵懵懂懂的年紀里一切都做到了恰到好處。

沒有對某個人某件事亂了分寸。

歡聲笑語,勇敢執著成了詮釋青春最好的代名詞。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只剩下麻木的我沒有了當年的熱血,看那漫天飄零的花朵,在最美麗的時刻凋謝,有誰會記得這世界他來過?

時間飛逝,一眨眼的功夫高一第一學期結束。

懷揣著對社團課的好奇和期待,我和小伙伴們一同走進所報的文學閱讀社團。

讓人想不到的是一個女孩子的回眸一笑可以占據一個男孩高中的大半個時光。

我們伙伴三人,她倆讓我一個人坐在第一排,她們坐第二排。卑微的我一個人在第一排坐著,下課的時候就轉過去和她們聊天。

依稀的記得在她們的后排坐著個男孩子,在我轉身和她們聊天時,他會微微的瞥我一眼。

那時我以為是我聲音太大,吵著人家了。

第二天的社團快要結束時,伴隨的是期末成績的揭曉。

帶著慘不忍睹的分數和已經冰涼的心回家,心情有些沉重。

暗自發誓:走讀轉住校,好好學習。

我立馬給學校老師打了電話,把之前的文科改成了選理,把走讀改成了住校。

2.

人一但下了決心,便可怕的像野獸一樣。

快開學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張分班名單。

在寒冬厚雪的天兒里開學了,高一第二學期開始了。

背著書包進了班,一切又是如此陌生。

找到了空位坐了下來。

在班主任點名時,我聽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名字。

哦,原來我們之前是一個社團。

在那個班里,我開始了勤奮好學的日子。

每天的大清早自然會有同學問我借作業抄。

有個人很奇怪不親自問我要,還讓別人替他開口借。

哦,原來我們之前是一個社團。

后來在別的男孩子搭訕的玩笑話里似乎聽出了什么來。

開學一個星期左右,我們調了座位。

那個之前和我一個社團的男孩子,坐到了我的后面,和我成為了前后桌。

他也加入了借我作業抄的隊伍,只是方式有些不同。

他就坐在我后面,整天睡大覺。

上數學課的時候,老師害怕他睡著了,總要點他的名字。

那時坐在他前面,我就在想一天兒哪兒那么多瞌睡。

后來學校把上課有睡覺同學的問題追究到老師的責任上了。

從此我開始了心驚膽戰的日子。

“XX,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XX?”

他又睡著了。

在旁邊同學的強拉狠拽下,過了許久他才站了起來。

“我不會?!?

老師總算是把他叫醒了。

“不會是吧?那你先站一會兒,清醒一下。來,前面同學?!?

那時的我恨不得腳下是個洞,每次叫到后桌的時候,我后背總是一陣涼。

沒有任何的意外,下一個一定會是我。

聽別人說,他是從尖子班刷到這個班的,上學期期末考試語文全年級第一是他。

天哪,我該以怎樣的心境把以前是尖子班的他和此時昏昏欲睡的他聯系在一起?

3.

后來不知道怎么就和他聊上天了,有時候會聊上幾句。

開學后不久,就到我生日了,那是17歲的生日。

那天在學校,沒有意外,也沒有驚喜。

下了晚自習時,大家誰都沒有走,我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

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緊不慢的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宿舍。

“快送?。 ?

“別慫啊!倒是送?!?

……

教室內生日歌響起還帶著一片嬉笑哄鬧聲。

那天晚自習下課后,是他送我回宿舍的。

我們一路尬聊的走到了宿舍樓的路邊。

他說就在上學期的期末,在社團課上有幸偶遇了我,似乎像是一見鐘情,從此開始默默的關注我了。

他說有次在校園路上看到了我以后,對著他兄弟說,這個女孩以后一定要得到。

聽完心里悄悄說:我爸辛苦養了我十七年,怎么會輕易的就讓你得到?想太多了吧你。

后來時間長了,他一直以我的快樂而快樂著,以我的憂傷而難過著。

就像是隨時隨地的觀察我一樣,我的表情稍微有些凝重,他就要過來問我怎么了。

有次班會上班主任找了一個同學做登記,被叫起來的同學只需要回答兩個問題:

“你現在談戀愛了沒有?”

“你覺得在高中剩下的日子里會不會談戀愛?”

我……

沒談戀愛的人被叫起來回答:“沒有談戀愛,高中不會談戀愛。”

談戀愛的人被叫起來也回答:“沒有談戀愛,高中也不會談戀愛?!?

聽的我心里偷偷笑,反正作為觀望者,我只是在看別人表演。

“任xx,嗯,你來說一下?!?

她還不忘給登記的同學提醒認真登記。

心里一萬匹草泥馬跑過,嗯?

現在回憶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太傻了還是太慫了,好吧,又傻又慫。

站起來就知道搖頭,嘴上啥也不說。

“你現在談戀愛了沒有?”

“沒……沒有。”

“真沒談?”

“沒有,我沒有?!?

“那你在剩下的高中生活里會不會談戀愛?”

“不會,我不會。”

“嗯,好,你坐?!?

其實心里想說:“我要孤獨終老?!?

我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放過我。

“來,后面?!?

當叫到我后桌的時候,我莫名的臉紅,只好低下頭去。又不是我喜歡他,真的是。

“你現在談戀愛了沒有?”她問道。

“沒有談。”他回答。

“那你以后的高中生活里會不會談?”她接著問。

“不會談。”他回答。

“為什么不會談?”她可真是窮追不舍的提問啊,生怕漏掉了什么線索嘛?

“人家都說不談,我和誰談?”他很狂。

聽到他這句話,我立馬低頭,因為我感覺到了很多雙眼睛在盯著我,慎得慌,我怕極了她這時候火眼金睛,又找我去辦公室。

還記得那次家長會的早上,我被叫到班主任辦公室。

班主任問我和他什么關系,之后又把他叫到辦公室質問。

4.

他是個很有心的男孩子,至少在我看來,他喜歡我的方式很別致。

高一第二次期末考試結束,又開始了社團課。

我去了英語社團,他依舊去了文學閱讀社團。

中午結束后,我剛出教室門,就看到他手里拿著個小紙條,對我說:“成績出來了。”他知道我眼里成績的無比重要。

那一刻我的心跳加速,因為這一次該到了證明自己的時候了。

那一次我以一學期努力得來的成績進了普尖班。

其實在這之前,好幾個周末都是他送我回家的,我們一路上也會聊好多話題。

他會跟我講,他的父母,他的童年,他的朋友。

他和我一樣,我們都很愛讀書。和其他男孩子不同的是,他讀過的書很多,他是個很有文采的男孩子,他寫的字很清秀的感覺,他寫出來的情書情意綿綿,一不小心就會因為感動而做些什么沖動的事情。

現在回憶起高中時候的那些往事時,不禁覺得他的青春大概是留下了什么遺憾吧。

因為媽媽的嚴格要求,他是個從小在成績上極為優秀的男孩子。

步入高中,他在尖子班,是個語文能考年級前三的人。

后來不知什么原因,可能從小待在媽媽身邊,嚴格要求讓他在心里扎下了痛苦的根吧。高中住校的日子,他似乎在用叛逆和不羈來補償和宣泄自己以前的苦惱和悲傷。

我從走讀班調到住校班時,他便從尖子班調到了平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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