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原來她是這樣的人
- 猶憶青春時
- 修禹
- 2131字
- 2019-07-09 08:40:04
“噗……”章子建剛喝了一口啤酒,還沒咽下去,現(xiàn)在全都噴在了地上。
“哈哈哈,你是真的強。”章子建哈哈大笑,對著夏依然豎了一個大拇指。
夏依然翻了一個白眼,對著章子建做了一個“呸”的動作。
“我去的太遲了,沒聽到那句經(jīng)典的‘我靠’。”章子建調(diào)笑道。
“蹬鼻子上臉是吧?”夏依然作勢要打他。
章子建真的是去遲了,他是班里最后一個到的,所以也就沒有了選擇位子的權(quán)利。哪怕他去早一點,挨打三年的也不會是他了。
“唉唉唉,我錯了,我錯了。”章子建認慫了。
“錯了就自罰三杯。”班長說。
“對!”花子清說。
“沒錯!”季墨雅說。
“喝!”桌子上的人都說。
班長帶頭,全班加油,這句話說的是一點都沒錯。
“都起哄是吧?那些年你們在宿舍里討論過的事都忘了?嗯?”章子建的表情極其猥瑣。
“咦~”
眾男生滿臉的鄙視,眾女生一臉的懵逼。
“來,男生們,一起干了這杯酒吧。”章子建舉起酒杯。
眾男生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為了曾經(jīng)的自己,為了那時的年少……無知。
“說實話,少卿,如果能夠重來,你還會選擇和她做同桌嗎?”班長問道。
蘇少卿笑了笑,放松了身子靠在椅子上,說道:“會!”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接著說道:“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遇到或者遇不到都是命,命中注定如此,想逃都逃不掉。我很幸運能夠認識她,跟她在一起我很快樂。但遺憾的是,我最終還是失去了她。”說完,蘇少卿一口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人生總是充滿遺憾,上天安排,命運捉弄。
遺憾若用回憶填滿,那將在回憶里沉淪。
微風輕起,一片樹葉落在了窗臺上。
林銳昕認真的聽老師講課,做著筆記。蘇少卿翻看著課外書,完全不理會語文老師在講什么。章子建趴在課桌上呼呼大睡,書上被他流出的口水浸濕了一大片。夏依然無聊的玩著手中的筆,一會在書上畫一個大王八,一會又在章子建的臉上畫一個豬鼻子。
“唉,你說徐志摩是渣男嗎?”蘇少卿側(cè)過頭,看著林銳昕說道。
“是。”林銳昕眼睛盯著黑板,小聲的回答道。
“渣多少是有些,但我感覺徐志摩的渣是對自己理想中的女神的追求,雖說他見一個愛一個,見異思遷。但他心中是向往真正的愛情的,比如說,他在詩中寫到:我將于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可是他遇到的都不是完美的‘女神’,所謂的渣,也許是靈魂上的失落,精神上的滿足吧。而他所追求的‘精神’正是反對包辦婚姻,提倡婚姻自由。”蘇少卿說完,又把手中的《志摩的詩》翻過一頁。
“渣就是渣,沒有任何理由。男人啊,總為自己的渣找借口,你也是。”林銳昕扭頭,對蘇少卿說道。
蘇少卿無語。
“你從哪就看出我是渣男了,我是蘇少卿,不是徐志摩!”蘇少卿無奈。
“從你剛才說的話就能看出來。”林銳昕說道。
“好好好。”蘇少卿不在做解釋,他知道,跟女生沒有道理可講。
“所以說,如果哪天有哪個女生看上了你,那那個女生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林銳昕一副為某個女生打抱不平的語氣,好像真的有哪個女生看上了蘇少卿似的。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蘇少卿搖搖頭,嘆了口氣,語氣像極了渣男。
“章子建。”語文老師叫道。
此時章子建還在跟周公下棋呢,哪里聽得到老師叫他。
“章子建!”語文老師又喊了一聲。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章子建一下子竄了起來,想發(fā)火但又不敢。
“下課了?”章子建被夏依然一巴掌拍了起來,腦袋還是懵的。
看到章子建的狀態(tài),還有他臉上的豬鼻子,全班哄笑。
“章子建,你臉上的花挺好看的啊。”語文老師開玩笑似的說道。接著語氣驟變,臉瞬間黑了下來,嚴厲的說道:“你爸媽是拿錢送你來上學的,不是讓你拿錢來睡覺的。你要是想睡覺,回家睡去,還不要錢。上課天天睡覺,你對得起誰?高中三年轉(zhuǎn)眼就過去了,到時候人家學的盆滿缽滿,考個好大學,你呢?一肚子青苔屎,頭都睡扁。還有夏依然,你看看你什么樣子,作為女生,一點都不知道矜持,整個就一瘋子。還笑,還有臉笑。下課你倆跟我到辦公室。”
章子建心里郁悶,嘴里叨叨道:“頭都睡扁,你頭才睡扁呢。老子學不學是老子的事,考不上大學大不了回家種地。”
夏依然在一旁忍著笑,極力克制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高中三年打基礎(chǔ),高四考上985。兄弟,時間還長。”夏依然小聲說道。
“高四不行,還有高五。”蘇少卿坐在前面,一唱一和。
“天賦不行,就是學到胡子白都沒用。”章子建說道。
“話可不能這么說,天賦固然重要,但是后天學習更重要。天賦再好,不學習也沒用。你看那方仲永,神童啊,后來呢,泯然眾人矣!天賦不行,經(jīng)過后天學習努力也一樣會成功。唐代詩人陳子昂,‘年十八未知書’。所以啊,沒有絕對的笨人,只有不愿意學的懶人。高中三年努努力,考個大學,so easy啦。”蘇少卿說道。
林銳昕撇撇嘴,認真的做著筆記:“有那說話的功夫,筆記都做完了。”
“語文課還需要記筆記嗎?”蘇少卿不以為然。
“渴了可以喝水嗎?困了可以睡覺嗎?神童可以不學習嗎?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知識是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不是用嘴說出來的。紙上談兵誰都會,可是有什么用呢?高考考的是知識,不是口才。”林銳昕說道。
蘇少卿栽倒在桌子上,沖林銳昕豎了一個大拇指。他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林銳昕這么多話,跟第一次見到的那個高冷又內(nèi)向的林銳昕完全就不像是同一個人。但林銳昕的能說會道是相對而言的,只有相處的久了,才會發(fā)現(xiàn),原來她是這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