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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書生的固執

星辰微微瞇上了眼睛,太陽曬得她有些疲倦,不過還沒睡熟,肩膀卻被人拍了一下。

星辰懶懶的轉過頭,看見來人是冉玨,便問道,“冉兄,怎么了?”

“沒什么,”冉玨也看了看百姓離開的方向,輕聲問道,“世子被送去都察院了?”

星辰點了下頭,沒多說什么。

冉玨忽然說道,“我相信這件事和世子沒關系。”

他聲音雖低,但卻有莫名其妙的堅定,和屬于讀書人的固執,星辰轉過頭看他一眼,一時想起來云辭說冉玨有可能在偽裝自己另有所圖,著實難以相信。

冉玨感覺到星辰怪異的目光,詫異的問道,“怎么了小道長?”

星辰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沒什么,沒想到冉兄這么信任他?!?

“世子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冉玨認真的說道,“我相信世子是個好人?!?

星辰失笑,那些以考取功名為目的的讀書人最是單純,好人就是好人,壞人就是壞人,分的格外清楚,冉玨也不外乎此。

冉玨然不住臉微微紅了一下,又問道,“小道長笑什么?”

“貧道是笑冉兄心地善良,為大宣將來有如此的官員感到高興。”

“小道長抬舉了?!比将k雖然謙虛,但眸子里到底壓不住興奮,仿佛是被自己崇拜已久的人夸獎了一般,又目光灼灼,試探的問道,“小道長,我請您吃飯吧?”

“冉兄,你再請可都連著請了三天了,貧道我可還不起,”星辰挑眉看著他,心道以往都說窮書生,她如今這眼前還真就有一個富書生。

冉玨道,“千金易得,知己難求,錢財本就是身外之物,若能得小道長為友,請再多次都是應該的。”

“不必了,”星辰搖搖頭,笑道,“冉兄和貧道本就算是好友了,也不必破費了?!?

“那我請小道長去百寶齋看看可好?”冉玨的提議剛被拒絕,便控制不住的羞紅了臉,立刻提出了下一個提議。

星辰看得出來他是想挽留她,她本想告訴冉玨她有事,可忽然想起云辭的話,就算她再看不出來冉玨可能深藏不露,但出于對云辭完全的信任,她竟還是提防了三分。

她對冉玨笑道,“小道士沒銀子,可是要趁大好時光賺些銀子用的。”

“小道長,百寶齋乃是這次進京趕考的學子們聚集之地,吟詩作對,風流無比,小道長可一定要去看看。”冉玨扯了一下星辰的衣袖,極力推薦星辰去百寶齋。

星辰心知經過街上的事,都察院絕不敢對云辭動手,但都察院也算是怕了這群百姓,要放云辭出來估計還要等到夜深人靜宵禁之后,她此時閑著也是無事,倒對這文人聚集的百寶齋有了些興趣。

冉玨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生怕她不答應,星辰忽的笑了笑,爽快的說道,“那貧道就隨冉兄去一趟。”

冉玨因為高興白皙的的頰幾乎是紅透了,他特別容易臉紅,尤其是熟人之間仿佛更加羞澀,偏偏他自己好像還不自知。

星辰越發覺得好玩,云辭防著她,許多事并不希望她插手,因此她也不去都察院聽他到底對那些御史們說了什么,選擇在主街上等他。

不過一個月后進士科的考試也是大事,她有機會見見從各地前來京城的書呆子們也是好事,想到這里,便毫不猶豫的跟著冉玨去百寶齋打發這無聊的時間。

星辰去了百寶齋的時候,云辭也被帶去了都察院。

都察院和刑部以及大理寺不同,都察院更多的掌管對京城官員的監察和整治,因為五彩石一案發生在寶親王府,涉事的更像是朝廷上為了權利爭奪的皇子大臣,皇帝老五心思縝密,無論這些高官或者皇族有沒有做過這件事,讓都察院查算是給了他們一個面子,算是皇上的恩賜,畢竟任何一個高官都不想去刑部或者大理寺報到一次。

都察院左都御史乃是朝中正二品高官,也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都察院這老頭子名叫于廉,人如其名,一輩子公正廉明,他是在皇帝趙五登基五年后當上左都御史的,這一當就是十三年,被趙五寵信有加,據傳在他任職期間,朝中大臣沒有任何被彈劾整治的敢喊冤。

五彩石的祥瑞變成惡兆,雖然皇帝趙五不一定信,但這樣公然挑釁皇權是絕對不可能容忍的,所以便派了這公正嚴明的于大人徹查這件事。

云辭身份不低,但到了這御史大人面前怎么說也是小輩,他便微微低頭,恭恭敬敬的說道,“云辭參見大人,不知大人傳喚所為何事?”

于大人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他看上去要比去請云辭的副御史楊大人要慈祥的多,可他卻并沒有像楊大人一樣對云辭寬厚一些。

云辭這話說完許久,也不見于大人有什么動作,他便自來熟的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于大人忽然笑了一下,伸手把云辭手里的水杯拿過,說道,“來人,去給世子換上最好的茶葉?!?

“多謝于大人了?!痹妻o放下手,低聲說道。

于廉那張臉長得慈祥,那雙眼睛可是絲毫也不慈+祥,即使他在笑,臉上的每一個褶子都告訴別人他在笑,可云辭不敢信。

他看人一眼見骨,縱使偽裝的再好,在他面前也總會有些破綻,可這于大人幾乎算不上偽裝。

偽裝者,是用某種外在的手段來欺騙世人以此達到他其他的目的。

但于大人不同,他的眼睛里任誰都看不出什么,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在偽裝,他只是在找真相,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因為沒有任何私念和不得見人的目的,讓云辭都什么也看不出來,他只能憑直覺。

這次于廉卻并不像先前那么沉默了,他主動問云辭,“五彩石一案世子可曾到場?”

“我在?!痹妻o實話實說,這件事只要稍微查一下就知道那天他在。

于廉點點頭,又問,“有人舉報五彩石一案和世子有關,世子怎么說?”

“想來舉報人身份高貴,不然也不勞您大駕親自審我?!痹妻o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了一句。

都察院的侍衛正巧沏了茶端上,于廉親自拿起茶杯給云辭倒上一杯,笑到,“世子如今泥菩薩過江,還有心情推斷報案人是誰嗎?”

“云辭行得正坐得端,為什么是泥菩薩過江?”

于廉點點頭,“可世子只要來過都察院,這件事就不會輕易的了結?!?

“為什么?”云辭不解的問道,“這件事和我沒有關系,難道于大人還不放我回去嗎?”

“世子深居簡出八年,京城幾乎已經快要不記得洛王質子,為何僅僅出來一次就正好出事?這個京城沒人和世子有怨有仇,為何有人舉報世子?世子容貌絕世,老夫確實也看得出來,市井婦人圍觀無可厚非,但都是市井百姓,誰會為了個不認識的人就公然于都察院作對?”

于廉當都察院御史的年頭都快趕上了云辭的年紀,他識人辨事的能力幾乎無人能敵,云辭什么都沒有多說,他便能想到這么多,甚至云辭敢肯定,這于大人幾乎已經對所有的事情有了些猜測。

于廉公正嚴明,對大宣王室忠心耿耿,任何和大宣王室作對的人他都不會放過,如果他真的懷疑云辭,那云辭正好落在他手里,根本不可能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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