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光宇把車開過來,白雪坐在副駕駛,葉書孟坐到后排,鄒光宇詢問了葉書孟的住處,他想先送葉書孟回去,葉書孟不想讓鄒光宇知道她住哪,她就讓鄒光宇把她送到惠玲工作室。
“你在惠玲工作室工作?”
李惠玲對白雪的改造令白雪很滿意,所以對惠玲工作室印象很好。
“是的,我是惠玲工作室的化妝師,叫孟葉”
“我是你們工作室的會員,既然大家都認識,那就一起吃個飯吧,我現在非常餓”
“你們去吧,我打車回去”
葉書孟要開門下車,鄒光宇對她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他直接發動汽車開出去,沒有給葉書孟下車的機會。葉書孟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默默跟著他們。
鄒光宇把她們帶到了第一次和葉書孟吃飯的餐廳,自從和葉書孟分開,他每次想吃飯都會不自覺的來這家餐廳,到他們之前坐過的位置坐下。這個餐廳葉書孟自己也來過幾回,她和鄒光宇在一起的美好回憶太少,最值得紀念的地方也就是這家餐廳。
葉書孟熟練的切著牛排,她和鄒光宇第一次來時她連點餐都不會,牛排沒吃過也不會切,都是鄒光宇切好放到她面前,紅酒也是鄒光宇教她喝的,那天她竟然吃白雪的醋喝到趴下,沒想到今天三個人又坐到一起,同樣的地方、同樣的食物、同樣的紅酒,葉書孟沒忍住眼淚流了下來。
“孟小姐怎么了?”
鄒光宇和葉書孟坐斜對面,看見她眼淚流過臉頰,葉書孟用紙巾擦掉眼淚。
“不知道什么進眼睛里了”
白雪看看葉書孟,葉書孟眼里還帶著淚花,牛排切了一半,她想把切好的給葉書孟,卻讓鄒光宇搶了先,鄒光宇把切好的牛排推給葉書孟,把葉書孟的牛排拿回來繼續切。
“你們先吃,我不舒服先走了”
葉書孟沒辦法再待下去,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拿起包走出餐廳,眼淚順著臉頰流下,葉書孟在路邊看見一個賣串的攤位,她坐下來,把自己喝醉。
葉書孟晃晃悠悠走在大街上,喝的太多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就那樣漫無目的的向前走。
鄒光宇送完白雪,他在回家的路上看見葉書孟搖搖晃晃的走在路邊,一面走一面唱著:今夜我又喝醉,分不清南北,星星依稀入睡,醉意中想誰,閉上眼就以為看不到狼狽,醒來時才了解自己的可悲。
鄒光宇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受到過什么傷害,看著像是挺傷心,他不放心就一路跟著葉書孟。對面有兩個小青年看葉書孟漂亮還喝的爛醉就想調戲她,鄒光宇下車趕走了小青年,把葉書孟扶上車。
“你是誰?干嘛把我扶上車”
葉書孟用手捧著鄒光宇的臉,對著他嘻嘻的傻笑,葉書孟掐掐鄒光宇的臉,然后就親了上去,葉書孟的唇輕輕碰到鄒光宇的唇,鄒光宇本想把她推開,卻感覺這個唇好熟悉,鄒光宇舉起手一動不敢動,楞楞的坐在那,等鄒光宇反應過來,葉書孟已經靠在他懷里睡著。鄒光宇看著熟睡的葉書孟,他又想起那天晚上,葉書孟吃醋喝了很多紅酒,在廣場上葉書孟就是這樣靠著他睡覺,鄒光宇看著葉書孟不自覺的笑了。
鄒光宇不知道葉書孟家在哪,在葉書孟包里找到手機,手機已經沒有電關了機。鄒光宇只好把車開到惠玲工作室門口,他怕葉書孟冷,把張多元的衣服蓋在她身上,把他的衣服脫下來蓋在葉書孟腿上,兩個人坐在車里睡一夜。
第二天清晨,葉書孟迷迷糊糊醒過來,感覺頭特別的疼。
“你醒了?”
葉書孟睜開眼睛,看見鄒光宇坐在她旁邊,不知道昨天她喝醉后發生了什么,瞪著大眼睛看著鄒光宇。
“你昨天喝多了,有兩個小青年想要調戲你,我看見了就把你扶到車上,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所以就開到這,等你酒醒”
葉書孟尷尬的笑了笑,醉酒就醉酒吧,為什么被鄒光宇遇見。
“那謝謝你,我先走了,再見”
葉書孟急急忙忙下了車,一路跑進工作室,沒有了昨天在宴會的高冷,倒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可愛,鄒光宇不自覺的又笑了笑。
“你這灰頭土臉的干嘛去了?一夜未歸,還把手機給關機了,老實交代”
李惠玲看著葉書孟,晚禮服也撕壞了,頭發有些凌亂,手里還拿著一件男人的西服。
“手機是沒電了,裙子是宴會時張多元的小迷妹撕的,然后我就直接全撕掉,露出我的大白腿,張多元估計覺得我裙子壞了,把衣服脫給我”
“你避開了重點,為何一夜未歸,和誰在一起”
“鄒光宇”
“誰”
李惠玲以為自己聽錯了,葉書孟現在應該和鄒光宇沒有交集。
“鄒光宇”
葉書孟就把事情的經過講給李惠玲聽,李惠玲笑的肚子疼,葉書孟好不容易能和喜歡的人待在一起,居然出了那么多丑。
“看你這狼狽樣,快去梳洗下”
葉書孟重新梳洗一下,然后換了身衣服。她打開手機,手機里進了十多個未接來電,都是張多元打來的,還有一些短信,都是讓葉書孟不要誤會的,葉書孟一個也沒回,把手機扔到一邊。
張多元今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沒有辦法去找葉書孟,她給葉書孟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也不回,他在辦公室坐立不安,張慶文開會,他在下面也聽的心不在焉。
張多元一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就去惠玲工作室找葉書孟,他買了一大束玫瑰花,葉書孟出去給顧客化妝還沒有回來,李惠玲讓他坐在前廳等,給他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