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我們幫忙，也總要講明原因吧？”容華上前拍一拍京華的肩膀，拿走他手中的長劍，轉交給林暖。

“我，”林暖變得猶猶豫豫，思慮片刻，一瞪眼，氣勢上來：“我堂堂大小姐，輸給你豈不是很沒面子！”

“我輸給你，我就很有面子嗎？”京華反駁。

“你！你不過就是路過這里，又沒有人關心你！”

“我關心就夠了啊。”京華搖頭晃腦，挑釁地看著她，“明天我若是贏了，可就是你夫婿了，說話客氣點。”

“姑娘，若不能說出實情，恐怕我們不能奉陪。”容華打圓場，“姑娘是比武招親，要求未來夫婿贏你方可，如果你贏了他，姑娘嫁誰？”

“不嫁了呀！”林暖脫口而出。

“......”

“你不想嫁直接給你爺爺說一聲不得了。”京華無語，“用得著這么麻煩嗎？”

“如果這么容易，我何必找你！”

說著，林暖抬起頭來，不知何時眼睛通紅，淚珠盈眶。

再開口，聲音已經喑啞：“前段時間，爺爺還說，隨我的意思。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讓我嫁人，說是自己老了，不能一輩子照顧我了，想給我找一個能夠依靠的好人家托付了。

可是，我不想嫁人啊。爺爺……，爺爺他，雖然來看病的人很多，但他能說上話的沒有幾個，他其實很孤獨的……”

說著，林暖端起茶杯，喝酒一樣豪爽地灌進肚子里。

“爹爹去世后，爺爺只有在我面前才會笑一笑。如果我再走了，那這個家真的只剩他一個人了……”

上官京華別扭地別開頭，他最怕別人給他服軟，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姑娘，目前眼淚就快流出來了。

“比武招親，贏了我，才能做我夫婿。只要你輸給我，我就不必嫁了，我就可以留下來陪爺爺了……”

“那，那行……行吧！”京華低聲說道，聲音如蚊子般嗡嗡。

“好，你可別反悔！我和你哥哥都聽著呢！”林暖瞬間變臉，咧嘴笑起來，扮了個鬼臉，揚眉吐氣，和來時一樣，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多謝啦！”

看著她的背影，京華目瞪口呆，許久不可思議地眨眨眼：“哥，我怎么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呢？”

“否則呢，不答應她，你還真要贏了她，娶她為妻嗎，你要跟父王怎么交代？”容華提醒道。

京華一想，“也是，不過要當眾輸給一個女子，著實憋屈。”

“正如她說，你不過一個過客，誰有會對你十分觀注呢？”

“但是，明日老爺子定會來問你一些家世的事，你要好好回答，就說是外地的大戶人家，前來做生意，千萬要說，可以娶林小姐，否則，老爺子問東問西，我怕你說漏嘴。”

……

第二日

一大早，老爺子親自擺宴。

果不其然，出于對孫女的關心，自然要將未來姑爺的家底兒摸清楚。

京華拿出在家哄老爹的本事，倒是把老爺子連連逗笑。

送老爺子出門時，林老爺子突然神情凝重，鞠了一躬。

“我這丫頭被我慣的了，以后還請你多多包容。”

“老朽物色很久，沒有幾個人能忍受暖暖的壞脾氣，都沒有人更適合公子了。不論今日結果如何，老朽都將孫女托付給公子了，還望公子不要拒絕。”

京華手足無措，看向容華。

容華點頭示意答應。

“老丈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姐的。”

……

擂臺之上

林暖沒了高傲的模樣，一臉凝重。

交身的那一刻，林暖輕聲道：“別忘了昨天答應我的。”

依舊是不可一世的語氣。

京華哭笑不得，想要逗弄她一番，閃身轉過一步，微微低頭，唇角剛好擦住她的耳朵：“你也別忘了，本公子想要贏你，分分鐘鐘的事！”

從始至終，京華都沒有拔劍。

刀光劍影，來回幾十個回合，臺下的人的焦慮。

正當人們興味索然之時，忽然，林暖一個右勾腿，將京華絆倒在地，緊接著下一刻，長劍指著他的咽喉，“你輸了。”

“輸了就輸了唄。”京華拍拍屁股站起來，“林大小姐技高一籌！”

說罷，轉頭看向林老，一拱手，“老先生，有違您對我的期望了。”

“唉……”林老先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兩手按在眼前的拐棍上，看人看了半輩子，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那位公子在讓著小暖。

估計是小暖跟他們說什么，她不肯走，這孩子，真拿她沒辦法啊。

罷了罷了，自己再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