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有點事要先出去一趟。”
“嗯。”
躺在病床上的的張心沒有過問,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個字。
看到老媽緊盯電視的樣子,張拜仁覺得有些好笑,微笑著去了樓下。
一輛銀白色的面包車穩當的停在樓下,看到張拜仁的身影,玄庭把車窗搖下來,叼著煙。
“快點上車,再去晚點都來不及了。”
一屁股坐在車上,車座硬的隔得腚疼,不禁開口道:“你們不挺有錢的嗎?怎么開這種車出來。”
坐在駕駛位上的猛男有點不爽,“坐這種車咋啦,要不你走著去。”
玄庭吐了一口煙圈,開口說道:“能有車開就不容易了,他們門派都是猴子,住在山里呢。”
師父損人損的好像有點過了啊,坐在后座的張拜仁都能清楚的看見猛男的臉色似乎黑的有些出奇。
“坐穩當,走了。”
猛男拿手一杵玄庭,按著已經定位好的路線開始出發。
看到面包車緩緩駛出醫院,一輛黑色轎車也慢慢的跟了上去。
“竟然讓本小姐等了兩天,等會就讓你們好看!”
一旁的李蛇嚇的不敢接話,這兩天的教訓已經讓他吃足了苦頭。
.......
在一棵樹下,李蛇還是身穿那天的黃色大衣,手揣在兜里,偶爾哈出一口寒氣。
漫無目的看著周圍的人流,想要尋找著青蛇派來一起搭檔的金字殺手。
“你就是李蛇嗎?”
一道好聽的脆音從耳邊傳來,環顧四周,卻沒發現一個人在他身前。
這讓他警覺起來,手已經攀上了衣后的匕首,準備隨時發出致命一擊。
“笨蛋,我就在你身后呢。”
一個身穿粉色裙子的蘿莉站在李蛇身后,頭發上扎了兩個好看的馬尾,手上還拿著一個可愛的小熊。
但下一刻,扎著馬尾的蘿莉卻抬起了膝蓋,狠狠地向前一頂。
李蛇被頂的腦子一暈,舉起身后的短劍向身后猛地刺出。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到他看清身后的人,想要收劍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盡可能的不讓其刺中面前女孩的要害。
看著散發著寒光的短劍,小蘿莉也是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一只白嫩小手突然握住李蛇拿著匕首的手,溫熱的觸感從手腕傳來,匕首居然止住了前進的攻勢,死死的停在空中。
他想要收回匕首,牟足了勁手腕卻也無法動彈一分。
“這個女孩的力量怎么會這么大,難道她不會是組織派來和我接頭的吧?”
李蛇有些震驚,但下一秒,他的疑惑則被證實了。
一股力量從手腕處傳來,整個人被甩在空中,圍著小蘿莉畫了一個好看的半圓。
砰!
被摔在地上的感覺總是不好受的,煙塵四起,他感覺自己現在有些呼吸困難,但更難受的還在后面。
小蘿莉跳在他的的身上,不顧周圍異樣的目光,開始了慘無人道的虐打。
撅起嘴,大聲喊道:“讓你刺我,讓你刺我!不知道老娘是青蛇派來和你接頭的嘛,蠢貨!”
李蛇被打的翻起白眼,看著周圍聚起越來越多的人,女孩知道也不好下手,才停下手中的攻勢,從李蛇身上站起身來。
“白.......白的!”
說完這句,李蛇流出兩行鼻血,頭一偏,竟是昏了過去。
這是李蛇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道景色,不過好在沒有圣光遮掩。
“真是個流氓!”
小蘿莉無奈的拍拍頭,拖著李蛇走向自己的車。
周圍的風顯的有些落寞,微風吹在女孩的裙上,陣陣漣漪泛在上面,風,似乎也想一窺裙下的曼妙風景。
......
“快,老娘要吃棒棒糖!”
坐在車上的陳曦單手叉腰瞪著李蛇,一副兇悍的模樣。
但可愛似乎進到了程曦骨子里,哪怕是生氣,都讓人忍不住去憐惜。
聽到她的要求,李蛇連忙從旁邊的一袋零食中翻找,掏出一顆草莓味的棒棒糖,遞了過去。
“長得這么好看,怎么就當了殺手呢,真是可惜了。”
長嘆一口氣,目光鎖死在前面的那輛面包車,緊緊的跟了上去。
“陳曦,在醫院那會咱怎么不解決了他們,為什么要拖到現在?”
平靜的車內響起了李蛇的聲音,他這兩天一直壓不住心底的疑惑,終于在此時說了出來。
“蠢貨!他們死了,他師父留下的秘境去哪找?那些人礙于他師父當年的名頭不敢去,我還不敢嗎?”
嘴里含著棒棒糖,她吐出了這么一句話。
“那畢竟是對抗過妖人的英雄啊!”
李蛇沒敢說,把這句話藏在了心底,但車速卻比之前慢了許多。
隨著車子開出郊外,張拜仁所在的那輛面包車停在了村莊的一處民居前。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秘境?”下了車,張拜仁一臉疑惑的瞅著玄庭二人。
倚著車門,玄庭開口道:“不然呢,給你布置深山里讓別的修士搶到?”
“切,沒意思。”擺了擺手,張拜仁看著玄庭開口道。
看到張拜仁這個樣子,玄庭心里有些感覺不對,知道現在耽誤不得,只好開口道:“你快去把手放到那個大門上。”
聽到玄庭的吩咐,張拜仁走到那扇黑色的門前,將自己的手按了上去。
半晌,門卻沒有打開,倒是張拜仁的手心有些微微發汗。
玄庭一拍腦袋,從兜里掏出一張黃紙,那是前幾天和張拜仁簽下的契約,將契約放在門上,契約竟化為一道道灰燼從四方飄散。
一股吸力從張拜仁的手上傳來,身體里好不容易積攢的靈力竟是被這道門盡數吸了過去,他想努力掙脫這道門,但手卻已經深深地貼了上去。
隨著靈力被這道大門吸干,身子一軟,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好在,玄庭急忙過來扶住了他。
一腳踹開大門,三個人沖進了院子。
有兩個隱秘的身影藏在街角目睹了這一切,李蛇指了指剛沖進院子的三人,努著嘴對陳曦開口道:“陳姐,要不現在在沖上去,弄死那幾個?”
陳曦有些不耐煩的瞅著他,開口說道:“再等等,這幾天都熬過來了,誰知道他師父留沒留啥后手。”
“哦”
李蛇簡短的回答一聲,兩人便不再說話,繼續盯著空無一人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