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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開了，三人一邊離開羅華一邊說：“他當初就這樣跟著公司，幫公司度過最開始的一關，后來公司發展壯大了，他又拍的一手好馬屁，公司念舊就一直讓他升職咯?！?

羅華在前面帶路，兩人夾在兩邊越聽越是精神煥發，對兩人而言，公司的這些往事實在是很有意思。

下到大堂，往一側走，在東門有個向下20秒的長扶梯。

袁志華奇道：“那在總公司做的好好的，過來這里干什么？”

羅華說：“估計他在總公司是真的沒什么用，又有人想拉他一把，看我們這邊分公司發展好，就把高富（原閱享文具此區總經理）調走，讓他空降。你看看他來的以后的業績，就沒有漲過，別人同行的都在漲，就我們沒變，他還說形勢不錯?！?

念此，羅華都忍不住激昂地罵，“他懂個屁啊。實權都在那個副部吳鬼頭那里，那個狗日的更J8，狗眼看人低的。鐘建華就是個掛名的。當時他空降下來的時候，吳鬼頭不但馬屁拍的好，還幫他空降坐牢了，不然他哪有機會從經理直接跳到做副總?！?

在扶梯處是一個商場，是個有負2正3的商場。而他們的目標是在負一跟負二之間的弦月狀的夾層m層，那也是他們的展廳。那也算是個應急倉庫。

袁志華心有余悸說：“吳鬼頭我也不敢惹他，他看人的眼神都不對，看人笑瞇瞇的，想要扣工資也要笑著說，罵人都要笑著罵人，好像是想開玩笑，誰有空跟他開玩笑啊。一跟他說請假，出去那臉黑的跟鬼一樣?！?

羅華也說：“你才來兩個多月不敢惹他，我來那么久也不敢惹他，看到他都先躲起來的。我們這里不怕他的也就才哥了。才哥可不是一般人啊，在公司里就沒人敢惹他?！?

說起才哥，袁志平也來了興趣，才哥在他們業務部可算是個名人，每個人對他都有意見。但每個人也不會找他麻煩。

袁志平說：“才哥是怎么回事，他平時就不把我們放眼里。我看他業務簽單量也每次幾乎墊底了。”

羅華鄭重說：“你別看才哥業務墊底，算上實習半年我在這做了三年半，我來那會人家次次排最前面的，聽老員工說，他到七年前都是拔尖的，不過從前兩年開始就突然不怎么工作了。他現在最想的就是讓他們開除他，他拿著賠償金就走了?！?

“他不怕鐘總給他小鞋穿啊。把他工資壓的死死的?！?

羅華哼了一聲，不以為然說：“你以為現在沒有啊，人家根本不怕的。他在市中心都買房子了，那的房價每平方米都夠你半年的工資，他根本不在乎這里，在外面還有工作的。好像是開幼兒園的，是培訓班嗎？不記得了，他老婆是鋼琴培訓班的老師。他的固定業務就是賣給這些家長咯，還有以前的續單的公司。只要他一走，這些固定的業務基本就會被他帶走，所以他們根本不會踢他走。就這樣放著他，任他上班出去做私事也當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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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回溯到面試。

“你怎么又來了，你的學歷不達標我說了多少次了？！走開??！”在前臺一位面上粉白粉白的女人叫琪姐，因為生氣臉色更是愈發的白，她失去了最后的矜持嚷道，“我們公司最低標準是大專起步，你有沒有聽懂?。X來呀！！我們不會讓你通過的?！?

在一旁茶水桌上坐著填表的幾人聽到突然的暴躁聲，嚇得一哆嗦，筆跡也畫出紙外，扭頭望來，開口無聲說：我去！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

外面街道上準備進來的見狀也猶豫了一下，和同伴互視一眼，一個看看手機屏幕，另一個又看看手上的招聘廣告，轉身離開了。

歡迎微笑著把琪姐看都沒看砸到臺上的簡歷收了回來。

在琪姐旁邊站著正盤頭發的女人叫希希，兩屢發絲順著圓潤的臉頰兩旁瀉下，透出暖暖的霞光，使她看起來像個可愛的娃娃，她往人里看了一眼，向暴怒的琪姐提醒說：“琪姐先別惱火，生那么大火氣干嘛呢。先消消氣?！币贿呌檬职矒徵鹘愕男乜凇?

琪姐點著頭，又看向歡迎，看著看著，眼里竟然涌起霧氣，就像受委屈的是她才對。

“你為什么要為難我呢？你之前的簡歷早被人力資源的張哮退回來了，而且都被他列入黑名單了，警告我們不要再拿上去了。你還是換一家公司吧，我們這里不要你，你去其他地方會好些的?！?

希希將表遞給了過來拿第二份的申請者，附和說：“是啊，去其他公司吧，去哪里干不一樣呢，何必吃我們HR的罵?！?

看著無動于衷的歡迎，琪姐又歇斯底里說：“聽到沒有，你這人怎么這么不受教呢！”

她們或許是真的為歡迎著想，可惜歡迎并不領情，露出一副微笑，像天生他就一副不聽人言，不把任何人的話當話的樣子。兩人看了都很生氣，但又沒辦法真的發作。

他的微笑不是僵硬的，是干干的、埋著苦澀，看著就好像他也沒有辦法一樣，像藏著故事，兩人轉換了角度去看，如果別人用學歷卡人，那歡迎還是會遇到今天的情況……

兩人都靜了下來。

“琪姐，希希姐，下周見。”歡迎禮貌地說，瞄了眼墻上掛著的鐘，算著下個兼職的時間。

“等等，你怎么說不聽呢。我們公司領導吩咐下來了，學歷最起碼要大專的。還要有銷售經驗，你這兩樣都不達標，不會要你的。你來了也是白費勁。聽不懂是嗎，這是規定！”琪姐說完，搖指走廊說，“希希，你去里面看看有沒有人力資源的電話，隨便找個人來給他說說，就說琪姐找他。”

“怎么這么大火氣呀。”

還沒說完，門外就進來一人接著琪姐不友善的聲音就說了，上前來看看歡迎又看看琪姐，叫停希希戲謔說：“怎么啦？你先別急著進去，不然被李姐罵得你狗血淋頭。”

希希也停了下來，說：“羅哥?！?

羅哥兩手交叉抵在前臺看向歡迎說：“怎么，來面試的嗎？給我說說看，你拿著的是簡歷吧，給我看看?！?

琪姐招手讓希?；貋?，向他訴苦：“羅華你來的正好，這個人啊，一直向公司投簡歷，但是根本過不了，人力那里我都遞了幾次，退回來還要說我，我讓他別再投了，他又不聽。”

“我看看?！?

羅華打量了歡迎一眼，接過簡歷饒有一番滋味的點著頭說：“嗯，看出來了，確實不能過。早一年來還可以過的，現在的話，不行！學歷太低?！币贿呎f一邊搖頭，自顧自地向歡迎說，“不過銷售也不需要什么學歷，這主要是我們公司的鐘總愛面子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