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晏拿起電話，摁了一個號碼撥出去。

“嘟……嘟……”電話接通了。

“小李啊，幫我查一下張漢的車保記錄。”

李強今晚警局值班，也是受害人家屬，也是第一次起事件的發現人。第二起受害者夜畫乃是他的現任女友，自從第二起事件發生后，李強便夜夜跟人換班，爭取早日將案情偵破。

“好的，方局。”

10分鐘后，接到了李強的來電。

“喂。”

“方局，張漢的車保在19年1月到期，之后就沒有再續過車保。”

“謝謝。”

“客氣。”

18年12月查出肺癌，19年1月車保到期，難道是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不想續保了？可是肺癌又不是絕癥，只要好好治療還是能活個四五年的，再說現在科技那么發達，指不定以后就有了治療方案。張漢有個哥哥，做著買賣，雖然不算窮，但也不算太富有，借個10來萬，加上醫保和張漢本身自己的積蓄，治療費用應該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張漢他哥在朋友圈里也是一個比較大方，幽默風趣的人，那到底是什么把他逼上了絕路？

若這場車禍不是意外，是人為，那么他是復仇，還是被買兇殺人？方晏又翻了一頁資料，可見，張漢和沐昕玉并沒有什么往來，那么只剩下買兇殺人了，那么買兇的錢去哪了？

“喂，小李，還是我，麻煩再幫我查一下張漢的賬戶記錄。”

“好的，不過這可能要久一點，明天早上爭取出結果。”

“嗯。”

“方局，我有一個疑問，這不是連環殺人案嗎？為什么您關注的點在于第一名死者之前發生過的車禍？難道不更應該在于這幾起事件的關聯？”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那樣做了之后我發現效用不大，不妨換一個方式試試，說不定會有新的收獲，你也是一樣。”傳聞李強夫婦很恩愛，方晏只是試圖開導一下他，至于會不會成功也不知道，只是表示一份關心。

“我沒事。”李強的聲音有些哽咽，也不知道是惋惜還是悔恨。

“嗯。”方晏掛斷了電話，看一下手表，晚上11點了，也是時間睡覺。方晏看了一眼床上圈著的竹青蛇，雖然之前沒有傷害自己，但睡在一起還是比較危險，那么還是在沙發上將就一晚吧。

方晏洗完澡，悄悄地從柜子里拿出一個毯子，裹在自己身上，躺沙發上就睡著了。或許工作的是有點累了。

月亮在云霧中漸漸的展現出他完美的身姿，給無數思鄉之人打開了一條神秘的通道。竹青蛇仿佛在這時候清醒了一般，移動到窗邊，沐浴著月亮的光輝。快天亮了，月亮照不進來，日光也不夠熱烈。竹青蛇離開了窗邊，慢慢沿著方晏所在的沙發靠近，可方晏好像十分警惕，也許是長久以來做警察的習慣，掙扎著要醒來。

竹青蛇趕緊飛竄過去，對著方晏吐了一口粉色的迷霧，方晏又進入了剛才的睡眠之中。竹青蛇纏在方晏的手上，開始了它的夢鄉。

清晨第一縷陽光射入，沙發偏里面，還感受不到光線，直到手機的鬧鐘響了，才迫使方晏睜開了眼。先是迷糊了一下，身體猛然一振，手上的不適向大腦控訴著，神經傳遞著他的憤怒，為什么有東西占據了身體的地盤？

方晏默默的坐了起來，因為穿的鎖口的睡衣，但方晏又想看看手上的情況，所以直接將衣服脫了。入眼的便是竹青蛇一圈圈地纏繞著自己的手臂，不肯放手的景象。

蛇頭朝著手臂，倒三角的頭型看起來非常具有威脅力，下顎緊緊的貼著大動脈，不知是偶然，還是以防萬一，打算關鍵時候掌握些籌碼。不得不說，方晏也是個怪人，在這樣看似危險的情況下，竟對竹青蛇產生了一陣歡喜。

方晏拿手戳了戳蛇身，只見蛇尾巴一擺，直張大嘴巴，好像是要咬下去一樣。方晏趕緊拿手過去擋住自己的大動脈。還沒伸到，竹青蛇就已經閉上了嘴，好像張嘴只是為了打個哈欠一般，弄得方晏的手前進得有些尷尬，只好默默的收回來。

竹青蛇沿著方晏的身體下來，爬到了面前去方晏等高的地方，拿尾巴指了指張大的嘴巴，這擬人化的動作，讓方晏覺得竹青蛇似乎真的懂人話。

“好，不過只能等下出去買了，你才有的吃。”

“嘶嘶。”好似在回憶。然后繼續溜回方晏的手上，不過還好是左手，并不會太影響生活。

早上洗漱完，方晏就借著晨跑順便去路邊買些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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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昕玉從修煉中反應過來，“咕嚕~”，原來是肚子餓了。

“鳳南，過去多久了？”

“大概，據吾掐指一算，一天有余了吧。”

“還掐指，你不會看外面日升日落？”

“嗯，吾大概就是看這個的。”乖巧.jpg

“算是服了你了。”

“小姐姐，要出去捕食嗎？”

“廢話，你又不會變出東西給我吃。”

“小姐姐，怎么那么兇，人家只是想告訴你，西南方向有一戶人家的雞剛下了幾個蛋，還沒有被收走。”

“你怎么知道？”

“這不是小姐姐你可以修煉了，吾的感知范圍也大了，就是用了點小姐姐的靈力。”沐昕玉看到了鳳南在空間里，用大拇指抵著小拇指，比出一點的意思。然而沐昕玉發現自己身體內的靈力少了差不多一半。

“你說的一點可真少，都用去一半了。”獅吼聲震得鳳南都嚇了一跳。

“這……現在是有點多了，等你進階之后就是小意思。”鳳南的話是有些安慰的意思，可臉上卻露出嫌棄的表情。

“你敢嫌棄我？”

“對啊，就是嫌……你怎么知道？你竟然學會內視了，嗚嗚嗚……以后沒有隱私了。”

沐昕玉沒有再理會那個活寶，直接向西南方向前進，來到了一個小木屋面前。這屋算不上好？屋頂也只是用茅草隨意搭的，從外往里望去，就可以看到一個老爺爺坐在小木凳上起著火，老奶奶在旁邊切著些蔥蒜之類的。沐昕玉繼續靠近，順著墻來到了門邊，就聽到了這一對老夫老妻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