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靈洗出發
- 木偶在手腹黑靈王很上頭
- 玖耳兔
- 2004字
- 2019-07-07 16:48:34
靈洗一邊收拾地上的茶盞碎片一邊安慰他:
“著急又有什么用。沐家的長老們讓我去當被槍打的出頭鳥,我又拒絕的權利嗎。”
沐梧癸終歸說不過她,于是走到工作臺前拿起靈洗先前雕刻的木質人偶:
“這是刻的你自己嗎?”
“當然呀,不然還有誰有這般沉魚落雁之姿啊?可惜了,還差一種材料‘食靈薰’來點化我這紫色的美目。”
“那是什么,我去幫你找。”
“那-可-不-必-了。”
“長老們這幾天讓你好好準備出發,你是不能出門的。”
“小烏龜,你還記得上個月我和你玩的游戲嗎?”
“記得啊……”沐梧癸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行李我都準備好了,我即刻出發,你就乖乖呆在這里假扮成我吧!”
“喂!你等等!什么情況???”
“哈哈哈,被自己上個月畫的法陣困住的感覺如何?本小姐先行一步,你就慢慢休息吧!”
“喂喂喂!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沐靈洗!”
靈洗偷偷摸摸從沐家離開之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一顆巨石下面找到了連接華峨山的陣法入口。
真是小看沐梧癸了,把一個入口藏得這么隱蔽!
兩只腳剛一站到陣法里,陣法馬上就啟動了。一瞬間,靈洗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當場。
“哇啊!”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靈洗心想。
以前她和沐梧癸用陣法跑來華峨山玩的時候,兩個人靈力都挺強的,毫無阻礙就傳送到了目的地。現在靈洗的靈力幾乎都減少得微不可聞了,這勢利眼的破陣法竟然在傳送到出口把她往外踢了出去。
沐靈洗因此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還因此扭了腳腕。真是太糗了。
她用胳膊撐著,勉強站起來了。然而,她望著高聳入云的華峨山,覺得這副模樣恐怕是很難爬上去采摘食靈薰了。
“唉。”
“這位姑娘嘆氣做什么呢。”
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平易近人,聽著就有種沒來由的親切感。
靈洗轉頭看過去,是一個面容十分和藹的人,身材高大挺拔。
可是那一張臉……不說與路人無異,甚至還不如一般人好看。
小眼睛、塌鼻子、大臉、頭發黃……真的是……
不是靈洗外貌協會,這真的很難讓人產生好感。
不過靈洗也不喜歡以貌取人,微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
男子走過來,問:
“可是扭到了腳?”
“嗯。”
說著,他就蹲了下來,背對著靈洗。
“這是?”
“我在附近有間小茅草屋。我背著姑娘去那里,給姑娘上點藥吧。”
深山老林的,陌生男子的好意靈洗一般真的是不敢接。只是這個男人的聲音甚是好聽,而且語言中透露出的善意實在不像是壞人能裝出來的。
沐靈洗謝過了他,摟住了他的脖子。男人接著就把她背起來,向著山上走去。
這畢竟是靈洗第一次離陌生男子這么近,小心臟不自覺地突突跳著。
他的后背給人一種好踏實的感覺啊,明明是一個陌生人。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只能聽見深林中時而有飛鳥驚起的啼鳴。
此時正是晌午,烈日有些毒。但是男人的小茅屋里十分涼爽,靈洗進來就感覺舒服了好多。
他把沐靈洗放在床上,挽起她的褲腳看著她紅腫的腳腕。然后,他從床底下拿出了傷藥,輕輕涂抹在靈洗的紅腫處。
“嘶……”
“弄疼你了?我再輕點。”
好溫柔啊。靈洗不自覺開始想,他是對所有女孩子都這樣嗎。
罷了,萍水相逢之人,何必去問那么多。
男人給靈洗端了滿滿一碗清水,靈洗不顧形象地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先生怎么稱呼,今天真是謝謝了。”
“在下一介布衣罷了。姑娘稱呼我阿濯就好。”
“我叫沐靈洗。出門比較急,也沒有帶什么東西感謝。”
“我就住在這么一間破茅屋里,能幫幫過路的人就很滿足了。”
“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這是?”
靈洗張口就來的這句詩讓阿濯感到有些怪異。
“大概意思就是,破舊的小茅屋也可以藏龍臥虎。阿濯先生幫助路人,是心性高潔的人。我看好你!”
阿濯笑了,接著說:
“謝謝沐姑娘的這句詩。在下已經在茅屋接濟路人多日了,今日正要離開。如今暨國侵擾,無處可歸的百姓良多。在下打算竭盡所能地幫助他們。”
“阿濯先生好胸襟!我們有緣分,以后一定還會再見的。”
阿濯聽到靈洗說他們是“有緣分”的,心中也是一喜。他叮囑靈洗留在茅草屋里好好休養,然后就告辭了。
阿濯走后不久,靈洗想著魏國的皇帝車鑒昱應該很快就要到了。
從沐梧癸的消息來看,車鑒昱是個有權謀的人。既然要和沐家結盟,恐怕一定要詳細打探到這個神秘沐家的一二消息。
之前放出了自己去華峨山采摘食靈薰的消息,他應該也快到了。
不一會兒,小茅屋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咳咳……請進。”
“于某路過此處,希望討口水喝。”
走進來的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眉宇間洋溢著當權者的霸氣與果決。
靈洗在心中比對了一下外界的傳聞與描述,這應當就是車鑒昱了。
本來是打算著在生長食靈薰的地方遇見他,沒想到他也口渴來茅草屋討水。
車鑒昱走近一瞧,十分清秀的一個女孩,約莫十七八歲。一雙紫色的眸子靈動極了,像是從夜空中舀來的星水……傳聞沐靈洗不就是銀發紫眸?
女孩一邊盛水,一邊故作老成地問:
“先生你可是路過?”
車鑒昱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并未聽見對方的問話,而是問:
“不知姑娘姓名?”
女孩咣當把勺子咣當一扔,指著車鑒昱說:
“從小我娘就對我說‘沒有一見鐘情,只要見色起意。’先生你我初次見面便問我姓名,你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