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幸得相救
- 木偶在手腹黑靈王很上頭
- 玖耳兔
- 2015字
- 2019-10-16 23:36:29
車鑒昱冷冷地說:“不用了。”
他心中因為沐靈洗的逃脫暗暗松了一口氣。
第三次在魏國的大街上,一樣熱熱鬧鬧的景象,確實全然不同的心境了。
靈洗扶著淑妃,瑟縮在無人的巷子里。從遠處的隘口,她可以看見舉著糖葫蘆跑的小孩子摔倒了。孩子的母親很快出現在了身后,抱走了小孩。
母親……
沐靈洗正在心中呢喃著這個久遠而又溫柔的詞匯,肩上的淑妃突然咳出了幾口血,迷迷糊糊地說了幾句什么。
靈洗摸了摸她滾燙的額頭,感覺茫然而無助。
天地之大,此刻竟然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沐家會因為自己而被魏國攻擊。即便逃出了魏國,暨國日益肆虐的鐵騎會使自己同廣大百姓一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去找誰呢。
這一刻,沐靈洗竟然突然想起了那個在夢伊樓偶遇的銀發男子。他深沉的雙眸在靈洗的想象中愈發散發著救世主的神采。
怎么會想到這個人呢。靈洗甩了甩腦袋。
為了避免惹人耳目,沐靈洗已經讓渚和澈回到了白玉棺里。她如今手頭上只有她倆的木偶,羅、鈞等人是召喚不出來的。
幾乎為零的戰斗力,一旦走到大街上,無疑是自投羅網。能夠與魏國現在的局勢抗衡,恐怕只能提升自己的靈力,在這里將自己煉化成與木偶合一的形態了。
靈洗盤坐在地上,屏氣凝神開始催動靈力。靈力運轉之際,她突然想起封后大典上車鑒昱在眾目睽睽之下的輕輕一吻,夜晚為他上藥時他吸睛的身體。
她感到自己體內的靈力亂了,倏忽噴出了一口殘血,眼見著身體就要向前傾倒,一只手突然扶住了她。
視線也模糊了,這是一個沒有靈力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沐靈洗醒了過來。屋內陳設簡樸,沒有一分過多的華麗修飾,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熏香淡淡的,使靈洗逐漸找回了自己的思緒。
“六王爺?“
聞聲,門外走進來了一個丫鬟,很是面熟。靈洗猜測是那天在街上一起等車鑒濯給找工作的。
“沐姑娘醒了?”
“淑……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姑娘在哪里?”
丫鬟笑盈盈地說:“奴婢略懂醫術,斗膽為她診治了一下。她的情況,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這個丫鬟與先前見著的那些百姓不同,話很少,不會多說一些靈洗沒有問到的問題。
“不知王爺現在身在何處?”
“應當是快要回來了。沐姑娘休息一會兒,王爺回來定會來看您。”
似乎不愿意多透露王爺的行蹤,真是奇怪。車鑒濯除了幫助百姓還有什么業余活動?體內耗損使靈洗身心俱疲,也沒有繼續追問,乖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丫鬟又去里間照看了一下韓小瑛,就離開了。她關門的時候,正好有一個人要進來。靈洗猜測著是車鑒濯。他們二人在門外說了好一會兒話,靈洗聽不見,只能透過窗戶看見他們的影。
那人走進來了,正是車鑒濯。
“在下莫不是打擾了沐姑娘休息?”
“六王爺何必如此謙虛,總是以‘在下’自稱?我每次聽著總感覺承受不起,還是‘本王’這般來得好些。”
“皇后娘娘也是謙虛了,不如以后自稱‘本宮’如何?”
沐靈洗被反駁得啞口無言,心想車鑒濯真是好巧的一張嘴,道理竟然都被他占了。
“為什么救我?”
“嗯?”
“一個是皇后,一個是吏部尚書的女兒,你為什么愿意趟這渾水?”
“都是朋友。”
“這樣以身犯險,難保不會引火上身。”
“德妃都是我放到后宮里,陛下若真是要猜疑我,那可不是現在才開始。”他頓了頓,又說,“何況,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和淑妃吧。”
“現在的情況也太復雜了,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我得好好思索一番,整理出一個頭緒來才好。”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不用。我方才不過是一時氣急,又不時受了什么傷。這時候真正應該休息的是小瑛才對。”
“既然如此,我帶你在院子里走走吧。”
車鑒濯的院子真的是沁人心脾。人走的小徑旁皆是綠草茵茵,樹的枝葉隨風飄揚著,時有蝴蝶飛過,又有水鴨拍打著翅膀從岸邊“撲通”跌入池塘。
池塘中的白鴨激動地撲棱著翅膀,拍打著水面,嗷嗷地呼喚橋上花鴨。不過那花鴨也是膽小,站在橋上跳來跳去張望著就是沒有跳下去的勇氣。焦急地左蹦蹦,右跳跳卻只能徒勞地呼應著白鴨的叫喚。
“哈哈,這只小蠢鴨。鬧騰著飛上橋了卻沒有下去的勇氣了。”沐靈洗感覺這兩只鴨子甚是可愛。
“恐怕它也不是自愿飛上去的。”
“哦,那是為何?我對這些自然界生物了解實在不多。”
“怕是旁人慫恿引誘它,登上了高闕卻明白了高處不勝寒。”
“但它明顯還是向往池塘啊,池塘多么寬闊,還有白鴨陪著。哪里像那橋的欄桿,窄窄的,寸步難行。”
“那你呢,沐姑娘。愿意一人待在橋上還是更愿意在池塘嬉戲?”
“我……我還需要再考量考量。畢竟我所缺乏的并不是勇氣。”
這時,剛剛照顧過沐靈洗的婢女走來了,和車鑒濯耳語了幾句。而后車鑒濯便說:
“沐姑娘隨意逛著吧,在下還有事處理,先行一步了。”
車鑒濯走了之后,沐靈洗便對著池塘一塊一塊地丟著小石子。同時,她又召喚出了渚和澈。
“不要再丟石子了!濺起來的水花都把我打濕了。”澈抱怨著。
“洗洗正在煩惱著呢。”渚勸住澈。
“什么煩惱啊,快告訴我,我來幫你分擔。”澈湊近了沐靈洗。
“來到魏國是沐家長老們決定的,當上皇后又是車鑒昱威逼利誘的,這其中沒有人問過我是怎么想的。”
“他們只是在為自己的利益盤算,走最利于自己的一步。”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