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坑他一頓
- 木偶在手腹黑靈王很上頭
- 玖耳兔
- 2059字
- 2019-07-31 21:10:00
在魏國人生地不熟的,本來就容易孤獨。現在做了什么鬼皇后,出宮的機會根本就沒有了,有事還得自己偷偷溜出來,更難認識一些新的朋友了。
以前在陳國的時候,沐家旁的大巷子,幾乎就沒有她沐靈洗不認識的人。
每次溜出來,大喊一聲,什么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的就都出來了,大家一起走街串巷,嗨翻天,多么逍遙又自在!哪里像現在這樣,抑郁癥都要被逼出來了。
閑得無事可做就要去最有意思的地方,最有意思的地方當然就是煙花柳巷了!
說走就走,沐靈洗拿起最后一個肉包子塞到嘴里,就起身去夢伊樓了。
水袖飄飄,伊人魅影,不虧是天命城,大白天的夢伊樓就熱鬧如斯。
雖然夢伊樓的主要生意都在晚上,但是白天依然會有一些名滿京城的歌姬舞姬獻唱賣跳,樓上樓下總是座無虛席。一些暗地里上不了臺面的交易和商談也會在嘈雜的此處偷偷進行。
“娘說女主角都是男裝混入,那我偏要女裝硬闖!”沐靈洗堅定地想。
為了低調地溜出宮去,沐靈洗穿了樸素的粗麻布衣服。但是土里土氣卻掩飾不住她的清秀靈動,以致在人群中被老鴇一下子找了出來。
“姑娘,這夢伊樓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老鴇拈著手帕,嗲聲嗲氣地說。
“本姑娘要來的就是這兒!”沐靈洗回答得理直氣壯。
“你快走你快走,別耽誤我做生意……”
“媽媽,媽媽!不好了,晴兒扭著腳了!”一個姑娘慌忙地跑了過來。
“哎呦這死丫頭!關鍵時候掉鏈子!今天可是……”
老鴇的眼睛停留在了沐靈洗身上。
”丫頭,你會跳吧?“
“當然會!”會跳高跳遠,跳舞不太好辦。
“那就你上!今天掙的錢你我二八分!”
“好好好!”皇后值錢的東西不少,可就是無法變賣。這可是個發家致富的好機會。
靈洗很快就換好了一身艷俗得不能再艷俗的玫紅色衣服登臺演出了。
跳完這舞其實并不難。渚和澈生前都是陳國的宮廷舞女,那舞技也是沒誰了。
靈洗就用木偶把她倆召喚出來跳,自己站在后面模仿著做做動作就好。
演出進行得還算成功,畢竟渚和澈的顏值都是分分鐘在線的。渚覺得在這種地方跳舞實在是有失身份,但還是勉為其難地跳了;澈卻是開心得很,畢竟可以重拾放下了多年的舞蹈。
沐靈洗在舞臺上十分歡快地聽著表揚,收著鮮花,感覺今天過得美美噠。在這時,她卻突然感到有人用力地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她轉頭,對上了一雙墨綠色的眼眸。
這眼眸里似乎含著冰,觸目便是徹骨的冰冷。
他也是銀白色的發,泛著銀光,襯著他棱角分明的面孔。若不是他高挑的身形和突出的喉結,靈洗都分辨不清他是男是女。
沐靈洗看向四周,發現一個人也沒有了,一切聲音都消失了,天地之下,除了自己和面前的這個人竟是一片虛無。
靈洗的心臟跳得好快,她都不理解自己究竟在期待著什么。
他走近了,伸出右手撫摸著靈洗的額間,她感覺額間的花紋像是感應到一般輕輕地搖動著。
“你還是這樣地動人……”
他輕輕地說了這么一句話,輕地瞬間消失于風中,卻在沐靈洗的心中停留了一輩子。
說罷,他俯身輕吻了沐靈洗額間的花紋。
明明與這名男子貼得這么近,可是靈洗還是感覺隔了一層厚厚的冰一般。他凝視的似乎不是自己,而只是額間的花紋。
“我會等你,生生世世。”
男子眼底墨綠色的冰慢慢地消融了,靈洗的心也跟著震顫起來。
沐靈洗的心從未這般慌亂、激動,她正要應聲回答,卻發現男子,和他周身的一片虛無盡數消失了,周圍又回到了夢伊樓的那般熙熙攘攘。
沐靈洗有些失神,拼命地想要去抓住一些什么,卻如美夢初醒一般悵然。
“夢想是豐滿的,現實總是骨感的。”靈洗嘆著氣,搖了搖頭。
要是真的可以在有生之年遇見那個銀發飄飄,墨綠瞳色的男子,我一定要毫不猶豫、持之以恒地抓住他!靈洗心想。
“沐姑娘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一個熟悉的男子聲音穿過女子們輕佻的笑聲,傳入了靈洗的耳朵。
靈洗一抬頭,看見車鑒濯迎面走了過來。
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夢伊樓,靈洗尷尬地笑了一下,笑容同時僵硬在了臉上。
“沐姑娘不必擔心,在下是不會把今天的所見所聞說出去的。”
“哈哈……哈哈哈……哈。”
“在下恭喜沐姑娘榮登皇后之位,祝沐姑娘與二皇兄琴瑟和鳴,子孫滿堂!”
“子……子孫滿堂?”沐靈洗懷疑自己聽錯了一些什么……
“咳……咳。六王爺為何出現在這……這……美麗的地方?”車鑒濯看起來挺正經的一個人,真沒想到還會光顧這種煙花柳巷。
“在下是約了一個朋友。”
“和朋友約在茶館、王府都是極好極風雅,為何要約在這夢伊樓沾染這風月之氣?”沐靈洗故意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打算掙回一口氣。
“在下的朋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極喜歡這種風月的場所。尤其喜歡看如沐姑娘一般的美女跳舞了。”
聽罷,沐靈洗的臉紅得如同熟透的柿子一般,恨不得找個地方立刻鉆進去。
“你……你這個朋友真的是好興致!”
“濯公子,您又來了!”一個衣著輕佻的女子帶著尖細的音腔歡天喜地地跑了過來。
又來,暴露了吧,你果然是這里的常客,車鑒濯!沒想到你老實、敦厚的外表和行為下是一顆這么騷氣的心!悶騷男!沐靈洗腹誹。
“云妝,不要說得好像我是什么風流客一樣。”
“真是不好意思,”云妝靦腆一笑,繼續說道:
“濯公子知道我們是為了謀求生存淪落此地,境況危苦。所以濯公子經常來看望我們,為我們譜幾首曲子好唱給客官們聽。公子的文采是極好,換作是奴家絕對寫不出那樣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