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付文慧竟然給沈金說了之前幾支操作失敗的股票,但她到底也不是很相信沈金,畢竟沈金在廣告和咨詢業上有成就,在股票上,自己卻是從未聽聞。
她也問了他炒股如何,沈金也只說是業余炒股,沒有專業。
付文慧心想,所幸把操作失敗那幾支告訴他算了,于是,便把那幾支股票之前自己的操作告訴他,順便說了一下賠了多少錢。
孰料沈金還真的當成一回事,以付文慧的名義重新買進,又買了幾支新的股票,然后對付文慧說道:“沒事。以后內地股神,依然是你。”
付文慧有些哭笑不得,倒也知道他是好意,便點點頭,算作敷衍過去。
但沈金心想,自己雖然沒有專業炒股,但在股票上天分也不賴,總能讓她看到自己的“好”的……尤其現在付文慧腦海氣脈淤塞,造成她現在智商和情商出問題,心中更是疼惜,以后也只有自己保護她了。
至于往后她是否掙錢,這不是最主要的,關鍵是,自己會一直在她身邊,全力支持她的一切,讓她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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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國那邊,雛菊服裝終于需要沈金這邊表態,沈金這些天已經取得了付文慧的初步信任,基本上每天都要去找付文慧,而力度的員工,幾乎都在猜測,或許這一對,好事將近。
但看付文慧臉上雖有羞意,卻對沈金,到底沒有進一步表示,也沒有兩個人牽手,或者親吻這些舉動,所以,部分人也在猜測,這沈金,是不是也依然沒有獲得付文慧的同意,不過處于追求階段。
沈金也知道目前付文慧腦海氣脈淤塞,一時半會,沒有什么動靜,雖然付文慧面上從容,但有時候偶爾的沉思,可以看出她的憂慮,有時候輕輕嘆一口氣,其間遺憾,不言自喻。
沈金看付文慧這樣,也有心討好她,問道:“你那邊秘馨酒配方釀制,成功了嗎?”一旦成功,付文慧在港島和M國的酒業公司,都可以上市這種酒。
付文慧搖搖頭,說道:“還在釀造。”
雖然有了配方,但是,一時半會,還沒有釀成那種她想要的味道,不知道為何,始終與她想象中的感覺,相差甚遠。
“是哪里出了問題了嗎?”沈金問道。
付文慧輕蹙眉,想了一會兒,說道:“怎么說呢,其實很多葡萄酒,追求香醇,濃郁,芳香……但是不知道為何,我始終對青松一般的品質,才更愛好。唉,也許你會笑話我。葡萄酒就是葡萄酒,即便做成各種味道,這青松一般的感覺,除非釀造青松酒,不然,哪里有我要的感覺呢。甚至,我也喜歡蘭花……不知道為何,好像現在對葡萄的味道,不再像我初次接觸葡萄酒的時候,那般癡迷。也許,情感依戀,到了瓶頸……”
沈金哂然一笑,道:“華國人,畢竟有古典情結,無論青松,還是蘭花,梅蘭竹菊,在華國人心中,都是君子象征,也代表人清雅高貴的品德……你喜歡這些,很是正常。正如我雖然時常會做一些浮夸的廣告,但是,不過為了迎合市場需求……很多時候,我倒喜歡靜靜地畫我的水墨畫,也算別有一方天地。”
付文慧朝他笑了笑,走到窗邊。
這個時候,沈金走上前,自后輕輕摟住她的腰,付文慧心靈一動,身軀微震,正要說什么,沈金將頭靠在她肩膀上,說道:“只讓我靠一會兒,一會兒便好。”
付文慧滿是羞怯,連忙將他推開,臉紅道:“不要在公司里這樣,這樣不好。”
“那在其他地方?……”沈金充滿期待地看著她。
付文慧搖搖頭,說道:“我不想。”
沈金看著她,這些天來,果然感覺她的態度,變得溫順許多,然而,從她現在的拒絕看來,恐怕,仍然是拒絕自己的親近。
為什么?……他不明白。
察覺到沈金眼眸中的痛苦與悲傷,這種感受傳遞到了她的心里,她心神微顫,將這種情緒隔離在真心之外,打開了門,說道:“立文。沈總要走了,送一下。”
竟是頭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關門。
吳立文進來,看到沈金朝著自己溫和的一笑,不知道為什么,這笑容看起來頗有幾分無奈,心想,大概是吃癟了。
但也沒說什么,引著沈金出了門。
而沈金出門后,在車邊,望著力度大廈,心想,什么時候,付文慧會真正接受自己呢?
陪伴自己走出公司的,是她,而不是其他打發他離開的秘書之類人,即便是貼身秘書,但是,畢竟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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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金終于找了個由頭叫付文慧陪同自己一起去了加利國,美其名曰,增加業務。
付文慧實際也很無奈,現在自己這種狀態,珠寶和酒業公司那邊,有職業經理人幫忙打理,力度這邊,秘馨酒配方還沒釀制成功,需要等待。
至于沈金幫忙操作的幾支股票,算了。
所以,算起來,她也需要做一點新的事情。
所以沈金說沈氏咨詢現在有一筆生意可以跟廣告有關,幫助加利國的老牌服裝雛菊重新打入市場,邀請她過去看看,也許她能將力度生意拓展一下,付文慧心想由于秘馨酒的關系,自己與沈金也算“盟友”,加上傅青云和漢森的真面目是被沈金拆穿,而沈金又要幫自己操作“股票”……無論行不行,以前他怎么樣,至少現在,也可以算是合作伙伴,或者,淺淡的君子之交。
當然,內心里,她對于他帶給她心靈所產生的悸動,也很恐慌,很想躲避……可是,這些天,已經有點習慣他的存在了。
當他邀請她一起去加利國參加與雛菊服裝合作案的時候,她沒有多想,竟也同意了。
總感覺好像智商和情商下降了以外,對人的心防,也仿佛消失了一樣,也許,因為沈金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所以,她也就降低了戒備,她心想。
但是,她內心里,仍想保留自己的思維空間,對于沈金的接近,也頂多愿意說話,但是,不愿意有更多的舉動。
她看上去好像愿意跟他相處,但好像又不愿意跟他在一起的行為,讓沈金感到困惑難當……他感受到她似乎一直在逃避他,但是,為什么?
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沒有答案。
難道,僅僅是出于女性的矜持么?他不明白。
因為在他看來,這個付文慧今年二十六歲,雖說現代女性二十六歲嫁人也不算太晚,但是,正常女性,二十周歲達到結婚年齡,很多在二十一二歲結婚的大有人在,或者二十三四大學畢業立刻結婚的女性,更是比比皆是。
相反的,男性三十幾歲不結婚,反而還行俏得很。
所以,他對付文慧這種態度,也感覺模糊不清,因為在他看來,付文慧也應該是到了著急嫁人的年齡……女人,即便再優秀,至少,內心也是渴望愛情和婚姻的,不是么?
而且從付文慧時而露出的羞怯,他倒也能看得出,她的xing取向肯定沒有問題,對于男人,也是有感覺的,對自己,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情意。
可是,她就是拒絕他,而且即便上一秒好像對他有所心動,下一秒,立刻又不肯了。
為什么對他這么殘忍?
難道這就是他的報應,從前訂婚了的未婚妻,自己對他無意,后來她找了別人,于是解除婚約……現在,自己要遭到被別人忽視或者戲弄的余地?
不不不,付文慧絕對不會戲弄他,如果真的要戲弄他,恐怕,也不會真的那么矜持了,甚至可以趁機向他提很多“條件”,或者做別的什么事情。
但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