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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經羽

  • 時天驚羽
  • 瘋夶
  • 2471字
  • 2019-07-08 11:07:15

時天正歪著頭去看著那公子哥,那大門內里突然有人喊道:“棋練,你不是帶著少爺去廟里求簽嗎?

怎么還在門口站著呢?”

那聲音頗有幾分潑辣的性子,時天這一路也有詢問一些攤主關于這家的情況。

只說是商賈之家,十年前搬來這里,倒是賺了些銀兩,買賣小玩意時這家人也總是多付上一些,只說積德。

但是因為這經家的宅子之前是關家大院,一夜之間滿門被屠,所以對著經家也有些發憷。

早上見著那陰云密布,也恐是那經家出了些什么事,但是都不敢靠近,只遠遠的看著。

所以這會兒經家門口,才只有他們六人敢來。

時天聽著那屋里的女聲,怕是正是這公子哥的母親大人。

經家經商,時常要買賣貨品,而出差遠門。

這女主人也是抬價還價的好手,倒是遠遠的就聽著聲音高昂。

沒等片刻,便見著那女人出來了。

確是生的一副富貴相,圓臉矮身,可是多有幾分溫柔之意。

有些豐腴,卻不肥胖,見著門外的他們,也是沒有驚訝,而是立馬拉開了棋練的手。

“好你個棋練,這菩薩都到門口了,你怎么還擋上了?

我讓你去寺里給少爺求簽,這寺里的人都上門了,你怎么都不叫我啊?”

經母說了棋練兩句,這又是一臉笑意的看著了緣。

“大師,快請進。”

了緣看了其余幾人一眼,這才合十雙手,微微頷首進了門來。

哪知他前腳剛進門,一抬頭,便見著那剛剛所見的陰云,此時已然煙消云散,只有一片天朗氣清,好不清爽。

時天跟著進來,也是立馬察覺了這端倪。

心中雖然有疑惑,卻是不敢多問。

這經家怕是蹊蹺多的很呢!

一行人進了經家,時天倒是覺得這里似曾相識。

老三跟在她身后,也是撞了撞她,“不覺得這兒很熟悉嗎?”

時天轉頭看去老三。

“覺得啊,可是我沒來過這兒???”

眼看著前院里一口井,其他也是雕梁畫棟,綠瓦紅磚的一片氣派的樣子。

時天是真沒想起她到這里來過。

喬老三搖搖頭。

“你這記性??!當年你犯錯被罰,才有了這每日早起的訓練和晚課,可不就是因為這兒嘛!”

時天恍惚了一眼,又朝著那井口瞟了一眼。

“??!我當年也沒犯錯啊,我還救了個小男孩呢!”

“這事兒還拿出來說呢,就你當時都還是個小屁孩呢,還救人家,走快點吧!”

喬老三一臉的鄙夷,時天也是沒法反駁這話,只得加快了步子。

幾人落座在經家的大堂中,經母落座后,看了一眼那公子哥,又連忙朝著棋練喊道:“棋練,扶公子去休息一下吧!”

棋練似乎要反駁,卻被經母一個眼神給擊了回去。

“是?!?

等著棋練扶著那公子哥一走,才見著經母溫言細語著說起話來。

“大師是不是看出羽兒有些什么不對?”

經母看著了緣,倒是問的直接。

時天倒是心下默念,“羽兒?剛剛那嬌弱的公子哥叫經羽嗎?倒是個不錯的名字?!?

了緣倒是扣動著佛珠,一臉的凝重。

“不知夫人近日可有帶公子外出?”

經母聽著詢問,立馬頓了一下。

“嗯……確實有外出過。

羽兒已是志學之年,家夫早有培養羽兒接替家中生意的打算,所以前兩日帶著他南下,運了一批綢緞?!?

了緣點頭,“那途中可有遇見什么怪事?”

經母微微垂眸,倒是沉思了一番。

“說有也無,說無也有。

平日我們都是走大道,但是因著前幾日南方陰雨不斷,我們多停留了幾日,回來念著中秋節日,所以就選了小路。

途中經了一處荒廟,忽降大雨,不得不避,回來后羽兒就整日無精神?!?

經母說著,又是一聲嘆。

“他早前很小的時候便病過一場,身子骨弱,那日荒廟一躲,回來后又見著他這番模樣,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本來想著讓他去寺里求簽的,這不大師您就來了嗎?”

說到最后,經母倒是有些喜笑顏開之意了。

看來還是個心寬的人。

時天倒是翹著腳,手肘撐在腿上,臉頰又被手托著,眼神在屋中四處打量起來。

這屋子倒是頗有味道,雕刻技藝也是好有幾分精致。

她剛剛倒是沒多注意,這府上雖然看不見那些陰云密閉,可是抬頭看去此時的門口,卻是見不著半分陽光投射進屋中。

此時這個時間,那陽光照射怎么也不該一絲半點也沒有的。

果然是一處陰森的宅子啊。

她心中暗想到。

“可否請公子出來,讓我為他號上一脈?!?

了緣詢問著。

經母立時大喜。

“好好好,大師稍等?!?

說著,經母便轉身出去了。

時天正要上前詢問,卻是被段也搶了先。

“大哥,這屋子詭異的很,十年前就出了些怪事,今日會不會和十年前有關聯?

而且,這么久了,為什么家主沒有出現?”

了緣抬手止住他。

“別急,想必一會兒就會出來了。”

段也點頭,時天又想湊上去問,段也又繼續問道:“那為什么這座府宅看不見陰云密布之象,而在屋中又看不見陽光傾灑的幻境?”

時天郁悶,段大哥倒是這會兒一點不含糊,半點機會也不給她了。

她看著對面的陸萍兒和易如柳和陸萍兒倒是兩人毫無多話,似乎對于這里充滿戒備。

倒是身邊坐著的喬老三,一會兒摸摸那瓷釉分明的茶壺,一會兒又細看著那打磨精細的茶托。

仿佛一個眨眼,他就可能順手拿走一般,時天不由得撅撅嘴,懶得看他。

又見著經母帶著經羽出來了。

經羽換了一身衣服。

剛剛是魚肚白的外衫,倒是可見臉色蒼白。

此時他換了一身玉青色的長衫,倒是溫潤不少,沒有了那么多的病態。

只是目光依舊那般無神。

“羽兒,羽兒……”

眾人正瞧著經羽,卻是聽著堂外有人大喊著。

那聲音倒是渾厚無比,聽著似乎不是一般書生語氣。

更像是習武之人,但是是含而不露的那種。

只是經父的聲音剛響起,經羽的表情便是突變,忽而往經母身后躲去了。

那模樣是害怕,是膽顫。

時天看著經羽,經羽正好看向她。

那眼神里突然多了求助之意,可是他在害怕什么?

經母卻是立馬護住了經羽。

經父出現在門口時,便只看到了經母。

“羽兒呢?你不是說他今日出了房門嗎?我怎么沒在院中看見他?

哎?你們是?”

經父頓了一會兒才發現家中有客人,也是一臉的奇怪。

經母護著經羽,連忙朝著經父揮手。

“老爺,你先回避一下吧!

這些客人是給羽兒驅邪的?!?

“驅邪?當真有邪?

哎呀,這位大師,一會兒一定是你親自來驅邪吧!

羽兒這孩子其實很好,雖然他怕我,那都是因為小時候他大病一場,我當時不在家中,等三個月回來之后,他就不認我了。

這些年他怕我,我也多有心寒,你一定要幫著把他的邪氣驅散啊!

要多少銀兩都好說,那,那我先出去了?!?

經父雖然說著倒是豁達的很,可是最后時候還是捎帶著一些失落。

只是經父走后,一屋子的人都是十分的尷尬,除開喬老三。

他一個人傻樂著,“嘿嘿,大哥,你看這是不是說明這次得靠我出手???”

時天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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