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眼皮一掀，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沒聽見？”

靈清散人僵住的臉又抽動了幾分，猶豫了好久，才咬牙道：“阮姑娘對不起，是我教女無方。”

阮軟剛準備開口，一雙手就掐住了她的臉頰。

陸壓應的快，懶散的嗯了一聲，拎著小丫頭就往大廳去，而后，冷淡的聲音傳來。

“知道自己教女無方，就拎回去管教。”

靈清散人臉色微沉，卻又不敢發作，余光瞥見呆坐在地上的靈妙妙，心頭忽的升起一股火氣。

“就知道哭！平時我教導你的禮儀呢？”

小姑娘嬌慣壞了，聞言，又干嚎了一嗓子，“又不是我的錯，明明是那個賤…”

“啪！”

靈清散人怒急，徑直甩了她一巴掌。

還看不清形式！

這蠢女兒到底怎么養的，早知如此，就不該帶她出來，省得丟了臉，也得罪了帝君。

“走！”

靈清散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提著往外走，陰沉一張臉。

“散人不多呆會兒？”

“今兒個，來的人可不少，還沒到熱鬧的時候呢。”

“不了，家中有事。”

靈清散人扯出一抹笑，敷衍了幾句急匆匆的架上云走了。

*

大殿內

陸壓抬步往前走。

阮軟被他提著，仰頭看他，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弧線優美，極盡精致。

“好看嗎？”

冷冰冰的一句話像是從嗓子里擠出來。

阮軟重重點頭，“好看。”

陸壓：………

他頓了一會兒，提著她坐下來，大手揉上她的小腦袋，狠狠的揉搓了一會兒，像是在發泄什么火氣。

小姑娘可憐巴巴的仰起頭，“師傅，我不是貓。”

陸壓眼皮一抬。

阮軟鼓著嘴巴，“您這么擼，我會禿頭！”

他冷下來的臉色有了一絲波動，修長的手指掐住了她的臉頰，“出息！”

“啊？”

“被人這么欺負，能耐！”

陸壓掐住她的臉，沉聲問：“我要是不來，你是準備把我的臉丟到哪去？”

阮軟不服氣的頂了一句，“我不是沒后臺嗎？”

“我不是？”

陸壓睨了她一眼，“在我面前厚臉皮的跟個什么樣，換成旁人，你就慫了？”

阮軟有些心虛，“我…我這不是怕您沒應我嗎？”

“我要是不聽話，您不要我了怎么辦？”

陸壓怔了怔，大手撫上她的小臉，“你要以前就這么乖，也不至于變成那樣。”

阮軟小聲bb：“我以前也很乖好不好。”

他微怔，眼底露出一絲輕嘲，驀地收回了手。

“師傅，你生氣了？”

“沒。”

“那…？”

“安靜點。”

阮軟老老實實的哦了一聲，沒再吵他。

她一下子安靜下來，陸壓正覺得不適應，一扭頭小姑娘和旁邊人聊的正歡。

“小哥哥，你是跟誰來的啊？”

她邊上，坐著一個白袍男子，眉目清朗，風姿如月，笑容溫和。

“一個人。”

嗓音也清潤好聽。

阮軟暗暗點了個贊，剛想說些什么，邊上男人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慈航，你來干什么？”

慈航…哦。

等下！慈航？

握草！

觀音菩薩？

阮軟瞬間花容失色，猛地縮進了陸壓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