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只增不減，京華妖姬。”秦夫人的聲音聽起來輕松而又愜意。

她一身衣裙，黑底色，上面泛著鮮艷的粉紅色牡丹花，最底下的花最大、最顯眼，依次往上看，則花漸漸變小，收縮成一點花瓣，大氣而不失優雅。

“母親，晚煙昨天說的話，好像沒有哪里，對母親不尊。如果有，可否說出來，至少讓晚煙心里清楚，才好道歉吧？”我看著她，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嗯……讓我想一想，不過要換個地方，我好好想想。”秦夫人要緊不慢道，“孫婆婆，我想把她扔在后山，不如把她扔出去。”

“你休想！”我上下牙緊緊咬著。

秦夫人慢條斯理的看了看我，她的指尖略過唇角輕輕點了點，輕笑道：“秦晚煙，你還真是有骨氣了，大概是因為，多多少少有點你母親的血統吧？”

“你母親不也是這樣，爬上秦爺的床，這么有骨氣的不肯下來嗎！”秦夫人的眼里愜意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與陰狠，“不愿意出去是吧？好，孫婆婆，給我把她扒光了再扔出去！”

秦夫人一聲令下，孫婆婆麻利的伸手，要來奪我的衣裳。

我渾身上下，只有一件睡裙。

此時，我雙手護住衣服，死死捂住。

孫婆婆實在奇怪，簡直跟吃了大力丸一樣，在她的雙手之下，我跟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一樣，連一絲反抗的過程都沒有，她就將我雙手拉開了。

我雙手被她拉開之后，她一把抓著我的手臂按在地上，開始扯我渾身上下唯一的睡裙。

怪不得她將我拖出來，我連瞌睡都沒有醒，說不定我的體重對她而言也是輕而易舉。

啊！MMP！

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弱了！

她這還是人嗎！

我掙扎著，艱難抬起頭。

秦夫人正優雅而得意的笑著，看起來從容冷靜而不失禮節。

“停！！秦夫人！母親！！”我沖她的方向叫道，“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是吧！我認錯，認錯能從寬吧!”

秦夫人輕輕揮手，孫婆婆便停止了行動，站到秦夫人身旁。

“早一點服軟，就再好不過了。何必在這里一番掙扎，浪費你和我的時間，你說對嗎，秦晚煙？”

這時我才看清，秦夫人指尖托著一只同她衣服一個顏色的云雀，黑紅黑紅的。

“行了，秦晚煙，你現在該‘道歉’了。”秦夫人慢慢悠悠的看著我，她另一只手揉了揉指尖立著的云雀，一副閑雅的做派。

“道歉啊，我想想，”我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對秦夫人慢慢道，“給您道歉，跪在地上爬到您身前，說晚輩知道錯了，不應該對夫人不尊敬，望夫人海涵。是這個意思嗎？”

“嗯哼。”秦夫人受用的頷首，嘴角勾起絕美的笑容。

“好的。我現在——”我深吸一口氣沖著遠離鳳華堂直通大門的方向跑去，“單方面建議您還是做夢比較好呢，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