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華停下腳步，認真的看了一眼蓮池：“昨天到現在，沒有下人被安排來這里管理這方蓮池。小煙，有什么問題嗎？”

如果沒有下人被安排，秦夫人不可能自己動手，她的幾個得力干將也跑的跑，涼的涼，應該沒有人動過。

“不，沒有。隨便問問。”我仔細的看了一遍那七朵蓮花，“哥，你覺得這七朵蓮花的擺放，像不像什么圖案？”

秦少華思考了一會，他正想說什么，幾個秦家的下人經過鳳華堂的走廊。

秦少華沒有說下去。

幾個下人還很年輕，都是姑娘家，不過十八九歲。

一個身材苗條的姑娘聲音尖尖的，像是掐著嗓子說話：“聽說了嗎，阿雙都跑了。吃相真的太難看，連自己親媽都不管。”

另一個矮胖矮胖的姑娘說：“難道你不知道嗎？那個姓孫的，根本就不是她親娘，兩個人長得一點都不像好不好！”

站在一旁沉默許久的姑娘忽然說話了，她臉上帶著雀斑，聲音有些膽怯：“難道……難道你們不覺得，阿雙這幾年和前幾年長得有些……不一樣嗎？”

瘦姑娘抱著雙臂哆嗦了一陣道：“大白天說這些怪嚇人的，你們說她會去哪？還有啊，昨天姓孫的死的太奇怪了，聽說是自殺死的？”

“就是自殺死的，我在現場。”臉上有雀斑的姑娘道，“秦夫人叫了她幾聲，她都沒有應，最后她自己對自己手起刀落，死前還自斷雙手。”

“誒，別說！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覺得阿雙很有可能去……”

胖姑娘的話還沒說出口，嘴就已經被旁邊的瘦姑娘給捂上了。

臉上有雀斑的姑娘率先看見我與秦少華，急忙行禮。

“見過少爺和小姐。”

胖姑娘的嘴被瘦姑娘的給捂住，只能“唔唔唔”叫喚。

我對瘦姑娘遞了一個眼色：“讓她說下去。”

瘦姑娘松開手，胖姑娘pia的一聲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小姐，我是胡說八道的，我都是道聽途說！”

我道：“道聽途說，也說來聽聽。”

胖姑娘小心翼翼的說：“都說阿雙一下子就比以前變好看了不少，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聽說她在外面認識個術師，替她換了一張臉。”

“術師？”我微微皺眉。

胖姑娘急急忙忙低下頭，臉上顯出豆大的汗珠：“這，這誰知道啊……我只是道聽途說。”

“注意言辭，以后不得在秦家再討論這種話題。”秦少華訓起下人別有一番威風。

三個姑娘整齊劃一道：“是，我們知道錯了。”

三位姑娘遠走，秦少華要說的話也沒能再說。

我與秦少華并肩而行。

方向卻不是順著蓮池入秦家的后山，恰恰相反，這方向是順著秦家的大門去的。

“小煙，我不問你你要做些什么。”秦少華對我道，“但我知道，你一定要走，而且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回來的出發。”

我淺淺一笑：“哪里有那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