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婆婆，你這話就不一定了。”我清了清嗓子道，“你和阿雙也暗殺過我，最后你們沒成吧？你看看，秦三那個體型跟我1v1，你們在床下找到他的吧？還有啊，不是我吹，就這山，里面有條蛇，巨蛇！那蛇……”

“你殺的？”孫婆婆看了我一眼。

我揉了揉下嘴唇：“不是，它自殺的。”

孫婆婆：“呵呵。”

呵呵？

呵呵是什么意思，難道不應該夸贊我一下師出名門，名師出高徒之類的嗎……

那么一大條蛇，在我的面前自殺了啊！

被我直接嚇死了啊！

比暴力解決要高幾個階層好不好，做人不能太膚淺，整天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

“孫婆婆，后山風景不錯啊，還有人在后山修亭子，”我抬手一指道。

順著層層疊疊的樹林看去，依稀可見一只紅色的小亭子，里面有一張灰色的桌子，桌邊似乎還站著一個姑娘，黑色的長發，垂落著，飄散在空中。

“孫婆婆，你看那亭子里似乎還有個姑娘，你說是不是秦家的哪個下人？”我習慣了孫婆婆的沉默，并開始自己給自己找樂子，“只是她背對著我們，是不是不敢見人？”

孫婆婆不曾往那個方向看一眼，只是僅僅的抓著我的衣領，手依舊很穩的提著我，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孫婆婆越是安靜，我反倒越想說話了：“你說，那會不會是秦家的什么下人，特地選了個這么偏僻的地方私會？”

孫婆婆終于停了下來，看向我：“如果是掐死你的話，老身很有信心。”

“我也很有信心……被你掐死。”我瞟了一眼孫婆婆這雙力大無窮的雙臂，擺了擺手道，“我錯了，您選擇性無視我吧。”

出了后山，孫婆婆自鳳華堂后門，將我與南宮一并帶了進去。

鳳華堂后門繞入前廳，孫婆婆提著我與南宮猶如拎小雞一般，從梅花的屏風后徐徐走出。

鳳華堂大殿，清漆漂亮的地板上帶著一潭紅色的血。

孫婆婆一言不發的松開了我，她站在一旁，什么要說的要做的都沒有。

孫婆婆只是靜靜的站著。

我順著血跡看去，再看見的是一只捂著臉的手，一張憔悴而無力慘白的臉。

小娟一只手捂著臉，蓬亂的黑發披散著，黑發飛起千絲萬縷的死結，18mm直徑的大美瞳仿佛是嵌在眼中一般，將所有情感一并覆蓋。

紅色的血是從小娟的嘴里吐出的，她嘴邊還掛著一絲暗紅色的血。

“娟娟。”

蘭姨的聲音。

蘭姨跪坐在秦娟娟的身后，她纖細修長的手指緩緩自下而上的抱住小娟，溫柔的聲音仿佛帶著幾縷幽然的蘭花香。

“娟娟，你有沒有事？”蘭姨緊緊握住小娟的手臂，“不要攔在蘭姨的身前，你不要跟你媽媽因為我的事情鬧。”

“讓開，秦娟娟，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秦夫人趾高氣揚的站再秦娟娟的對面，她濃妝艷抹，黑色的眼線挑得修長，紅唇烈焰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