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袁袁回到了房間,小逸在偷吃蛋糕。我食指刮下一小塊奶油抹到他臉上,他躲閃不及,左臉上被抹了一道奶油痕。他氣的牙癢癢,又無可奈何。得勝而歸的我和笑陽碰杯喝酒。房間的大屏幕上不斷有新歌出現,我的心情卻一直沒變,連該喜還是該憂我都不知道。
坐如針毯。我將玥喊出了房間,她離開時袁袁緊緊握住她的手,眼神里充斥著彷徨和期待。
“你是不是對袁袁說什么了?”我問她。
“我對她沒說什么啊?”她的樣子很欠扁。
“那為什么她總是在誤會我?說我喜歡上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為這件事吵架快一年了,上次分開就是因為這事。”我說。
“我知道。我沒對她說什么啊。”
“不要騙我好不好,你沒說什么么,她會誤會我這么久。她還說我們上床了,就小逸車禍那天晚上。我真不懂她在想什么?還有她手骨折的事,為什么要騙我?”
“我不知道。”這四個字冷血凄艷。
“給我個解釋好嗎?就這樣被你們騙來騙去,我很難受,你們覺得這樣很好玩嗎?別跟我玩行嗎?我傷不起。”
“一個謊言總是需要另一個謊言來完善。這是你說的。你覺得我還有說的必要嗎?我也跟你說過,如果你能將這件事埋葬,絕口不提。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如果你放不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會更放不下。”她說。
“沒有別的選擇?”我追問。
“沒有。”冷言冷語。
“那我寧愿永遠都不要知道真相,現實就這么可怕,真相我想象不出那是怎樣的血淋淋。”
“袁袁說的沒錯,你們就是互相活活折磨到死,也對!你們就該互相折磨到死。”她轉身準備進房間。我拉住她說:“你這句話什么意思?”
“當我沒說。”她依然冷言冷語。我想不到為什么冷言冷語的是她,那個人應該是我才對,我是那個受害者被騙的稀里糊涂的人,有權利責怪別人的也是我。
袁袁在玥進門后的一秒鐘出來了。她將情緒用微笑的表情掩蓋起來,牽著我的手走下樓。幾個房間的聲音同時傳來,雜亂的像我此刻的心情。房間里玥對小逸說:“過會給友打個電話,要他來分蛋糕。”
我袁袁坐在街邊的石板上,霓虹燈閃著彩色的光,街上的人不多,廣場那邊有人在跳舞,幾家宵夜攤也很熱鬧。路燈寧靜,和天上的月亮一樣寧靜,今夜沒有星星。幽暗色的天宇,像浩淼的大海一般沉寂。
已是冬天了,風很小也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