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逸躺在病床上被噩夢驚醒,同時被驚醒的還有睡在床邊的伯母。
他睜開惺忪的雙眼,眼睫的汗水正浸入他的眼睛里,他趕忙閉上眼睛,欲抬起右手來擦,卻發現右手被繃帶綁住了,左手被母親的手握著。伯母慌張的拿起紙巾來幫他擦去,問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輕輕動了動腦袋,看著母親說:“做噩夢了。”
“沒事沒事。媽在這兒呢!要不要喝水?”伯母問他。他搖搖頭,又閉上了眼睛漸漸睡去。伯母紅了眼睛看著睡去的兒子,心痛萬分,掩面嘆息。
“媽,我睡不著。”他對母親說。
“怎么了?有心事啊。”母親關心他說。
“沒,沒有。”他瞥了一眼母親。
回想起飛快使過來的那輛車,看到玥哭紅的眼睛對他笑著,然后身體飛了起來痛的暈倒了。
“有什么事就跟我說,別怕麻煩。”母親掖了掖他的被褥對他說。
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有點想哭,他點點頭又閉上了眼睛,可是怎么也睡不著。那個噩夢早已忘的一干二凈,玥的笑臉還在腦海徘徊,他猜那封信玥已經看過了,卻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雖然寫的很清楚,無論她怎么看待都不重要了,在心底他還是很在意她的回答,即使是表情上的。
人總是有意無意的將自己的心緒偽裝起來,害怕又期望被別人發現。縱然說了千萬遍無所謂,心里還是有那么一絲遺憾,或許更大。
畢竟是喜歡了兩三年的人,怎么可能說不在意就不在意了呢!只是自我安慰在意了又能怎樣?說到底人都是好逸惡勞的,總希望付出的少一點,得到的多一點。有些人還天真的以為,有人會對我無條件的好,不求任何回報的。他苦笑又鄙視,自欺欺人。
“到這里為止。”他對自己說。我不敢說這句話是對是錯,我只能清清楚楚的知道,這句話里面藏著多少失望和眼淚。我對自己也說過,而且不止一次兩次,到最后還是放不下,包括在此刻想她的我。不是不能想,而是比簡單的想還要多出許多。
“安心睡吧。沒事的。”母親見他睡不著。
“嗯。”他轉過頭睜開眼睛對母親說,又對自己說,“睡吧!安心。”
袁袁竄動在我心里的角落,漸漸停歇。我看著玥睡去的樣子,想起了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
我剛和小逸做同桌,我幫他去要玥的QQ。在她教室門口叫她出來,她一副茫然的表情,像是問我是誰,我沒有回答她就直接問她要QQ。
起初她不肯給我,我死皮賴臉的纏著她要,花言巧語說了卻顯得輕浮,死攪蠻纏又顯得無理,我還是纏著她。她答應給我是讓我告訴她我的名字,我說我叫小逸。后來她知道了我的名字,并把我狠狠的鄙視了一番。
她轉身走的時候我又叫住了她,什么也沒說就走開了。我將她的QQ給小逸的時候大肆炫耀我的泡妞功底,卻被笑陽狠狠的鄙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