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寒崖山歷險記
- 凡塵的燈火
- 2085字
- 2019-07-31 22:16:39
冒險家出門在外,大都會自備干糧,捕獵采摘一是麻煩,二是危險,判斷植物有沒有毒,獵物有沒有病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這半個月來,眾人難得吃了頓正經的烤肉。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只有胡子在一旁大呼可惜沒有酒。
吃過晚飯,吳琳雖然不情愿,還是和齊老師他們回去抄書去了,眾人各自散開休息。徐行山看見黑貓單獨去了后院河邊,便悄悄跟了上去。
“啊?你想和我締結契約?”夜魅那張貓臉明顯能看出驚訝,“孩子,你鬧著玩兒呢!我連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呢我為什么要和你!”
“我···我就是想問問您可有什么要求?”徐行山小心翼翼的問道。
“唔,不如你先告訴我你的要求吧。”黑貓忽然聞道徐行山身上飄來熟悉的味道,“還有你和老狼是怎么認識的?”
“啊?什么狼,我不知道啊。”
“就是一直跟著白帝特別會討好白帝的那條狗。”
“你說山狼大人嗎?”徐行山當然不敢稱他為狗,“前幾天我們剛離開小鎮沒多久的時候似乎是遇到過,不過我沒有親眼看見,對了,艾倫團長帶回來一點狼毛。”
“切,我還以為你們很熟呢。”黑貓看了看徐行山取出來的幾根狼毛,露出明顯的厭惡,“拿遠點,老子最討厭那條狗的臭味了,算了,說說你為什么要和我簽契約。”
徐行山從來沒打算要隱瞞自己的身世,只是一直記著母親的話,要遠離靈族,不過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應該要有自己的主見了,就跟黑貓說了事情的原委。
“不行,沒有用的。”黑貓拒絕。
“沒有用?”
“因為我試過。”黑貓忽然有些悲傷,“我試過不止一次,但是都失敗了,所有的孩子都倒在了契約完成之前。”
“我聽獨眼龍叔叔說你是他的靈族朋友介紹的。”
“不錯,我在世界樹下生活了幾百年,哪里就是我的故鄉,靈族人就是我的親人,你可能很難相信,在無數年之前,靈族其實也是完完全全的人類。”
“這怎么可能?”徐行山難以置信,“那為什么他們的混血不能正常生活?”
“可能是世界樹的影響,也可能是生活方式的改變,這里面的秘密連白帝大人都不知道,總之,幾萬年也可能是幾十萬年,靈族和其他人類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了,盡管外貌上面并沒有太多的變化。”
“真沒有想到!”徐行山有些感慨,“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混血兒,現在看來不過是個畸形怪胎。”
“不能這么講,當年神王說過,靈族和人族的混血是有可能治愈的,只是沒有找到方法,蒼王為此還專門成立了某個組織,想要解決這個難題。”
“蒼王他們也失敗了嗎?”徐行山問。
“不能算失敗吧,你要知道在靈族眼中,生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們不能容忍生命以任何非正常的形式死亡,所以當初試驗進行到一半,混血兒開始出現死亡后,靈族立刻就頒布了生育禁令,最后隨著混血兒的死亡,實驗也不了了之。這些事情都是我當初到白帝城尋找幫助的時候,白帝大人親口對我講的,應該都是真的。”
“既然蒼王能夠決定嘗試,那這個試驗應該是有成功的可能的,您知道他們到底是怎么做的嗎?”
黑貓看了一眼徐行山,說,“我也問過,但是白帝大人沒有說,也許他也不能確定到底有沒有用吧。”
徐行山沒有說話,黑貓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停下來對他說:“白帝說要去黑淵看一位朋友。”
黑淵南起東江城北大圣堂,北至世界樹下靈族禁地,由東南方向朝著西北方向穿過整個寒崖山脈。黑淵最底下大部分地區都是污水彌漫,毒氣四溢,除了少數毒物,人類和魔獸很難生存。即便環境如此惡劣,黑淵仍然有不少“世外桃源”生活著許多人類和魔獸,比如靈族的禁地,比如罪城,比如圣堂的黑獄。
女人從夢中醒來,睜開眼,仍然是漆黑一片,不過她知道外面已經到了天亮的時候,女人睜著眼睛躺著,想要繼續睡,但又想到自己的職責,沒有辦法,她強迫自己坐了起來。洗漱穿衣,整理房間,打掃衛生,在完全的黑暗中,女人很熟練的打理著一切,仿佛她什么都能看見。收拾完屋子,女人推開門,門外依舊是一片黑暗,她走到自己種的一片菜地,拔了兩根蘿卜,在水里隨便洗了洗就啃了起來。
這時候女人聽到了另一個房間里傳來老人的咳嗽聲,她很快啃完手上的蘿卜,把另一根放在外面的石桌上,過去查看老人的情況。
“彭”一聲輕響,一個淡藍色的火球出現在女人手上,火球非常穩定,看上去就是一個圓形的光球,既不耀眼也不暗淡,甚至沒有一絲溫度,這手魔法,沒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女人把手舉過頭頂,將光球放在身后,光球就這樣漂浮著,跟在女人的身后,照耀著這個美貌的女人,這個場景老人看了四十年,盡管仍然覺得驚艷,不過幸好不至于像第一次看見的時候一樣失態。
“你是不是又吃白蘿卜了?”老人問。
“嗯。”看見老人出來,女人就回到石桌邊,將地上一個由六個圓環組成的金屬球形拿了起來。
“好吃嗎?”
“不好吃。”女人覺得有些奇怪,平時老人沒有那么多問題,不過她并不在意,把身后的光球放入金屬球中心,整個金屬球放出巨大的光芒,這就是這個黑暗之地的太陽。
“白蘿卜本來就不是生吃的,要煮熟了才好吃,不像胡蘿卜,甘甜爽口。”老人瞇起眼睛,看著這個人工太陽緩緩升空,照亮了這片小天地,這才看見,頭頂四周是這天的水幕,而這整片土地都是沉在水底的。
“哦。”女人拍拍手,拿起剩下的一個白蘿卜,想了想,有些沮喪,她不會煮。
“我給你做頓飯吧。”老人嘆了口氣,這是四十年來,自己第一次不再關注于自己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