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君,本名王長楓,是京城王員外王家的庶子,一十三歲之時嫁給迪王,在白容若嫁過去之前,一直是迪王后院中的寵妃,掌管迪王府的中饋。
自從白容若嫁給迪王之后,王郎君在迪王府上的寵愛大不如前,還隱隱有頹廢的趨勢。
“殿下小的是冤枉的,那白賤人誣陷小的,小的沒有欺壓百姓,不信的話,您可以問問小的的同伴。”王二激動地說著。
“殿下,說不定這其中有什么誤會,還是細細調查為好。”王郎君在一旁小聲地說著。
“王哥可沒有欺壓百姓,是白大人栽贓陷害。”
“就是就是,王哥是冤枉的,殿下一定要相信小的。”
“這幾個人都是你的兄弟,自然是向著你的。”白晚意平靜的說道。
“不如,就請朱雀大街上的目擊證人來迪王府作證,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善。”迪王應允道。
“來人,去請朱雀大街上的目擊證人。”白晚意大義炳然的樣子,讓王二有點兒心虛,并且滿頭大汗。
約摸半炷香后,“王二,你上次偷了我家的雞還沒有還呢?”
“還有我家的狗前些日子也不見了,一定是你把我家的狗給偷去吃了。”
“前些日子,你強搶民女,將我姐姐給強收做第十八房小妾了。”
“……”
“這還沒有審案就劣跡斑斑了,可見白大人的清白。”迪王面色平靜地說道。
“來人,將王二給帶去京兆尹府上關起來,至于王長楓本王今日就給你一份休書,你哪來的就回哪去吧!”迪王面色決然地說著,就命人拿文房四寶些休書了。
“殿下你可不能這么絕情,妾身回去一定好好教訓弟弟,求殿下放過妾身這唯一的弟弟。妾身好歹服侍了殿下八年,妾身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殿下可不能休了妾身呀!殿下休了妾身,可讓妾身怎么活呀!”王郎君哭得梨花帶雨,迪王險些動容,只是觸及白容若的目光后,便狠下決心決定休了王長楓。
“這是休書,以后本王與你就橋歸橋,路歸路,再見只能是陌路人。至于你為本王誕下的孩兒,就交給王妃撫養。”迪王面若冰霜的看著王長楓。
“殿下,睿兒還小,身邊不能沒有爹爹,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能休了長楓呀!”王郎君苦苦哀求,但是迪王面不改色,恍若叫的是旁人。
“王妃會善待睿兒的,就不饒王郎君帶睿兒了。”迪王甩開了王郎君想要抓住迪王的手。
“睿兒晚上沒有看見妾身會困哭鬧的,王妃不是睿兒的親爹,是不會善待睿兒的,妾身求求殿下了,就看在睿兒的份上別休了妾身吧!”王郎君苦苦哀求,哭得叫個梨花帶雨,可惜迪王不為所動。
“為夫會善待睿兒的,冬天涼了會給睿兒添衣,夏日熱了會給睿兒扇風,春日暖了會給睿兒一切好的東西,還望殿下和王郎君放心。”白容若心平氣和地說著。
“迪今生有若兒真是三生有幸,迪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全世界,今生才會有若兒這般賢良淑德的夫郎。”迪王感動地說道。
“就這么定了,來人去把王郎君的衣物都給本王整理出來,記住,不該帶的一樣都不許帶,至于那些本王賞賜的都打包好給王郎君帶走。”迪王說完溫柔的注視著白容若。
三月,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
十五那日,是太女三十歲生辰。宮里舉辦壽宴,邀請了從五品以上的大臣,白晚意就在其列,還有一些達官貴族。
白晚意為了參加此次宴會,可是盛裝出席,身著素色百褶裙,腰佩琉璃蘇,此番宴會只帶了高長恭一人。
望著這邊宴席上的高長恭,吏部尚書高鶯鶯感覺熟悉又親切,心里忍不住帶了些好感。
望著高長恭這熟悉的五官,吏部尚書高鶯鶯忍不住模糊了雙目,好似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原來二十年前,高鶯鶯機緣巧合之下,與怡紅院的花魁郎君玉蘭有過露水情緣,一夜過后,高鶯鶯心悅玉蘭,欲迎娶玉蘭為平夫,沒錯,高鶯鶯此時家中已有正夫,但是遭到正夫與家中父母的反對,于是,高鶯鶯只好歇了迎娶玉蘭心思,不想十個月后,玉蘭為高鶯鶯誕下麟兒。怡紅院被一把火給燒光了,從此玉蘭父子再無消息。
今日遇見高長恭,高鶯鶯恍惚之間好像與玉蘭重逢了。
“白大人,不知這位郎君是何人?好似本官見過的一位故人。”吏部尚書高鶯鶯試探性的問問。
“在下高長恭,小字思鶯,京城人氏,家住怡紅院。”高長恭面色平靜的說道。
高長恭在怡紅院那是賣藝不賣身。
“不知家中令堂還在否?”
“哦,是本官冒昧了。”高鶯鶯面帶愧疚的說道。
“無妨,家父在長恭三個月的時候就去世了。這些年都是柔姨在照顧長恭。”高長恭乖順的說道。
“思鶯,玉蘭是你在思念鶯鶯嗎?那這孩子就是我的骨肉了。”高鶯鶯小聲地自言自語道。
“孩子,我是你娘啊!你爹爹可是叫玉蘭?”高鶯鶯一臉懷念地看著高長恭,看得高長恭瘆得慌。
“正是,你真是我娘?那你這些年為什么不來尋我?”高長恭委屈巴巴的說著。
“當年一場大火,——”
不待高鶯鶯說完,高長恭便說道,“當年一場大火,帶走了爹爹的性命。”
“想不到玉蘭會死于一場大火,孩子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高鶯鶯關切的問道。
“娘親~,這些年多虧了柔姨在悉心照料長恭,將長恭調教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讓長恭有機會嫁給主君。”高長恭柔情似水的盯著白晚意。
“這位是?”
“下官是東昌侯爵府的白晚意。對吏部尚書高大人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白晚班商業互夸地說道。
“長恭如今是主君的小侍,主君待長恭很好,就不勞娘親照顧了。”高長恭恭敬地說道,高長恭早就過了需要娘親的年紀,對什么都看得淡了,只是聽柔姨講他爹爹臨死之前最大的心愿就是高長恭能認祖歸宗,今日才喚高鶯鶯為娘親,也算是圓了爹爹的心愿。
“賢婿多慮了,聽聞賢婿才貌雙絕,今日一見,方見真章。”高鶯鶯也商業互吹。
“長恭,待宴會后,就跟娘親走,娘親讓你上族譜,入家祠,認祖歸宗。”高鶯鶯一臉慈愛地看著高長恭那雙丹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