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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兄長野獵

  • 笑相扶
  • 苒夢溪
  • 4569字
  • 2019-07-21 11:23:00

丹紅看了看旁邊的侍女,示意她們退下,待其他人退出去之后,君怡放下了手,青梧跪在地上緩緩道“正是青梧二字”。

君怡看了看青梧的穿衣方法,還有發飾順序,細看到了指甲,這手如此細膩,一挑彎眉,心中笑道“怎會是做粗活之人呢?”

晾了半刻道。

“但!卻不知是我大唐的青梧…還是吐蕃人的青梧”。

君怡俯視著青梧的臉,那臉并沒有因此話而變色。

青梧聽到此言,心中停了一拍兒,笑道“主兒興許是忘了,今兒在街上奴婢說過的,奴婢家住在城外”。

君怡坐回桌案前,拿起案臺上的毛筆,開始擺弄著“哦?那你不妨說說,那是在哪一村呢?村里可還有族人?家里可還有田地?”。

這…

青梧眼珠子一轉“稟主子!因吐蕃人戰爭不斷,奴婢所居住的村子…受到了牽連,奴婢的父親為了保護奴婢…已經默了!家里已無族人…更別說…田地了!”。

好家伙,這可真是巧舌如簧,是個能言善辯主兒,但是…

“那我問你…你可下過田,做過粗活?”。

君怡把毛筆放在一旁,右手手指敲打著桌案,眼睛緊盯著青梧的一舉一動。

青梧聞言點頭笑道“怎會沒做過粗活,奴婢在家里經常縫補衣裳,種田耕地那是每天都得做的”。

君怡也笑道“哦?如果每天都要做的話!那我倒要好好請教請教你,一個經常縫補衣裳,插秧種田的女子,為何手卻如此的細膩?你說你是邊村里的姑娘!我倒要問問你!你是如何識得的藏文?你可知道?此事若是讓官府知道!可是要掉腦袋的!”。

青梧低下頭。

君怡又道“除非…你并非我大唐之人”。

君怡起身走向青梧的背后,伸手去扯青梧的衣領,其實這樣做已是失禮,但君怡要確認自己的猜想,果不其然,青梧的脖子上有一烙印,雖說很小但看的清楚。

“還不說嗎?”。

君怡放下衣領,淡淡道來。

“是奴婢…欺瞞了主子!奴婢確實是吐蕃人,因父親造反于贊普,于是被追殺至此,本以為躲進唐朝便可暫歇幾天,可…父親的傷口感染嚴重,無藥可醫,于是…默了!”。

青梧跪在地上磕了幾下頭,悲傷的說著來去。

可她不能把全部都說給君怡,于是扯了個幌子隨意說了出來。

君怡聽完道“所以說才會引得贊普!入長安城里追殺?”。

青梧點頭應道“正是!”。

君怡看她也說不出什么了,看向丹紅“帶她下去,明日再安排事務”。

丹紅行禮道“是主子”。

待丹紅回來,君怡站在窗前看著明月,丹紅拿了薄毯披在君怡身上“主兒,那青梧所說可是真?”。

“半真半假”。

君怡轉身走到了屋里。

“為何呢?”。

丹紅拿起新沏的茶,給君怡盞了一杯。

“你且想想,若是一個簡單的反臣,怎會引得吐蕃贊普前來追殺,若是簡單的反臣,最多也是只需派出精銳即可,況且目標還在我大唐國土內,看來她父親并非反臣那么簡單!”。

君怡拿起茶盞,輕抿了一口,品了品茶香后,將茶盞放回一旁的落臺上。

丹紅接過茶盞道“若真如同主兒所說,那我們豈不是引狼入室了?”。

君怡“噗呲”笑道“丹紅姐姐!此言差矣,我們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翌日。

今日晨時,裴府早早的就開始了新的一天的運作,大夫人韋氏在前院布置著大局,因家主不在,所有下人均是憂心忡忡的。

入了六更,一輛裴府的轎子緩緩使來,一名侍從感覺跑入府中“大夫人!老爺回來了!回來了!”。

阿娘抬頭立馬看向代秋“快代秋!”。

到了府門,只見裴寬剛從馬車上下來,許是一夜未眠的緣故,現在的他看上去疲憊不堪。

阿娘上前扶住了自家夫君“老爺當心臺階,這臉色怎么如此難看,可是累了?早膳可曾用過?”。

裴寬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鬼知道他昨天晚上是怎么熬過去的,待進了屋內歇在椅子上,才緩緩道來幾個字“要喝水!水!”。

“代秋快去乘水來”。

阿娘看向代秋。

裴寬還用手簡單比劃了一下,阿娘又道“要大碗的!”。

只看裴寬“咕嘟咕嘟”喝了三大碗的水,方才緩過神來,他抱著旁邊的阿娘,感慨的抱著阿娘道“夫人??!你都不知為夫昨夜經歷了什么!我的親娘啊!”。

昨日被禁軍帶走后,裴寬便被連夜送入皇城,待搜身后進了側殿,裴寬見到了諸多位命官,還有諸多武將,甚至有幾位還穿著睡袍,就被請來了,想是同自己一樣不知發生了什么。

等了接近半個時辰,圣上方才入了殿,諸位大臣紛紛跪拜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這之前,凍的裴寬是上個噴嚏緊接下個噴嚏,旁邊站著的是周副將,周副將見他凍的跟個雞崽子似得,不由得嘲笑“我說裴老兄,你怎么也是以前拿過劍的,這身子骨…怎么還不如那些個老頭子?”。

“你!”。

裴寬只覺如此無禮之人,無需多費口舌,便放棄了與他爭執。

這時圣上坐到了前方椅子上“朕深夜!召集諸位前來議事,不知有誰可有不悅之心啊?”。

玄宗一眼望去,看著眼前諸位大臣。

聞圣上所言,各位大臣分分下跪,齊聲道“臣等不敢”。

“爾等也是真會溜須拍馬,好了既然沒有,那便罷了,今日宣你們入宮,是因為一件大事,朕也是剛剛得知的,吐蕃當今贊普,于昨日辰時偷入了長安城”。

圣上遞給了旁邊首領公公一奏折,首領公公接過奏折,傳給了第一位大臣。

“若不是湛然!朕到現在還悠哉悠哉呢!你們的差,當的可是真真的好!”。

圣上臉瞬間一沉,看著幾個將領道。

已是午時。

阿娘在老爺屋里待到了晌午,方才走了出來,阿娘走到了府內樓亭,看了看四周無人,嘆了口氣“代秋!我這心都要跳出來了,你說這陛下也真是的,傳喚官員也不透露一下,是何緣由,就差拿個袋子套腦袋上扛走了!”。

“噗呲”。

代秋捂嘴笑了笑。

“主兒便是多想了!老爺為朝廷命官,清廉的名聲誰人不知呢!圣上是不會沒有緣由便怪罪的!”。

阿娘望著遠處長廊,拍了拍胸脯“你說這吐蕃贊普潛入京城,不會是為了刺殺圣上的吧?那他得是有多大的膽子啊?呦!快!得去告訴怡姐兒,這兩日莫要再出門嘍!真是惹的人心惶惶的”。

東暖閣。

君怡方才用過午膳,就見代秋撩著簾子走了進來,隨后的正是自家阿娘,君怡勾嘴一笑道“阿娘!可是爹爹回來了?”。

代秋行了一禮,丹紅也行了一禮,阿娘進了屋子,牽住了怡兒的手“你阿爹無事,怡姐兒放心吧!倒是阿娘現在最擔憂的是你!”。

二人坐在軟椅上,君怡皺了下彎眉道“阿娘?何出此言呢?可是怡兒做錯了什么?”。

“倒也不是…阿娘是怕…”。

阿娘拍了拍君怡的手,抬眼便看見了站在那邊的青梧。

“這丫鬟長得面生,可是哪房送來的?”。

阿娘看向代秋,疑惑道。

代秋搖了搖頭“奴婢也未曾見過此人”。

青梧上前跪下道“奴婢是主子昨日贖來的,見過大夫人!”。

君怡不出聲的看著青梧,眼神間捕捉著她的一舉一動,阿娘上下打量了一番這跪著的丫鬟。

代秋上前賞了一巴掌。

“既然進了裴府就要習得裴府的規矩,主子沒問便私自上前揣測,為大不敬!這一巴掌賞的可有怨言”。

青梧低頭道“青梧并無怨言?!?。

倒是個明事理的,阿娘看向代秋,代秋退了回來“既然怡姐兒已將你收入屋里,證明是信得過你的,下去候著吧!”。

“是!”。

青梧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到了門外候著,看門的桃兒,看見青梧紅著臉出來,嗤笑道“本以為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果然還是個土雞,怎么也討不得主子的喜歡”。

一旁的翠兒拽了拽桃兒的衣袖“桃兒你怎么這么說人家!”。

桃兒轉過身來“看不慣她那樣子!”。

屋內。

阿娘看著青梧退了出去,轉身問道。

“怡兒可知她底細?是否干凈?”。

君怡拍了拍阿娘的手“她人不錯,雙親亡故,但是她對于她的出身,還是有些隱瞞的,不過請阿娘放心,怡兒看人絕對不會差的”。

阿娘怎能放心,轉頭又看向丹紅“丹紅,你可要看護好怡姐兒!”。

丹紅“噗通”跪在地上“夫人放心,奴婢定竭盡全力,護主子周全”。

君怡立馬起身,上前扶起丹紅,撩起褲腿子就要瞧“丹紅姐姐!快讓怡兒看看,這膝蓋骨定是青了”。

日頭剛一落西去,又有將士領著圣旨進了裴府,嚇得全院趕緊出來迎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裴府男丁,于次日五更,跟隨大部隊,前往西山野獵,不得有誤!欽此!”。

讀旨意的公公念完圣旨,抬眼打量了一眼裴寬。

裴寬知道得給傳旨的恩賞,早就準備好了銀兩在手里,待移交圣旨時便即將遞給了公公,那公公掂量了兩下手里的銀子“裴大人,那雜家就不打擾裴府的清靜了!先行告退”。

說罷抬高兩手做了一揖,轉身便離去,裴寬起身跟著送了送。

君怡跪在地上,想著定是這吐蕃贊普的緣故,野獵才會提前了些,若是這樣,那上一世的變故又會變成了什么!君怡這心里七上八下的。

澄泓跪在一旁,看自家妹妹臉色不好,小聲問道“可是地上涼了身子?那公公已經走了!先起來吧!”說罷,澄泓起身扶起君怡。

君怡一手抓住澄泓的衣袖“兄長!此次野獵!你一定要小心那楚府大少爺!”。

澄泓被這一抓,弄得有些愣“怡兒?”澄泓心中道“我與那楚府大少爺,連面都未曾見過,丫頭所言為何?”。

阿娘上前扶過怡兒“你妹妹也是擔心你,那楚府之前與端王有所往來,雖未查到什么端倪,但還是避而遠之的要好!”。

經阿娘這么一說,澄泓才恍然大悟,作揖道“兒子定當謹記于心!母親放心便可”澄泓又看了看君怡“也請怡兒放心!我旁邊不還有公叔他小人家呢嗎!”。

此話一出,君怡倒是莫名的放下了半顆心去,“公叔若是在,那怡兒確實是放下了一百二十顆心!”。

澄泓皺了皺眉道“這可不行,怡兒還是得擔心兄長的,且先放六十顆心罷了!”。

“噗!你這小機靈鬼!怎么生怕你妹妹不擔心你??!”

阿娘抬手拍了拍澄泓的肩。

“哪有!哪有!”。

澄泓抬手揉了揉腦袋,只覺有些不好意思,便低下了頭去。

東暖閣。

阿娘拉著君怡進了里頭,外面由貴池幾人候著,二人坐在席子上,阿娘看了看旁兒,再無其他的人,便問道。

“怡兒,你兄長這一去可有大礙?”。

阿娘手叩著席面,心里懸著,不由得捏了把汗。

君怡搖了搖頭“其實…這比上一世要提前了些許時日,那時怡兒剛過了八歲生辰,阿爹便被圣上調往杭州巡視,呂氏便在此時做了手腳,愿望阿娘你與人私通,阿爹回來時這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阿娘您本以為阿爹會信你,可等來的卻是一紙休書,于是…在一氣之下…您便上了吊…離…離怡兒而去了”。

君怡講著講著,眼里的淚又不自覺的往下流,仿佛那場景就在眼前揮之不去。

“怡兒那日正在祖母房里,待知道的時候,您已沒了氣息,怡兒在大雨里整整跪了一下午,懇求阿爹給您一個葬身之地,可呂氏百般刁難,也在此時提出了將我送于楚府,阿爹不愿見我…便隨口答應了去,我自是不愿的,可呂氏就以哥哥為要挾,若是我不去,便不會讓哥哥活著回來,即便回來了,再過些年歲,便是科舉娶親,自然有的是給她把柄抓!”。

君怡撕扯著手里的手帕,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有的僅僅是流不完的淚水。

阿娘起身上前,將怡兒摟入懷中,抬手輕撫著怡兒的發道“我的好怡兒,你受委屈了!阿娘不該問的!那該死的呂氏,虧得她死的早些,不然…阿娘定當活剝了她的皮!”。

大夫人心中疑惑著,即便是當今,若是發生此事,自己也是斷斷不會上吊的,若真如同怡兒所講,那此事必有些蹊蹺!但…她就算知曉了此事…也無從查明了。

君怡笑道“阿娘怎能下得去手?但是…君怡知道一點!在這次野獵中,兄長的確是受傷了…”。

翌日四更。

今兒這天兒亮的可真是早,四更天時,日頭便就升了起來,仿佛就像是老天爺,再給野獵的眾臣子們照路一般。

芳書閣。

澄泓正在更換衣裳,代秋推了門,阿娘走了進來,聽見有人進來,澄泓立馬系上了繩子。

阿娘進屋一瞧“正是時候!快!烘兒把衣衫脫了!換上這件!”。

阿娘把手里的布兜一掀,里面一件軟甲漏了半邊兒出來。

澄泓認得此衣,此衣為金絲軟甲,傳聞穿上它,即可刀槍不入,澄泓接過來一瞧,也更加斷定了自己的想法,這衣服他只在公叔府上見過一次,阿娘手上怎么會有?

“阿娘!兒子是去野獵!又不是打仗!您從哪弄來的?快些收起來吧!兒子用不上的!”。

澄泓將軟甲重新包上,又遞給了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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