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馬上雙眉一豎,剛想叫人,忽然想起一直坐在上面的皇上,馬上又不發(fā)一言了。
容昊冷漠的說道:“將音婕妤與那個宮女先禁閉在華蕊閣中,等事情水落使出后再論罪。”
皇后聽了后,立馬就心里一悶,心中怒火如波濤般翻滾著。但自己必須順從的表面乖巧,不發(fā)一言。
蘇嗣音聽了后,只是嘴邊揚起了一抹冷笑,然后抱起家財,步伐不穩(wěn),有些晃晃蕩蕩的走在了前面。雙喜緊緊跟在后面,眼睛緊緊盯著家財,然后出了長樂宮。
蘇嗣音抱著平時溫暖,冬天還給自己暖腳的家財,卻是再也感受不了一絲絲的溫暖了。身邊跟隨著禁軍,但蘇嗣音已經一點也不在意了。到了半路的時候,蘇嗣音終是雙手一軟,抱著家財重重砸在了地上,大聲的哭泣了起來。
后面的路,是蘇嗣音與雙喜一起將家財抱回來的。
回了華蕊閣,禁軍把守著門外,里面早已經是像死一片的寂靜了。
到了華蕊閣,雙喜便倒下了,蘇嗣音連忙想要去扶著,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也是昏天黑地,就沒了感覺了。
到了半夜的時候,蘇嗣音醒了,眼睛呆呆的,問道:“家財呢?”
身邊守著的是念夏與熙春,熙春連忙回答道:“將家財放在他屋子里了,雙喜也在陪著呢?娘娘不必擔心。”熙春的眼眶紅紅的,卻是沒有眼淚。
但另一旁的念夏卻是不敢出聲的流了淚水。
“還是叫我小姐吧。”蘇嗣音只是嗓子嘶啞的說了這句話。
熙春、念夏有些一愣,然后兩人一直點頭。
忽然門開了,墨韻姑姑低嘆一口氣進來說道:“娘娘,劉貴妃已經醒了,如今正不管不顧的沖到了沁夜宮門前跪著?!?
“她想要怎樣?”蘇嗣音沉默了一會說道。
“她要將雙喜處死,將家財挫骨揚灰?!蹦嵥坪趼曇糁幸矌Я艘唤z哭音。
蘇嗣音沒有說話了,疲倦的閉上了眼睛,只是滾燙的淚水不斷的流出。
這幾天后宮中支持劉貴妃的人越來越多了,連皇后也曾去向皇上請示,處死雙喜,然后將家財挫骨揚灰。畢竟死的是龍?zhí)?,而這些賤婢畜生怎么能夠可以好好活著。
這幾日的時間里,只有一個人去為蘇嗣音求情了。這個人不是孫沛薇,竟然是安才人。
安才人本來還在坐月子,可是聽了劉貴妃的要求后,竟然跑到了沁夜宮前與劉貴妃一起跪著,安才人一向害怕皇上,這是在宮里人盡皆知的,不知道私下多少次被人嘲笑是個沒有情趣的女人,真不知道當初是怎么被選上的。
安寶才人跪在那兒喊道:“請皇上明察此事后,再做處置?!?
最后還是容昊出面,才將這兩人送了回去的。
而此時的孫沛薇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阿音,不要怪姐姐,姐姐已經有了孩子,就算為你求情后,孩子能夠平安產下,可也是不得皇上喜愛的。我不能冒險?。 睂O沛薇知道皇上不喜歡有人威脅自己,若是這件事情自己摻和了進去,說不定皇上就會以為自己是用胎兒要挾,那才是真正失了圣心。
今日,是每半月舉行一次的朝會,容昊已是幾夜沒有合眼了。命人調查著劉貴妃流產一事,只要一想起蘇嗣音那日望向自己的眼神,已經蘇嗣音那毫不猶豫,決絕的走出長樂宮的背影時,容昊就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
家財被處死一事,他當時的確不知,可是那日他的沉默不言,現(xiàn)在卻是常常讓他夜不能寐。
而此時的長樂宮里,劉貴妃臉色慘白的枯坐在那兒,自言自語說道:“不行,本宮一定要他們?yōu)槲业幕蕛簝斆??!?
不久后,劉貴妃就帶著人沖進了華蕊閣,此時的蘇嗣音躺在床上,整個人已是渾身無力。
劉貴妃進來的時候,遇到了禁軍阻攔,但劉貴妃的父親竟然以前私下有恩于這支禁軍的領隊,這首領以為劉貴妃不過就是進去胡攪蠻纏一番的,于是就劉貴妃放了進去。
劉貴妃進去,本是打算先去尋找那賤婢。
但竟然先找到蘇嗣音的屋子,一進去,瞧見蘇嗣音正躺在床上,馬上就沖了過去。
蘇嗣音瞧見劉貴妃來了,臉上滿是苦澀。想到劉貴妃的孩子無能如何都是因為家財才沒有的,打算待會劉貴妃如何怎樣對待自己,自己都不能還手。
這時候,劉貴妃沖了過來,命人將蘇嗣音從床上架起來按住,臉上滿是陰狠說道:“為什么?為什么?進宮這么多年,本宮從來沒有害過一個人,沒什么要害本宮的孩子?”
蘇嗣音不知道回答,只是低頭說道:“對不起?!?
劉貴妃一聽,就像是受了刺激一樣,馬上狠狠扇了一耳光在蘇嗣音的臉上說道:“對不起,有用嗎?本宮一定會將那只畜生挫骨揚灰的?!?
蘇嗣音聽了后,眼睛也紅了,掙扎說道:“你想要怎么對我都行,可是你不能動家財。這件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如果家財被人設計,那么他也是被傷害了的?!?
“賤人。”劉貴妃又使出渾身力氣抽了一耳光說道。
忽然門外面念夏沖了進去,見將蘇嗣音被人按住,還被劉貴妃打了耳光。
馬上就是連連磕頭道:“貴妃娘娘,你就放了我家小姐吧,她真的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的。”念夏知道華蕊閣院子里的人已經全部被控住了,怎么對門外的禁軍呼叫,那些人都不理財,現(xiàn)在只能夠先安穩(wěn)下劉貴妃了。
見念夏的額頭間不斷有鮮血冒出,蘇嗣音掙扎的更兇了,奈何身上被好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壓著,一點也動彈不得。
“真是一條好狗啊,看來音婕妤真是擅長養(yǎng)狗?!眲①F妃狀若瘋癲般說道,頭發(fā)凌亂不堪,面上的神情更是兇狠的想要將人活吞。
念夏還是一直不停的磕頭,喊道:“貴妃娘娘,求求你,您要是心里不舒服,怎么打罵奴才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