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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兩人出了廂房后,路亞就和薛慕華一起,見到了聚賢莊的主人,游氏兄弟。

薛慕華把路亞介紹給游氏兄弟兩人認識,游氏兄弟兩人與薛慕華平輩論交,在知道路亞是薛慕華的師叔祖后,雖然大吃一驚,但還是十分有禮貌的給路亞行了個晚輩之禮,同時對身邊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道:“坦之,快來拜見前輩?

“前輩在上,晚輩游坦之,給您見禮!”雖然游坦之這人不學無術,終日無所事事,但身為聚賢莊少莊主,基本的江湖禮節還是懂的,不過在對路亞行禮后,就小聲對游氏兄弟說道:“父親、大伯,這位前輩怎么這么年輕,看起來也就比我大幾歲而已!”

這還是游坦之第一次見到如此年輕的前輩,故而開口詢問起來,不過他自認為聲音很小,可是游坦之的武功根本就不入流,連內力都沒有,四周之人都聽到了他的話。

薛慕華見游坦之對路亞如此無禮,已經面露不滿之色。

“啪!!!”

游驥見此情景,急忙給了游坦之一巴掌,在游坦之懵逼的注視下,對路亞抱拳道歉,“路前輩,小兒沒見過什么世面,還請您不要介意!”

“坦之,還不給路前輩道歉!”游驥對著被打懵逼的游坦之喝道。

路亞作為薛慕華的長輩,就算年紀不大,也不該外人來多嘴,游坦之的行為,在江湖是犯了人家的忌諱!

薛慕華不但是這次英雄大會的發起人之一,還和游氏兄弟私交甚好,所以游驥才會在游坦之對路亞做出不敬之事后,直接給了游坦之一巴掌,還讓他給路亞道歉。

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路亞也有些懵。

路亞不是武林中人,并不清楚其中的忌諱,他覺得游坦之沒說錯什么啊,自己現在才22歲,確實只是比他大幾歲,有什么問題?

路亞伸手阻止了還在對游坦之發火的游驥,隨意的笑道:“我并不是武林中人,這些什么武林規矩,大家隨意一點就好,不用太過在意!”

“前輩高義!”游驥對路亞抱拳道,隨后對著游坦之道:“還不謝謝前輩!”

“多謝前輩!”游坦之趕緊對路亞抱拳道謝。

游坦之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但對父親的話,他還是會聽從。

隨后,路亞和游氏兩兄弟隨意聊了聊,這兩兄弟果然豪爽大氣,說話也極具交際手腕,一番對路亞恭維的話,說得十分熱情,卻又不讓人感覺討厭。

路亞雖然對兩人恭維的話不在意,可是也不得不承認,這兩兄弟能在江湖上享有盛名,確實有自己的過人之處,至少在待人這方面,路亞拍馬難及。

“兩位莊主,怎么會想到召開英雄大會對付蕭峰的呢?”聊了一會,路亞直接對游氏兄弟質問起來,“蕭峰好像和你們聚賢莊沒有仇怨吧?”

“這個……”游氏兄弟面露難色,聽路亞的話就知道對方發現其中的蹊蹺,大家都不是傻子,說什么為了武林公道,江湖道義,只不過忽悠一下不明所以的熱血武林人士,可現在要他們怎么回答路亞的問題?

難道直接告訴路亞,其實我們也不想這樣做,是少林和尚讓我們這樣干的,這種老實話打死游氏兄弟都不會說,一但說了,他們聚賢莊的名聲也就完了。

游氏兄弟求助的看了看薛慕華,希望薛慕華開口為他們開脫一下。

可是,薛慕華哪敢在路亞這位師叔祖面前多嘴,低著頭一言不發,恭敬的站在路亞身邊。

“蕭峰是契丹狗賊,殺師弒父,人人得而誅之!”見父親與大伯臉色尷尬沒有開口,年輕氣盛的游坦之忍不住開口說道。

路亞看了看一臉義憤填膺的游坦之,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這是江湖上人所共知的事情!”游坦之對路亞不滿的說道,在游坦之看來,這位路前輩,好像是在幫蕭峰這個契丹狗賊說話。

“呵呵!”

路亞對游坦之不滿的態度也沒在意,隨意笑道:“小子,告訴你一個道理:耳聽為虛,眼見都不一定為實,聽人說說就當真,你幾歲了?”

“路前輩的意思,這些事不是蕭峰干的?”游坦之見自己被路亞小瞧,整張小臉漲得通紅,追問起來。

“蕭峰是契丹人不假,不過殺人的事確實不是蕭峰干的!”路亞開口道。

薛慕華和游氏兄弟聽見路亞的話,同時面色一變,其實他們都猜到這件事可能不是蕭峰干的。

薛慕華作為醫生,識人無數,根本就不相信一個大俠在知道自己是契丹人后,短時間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就算這件事對蕭峰的打擊很大,導致他心性大變,也不可能短時間就會有如此巨大的變化,這種轉變是需要時間的。

游氏兄弟本來是不知情,他們和江湖中大多數人一樣,聽到傳言后認為是蕭峰干的,可當少林和尚找上他們,希望他們召開英雄大會對付蕭峰后,他們就發現這件事其中有蹊蹺。

不過他們都是江湖中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知道有些事不是他們能評論的,只好選擇隨波逐流!

現在聽路亞說蕭峰不是殺人兇人,他們都沉默不語,想聽聽這位路前輩的看法。

“路前輩剛才不是說,耳聽為虛,眼見都不一定為實,那前輩你是怎么知道的?”游坦之追問道:“難道殺人的......”

游坦之沒有說下去,不過他的意思大家都知道,路亞既然肯定不是蕭峰殺人,那就是說,路亞他肯定在現場,親眼見證了事件經過,路亞不是兇手也是幫兇。

這次游氏兄弟沒有訓斥游坦之,他們也想知道,路亞為何如此肯定蕭峰不是殺人兇手。

“小子,看不出你還有些急智!”路亞隨意的笑了笑,對游坦之的話也沒生氣,笑道:“不過要是我要殺他們,那也是他們該死,而且江湖上沒人敢多嘴!”

“為何?”游坦之不解的問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以后你就會知道!”路亞并不打算說出自己‘天誅’的身份。

路亞又對游坦之道:“小子,你沒見過蕭峰,不知道他的為人,聽信傳言情有可原,但以我對蕭峰的了解,他絕對是敢作敢當,要是人是蕭峰殺的,一問便知,根本不用聽什么江湖傳言!”

“路前輩,你......”游坦之還想對路亞說什么,不過被游驥阻止了。

游坦之這樣東拉西扯,根本說不到重點上。

游驥對路亞抱了抱拳,十分恭敬的問道:“路前輩,對這次英雄大會,不知有何指教?”

路亞并不在意這些人的死活,不過剛才和游氏兄弟兩人聊過天,他們也是豪爽之人,現在見他態度十分誠懇,覺得就這樣被少林當槍使,死在蕭峰手上多少有些不值,于是開口道:“你們這些人沒見過蕭峰,不知道蕭峰武功的厲害,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如果蕭峰明天來了,真要動起手來,這些什么武林豪杰以及你們聚賢莊上下,絕對會雞犬不留。”

“你們兩兄弟作為這次英雄大會的發起人,身為江湖中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死了也就死了,不過你們死后,聚賢莊會如何?游坦之又會如何,你們兩人可要想好了!”

游氏兄弟兩人聽見路亞的話,都是神色大變。

從路亞的話中他們知道,路亞很可能不單是知道這次事件的蹊蹺,還知道他們游氏兄弟是受人指使,才召開的英雄大會,不然也不會說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樣的話。

他們以前確實沒見過蕭峰本人,認為蕭峰武功再高,也不會是武林群雄的對手,現在聽路亞說了蕭峰的實力,不由得暗自后悔,怎么當初就答應少林的要求呢?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英雄帖已發,英雄大會召開在即,他們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不過倒是可以在對上蕭峰的時候,提前計劃一番,看看怎么保全聚賢莊!

他們知道,就像路亞說的一般,要是他們兩人死了,聚賢莊瞬間就會衰敗,消失在茫茫江湖之上。

游氏兄弟眼神交流一番后,都鄭重的對路亞行了一個大禮,游駒身為老大,對路亞開口道:“多謝路前輩指點,對前輩的大恩大德晚輩沒齒難忘,不過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路亞隨意的聳聳肩,無所謂道:“隨便你們,至于什么大恩大德,等你們有命活下來再說吧!”

至于游氏兄弟有什么打算路亞不會關心,要是想耍什么陰謀詭計,這些對蕭峰的武功來說根本沒用。

反正路亞提前把蕭峰的情報告訴你們了,算是對游氏兄弟有個交代,畢竟游氏兄弟是薛慕華這個徒孫的朋友,為人也不錯,路亞還在人家這里白吃白喝了幾頓。

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什么打算都是自己的事,只要有能力承擔后果,路亞也沒有出手救人的義務。

.......

第二天,更多江湖中成名的人物來到了聚賢莊。

路亞打發想要陪同自己的薛慕華,讓他去接待這些江湖人物,自己來到聚賢莊主廳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吩咐仆人上了一些酒菜,一邊喝酒一邊觀察這些武林中人。

這次的英雄大會和原著有些不同,像什么‘鐵面判官’單正、‘太行山’譚公、譚婆、趙錢孫這些人已經死了,不過因為這些人的死,來的武林中人反而更多了。

路亞目測,少說也有400人。

這次英雄大會的目的,是商討如何對付蕭峰,這些武林中人見面后,先是天南地北胡吹一番,隨后終于把事情引入了正題,立馬群情激奮。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什么蕭峰喪心病狂,殺了養父養母喬三槐一家、授業恩師玄苦大師、還有武林豪杰單正一家以及武林名宿譚公譚婆趙錢孫等人。

這些人仿佛都是親眼所見,對蕭峰殺人十分肯定,而且對蕭峰不斷咒罵,仿佛都是正義的化身,恨不得那蕭峰立馬出現,大家亂刀將他砍死.......

對這些所謂的武林英雄,路亞算是見識了,其中除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外,大多都是一些血氣方剛的二愣子,人家說什么就信什么!

“小子,鬼鬼祟祟的干嘛?”路亞目光注視著樓下,隨口說道。

躲在一旁偷偷摸摸,探頭探腦觀察著路亞的游坦之,見路亞沒有回頭,就發現了自己,不由得一驚,但還是老實的來到路亞面前,對路亞行禮道:“打擾路前輩了!”

“小子,你有事?”路亞沒有回頭,隨意的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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