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名額被收回后果這么嚴重。

魚水又打開集團高層群，沒人說話，都是些歷史消息。

不過就是猜測封霽什么時候會回來，還有就是她跟封霽什么關系，她是誰。

魚水想了想，退出去打開業務軟件找到了那些跟封霽一樣被取消名額的訂單。

最近幾天居然發生了五起。

比去年一年加起來的還要多。

那些訂單到底哪里不符合要求她也看不出來，就發給薛沐。

魚水：這些訂單的問題在哪？

薛沐過了好一會才回答，大概是在看那些訂單。

薛沐：沒什么大問題，都是按規定走的，要是以前是不會被收回的。

薛沐：外勤如果有三次名額被收回的記錄就會被處死。

魚水翻了翻這五個人的資料，有三個是第一次，有一個是第二次，還有一個是第三次了。

這是個什么詭異的公司？

她發消息給封霽，但是沒回。

她差不多搞明白了，這貨只有早上能聯系的到。

想了想，她在外勤總群里發了條消息。

封霽的寶寶：米尚文聯系我。

作為集團最高領導人她總不能主動去加她吧？她也要面子的！

群里一陣寂靜。

半天，南川省李煜：我們組長被總部的人抓走了（害怕）。

封霽的寶寶：……

又半天，魯省胖李：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說。

回應他的是一陣寂靜。

魚水又在高層群里發了條消息。

封霽的寶寶：明天早上八點我要見到米尚文。

又是一陣寂靜。

半天，副董王平：頭兒。（熱烈歡迎）

監察處趙文山：頭兒，米尚文因已三次工作疏忽已經被批捕。

封霽的寶寶：我說話不管用？

監察處趙文山：頭兒，底下人也是按規矩辦事，規矩可是集團初期就立下的。

封霽的寶寶：我掐指一算今晚十一點是個好時辰。

監察處趙文山：啥意思？

封霽的寶寶：你那會上路下輩子可以投個好胎。

監察處趙文山：頭兒，你別嚇唬我，咱不是沒死過的人，制度就是制度，誰都沒權力搞特殊！再說，我坐到如今這個位置也不是誰能隨隨便便動得了的！

封霽的寶寶：我錯了。

監察處趙文山：小孩子家家的，不跟你計較，記得乖一點就好。

封霽的寶寶：我錯了，這會時辰才是最好的。

監察處趙文山：你……

魚水的心臟也是怦怦亂跳，她是會裝鎮定，裝平靜，裝不在乎，可是裝逼還是第一次。

而且她也不知道這能生人的能力能不能死人。

忙慌慌的在公司內部資料里找到這個趙文山的資料，照著這個人的證件照畫了一張素描。

整個過程手都是抖的，但好在畫了一輩子的畫功底是非常深厚的，倒也畫了七八分像。

就是畫完覺得整個人都脫力了，眼皮都睜不開了。

失去意識的最后一秒她看見手機彈出一個消息。

系統：監察處處長趙文山，亡，原因：不詳，處長職位自動取消。

她殺人了！

這是魚水最后的意識。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沖動，也許就是因為那個米尚文長的像曾經的一個朋友吧。

第二天魚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頭痛欲裂。

第一反應是摸手機，打開聊天群。

封霽照例發來了一張自拍，照例P了字，愛你呦。

下面還有一串的消息。

封霽：還沒醒嗎？

封霽：豬！

封霽：理我一下嘛！

封霽：想你啊，想的快死掉了！

封霽：在不理我哭給你看！

封霽：嚶嚶嚶……

封霽的寶寶：今天起晚了。

可惜是真的晚了，封霽并沒有回消息。

她從床上爬起來，腦袋還是疼，她懷疑昨天連畫兩幅畫消耗太大了。

緩了緩才去衛生間洗漱了。

今天啥事沒有，她準備刷一天卷子。

就聽大門外吵吵嚷嚷的。

“你誰啊，站在半天了？看你就不像個好人，打什么壞主意呢？我告訴你啊，再不走我報警了！”

魚水疑惑的掀開鎖洞往外一瞧，一個穿紅色長裙大波浪的年輕女人正對著她家門站著。

隔壁劉嬸子正兇神惡煞的在一邊嚷嚷。

聽見鎖洞的聲音，劉嬸子扭頭看了魚水一眼，心虛的撇撇嘴罵罵咧咧的回去了，還把大門摔的哐當響。

“頭兒！”

門外的紅裙女人見到魚水低頭叫了一聲。

魚水打開門：“米尚文？”

她點點頭，魚水讓她進來。

進了屋，魚水道：“我家沒空調……”

她還沒說完，那女人噗通一聲跪下了。

“謝頭兒救命之恩。”

她臉上沒什么表情。

魚水眨巴了兩下眼睛，社會主義下成長起來的她是接受不了這種身高極其不對等的交流方式的。

“起來。”

“是。”

魚水去做飯，她搶著做，然后看著魚水吃。

上輩子魚水家里也有阿姨的，她母親精神不正常，規矩特別嚴，阿姨也是這么看著他們吃飯的，但她還是習慣不了這個女人的目光。

帶著欲、望的。

她還有事求她。

魚水放下筷子，問她：“你的單為什么會被取消？”

“前兩次是被人騙了，審核失誤，這一次是……”

“說！”

“是他們讓我以后按他們的指示做事，我拒絕了。”

至于做什么事，外勤能做的無非就是抓抓人，生生孩子，漲漲壽命。

按他們的指示做？

魚水皺皺眉，沒說話。

兩個人沉默了半天，米尚文猶猶豫豫的開口：“頭兒，我……我以后……”

“嗯？”

“沒有身份我們這類人是沒法生存的。”

啥意思？

“你在這邊先安頓下來吧，回頭我在安排。”

米尚文的表情不多，她搖搖頭道：“按規定我做不了公司員工了，讓我跟著你吧，我……不想死，我有牽掛的人。”

魚水一愣。

“那你在這邊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吧。”

接下來的幾天魚水沒什么事情，每天就是不停的刷卷子。

刷煩了就畫畫，花鳥魚蟲，人物、動物，想到什么畫什么。

每天早上封霽依舊會按時發來消息和他的自拍，慢慢的魚水發現這些自拍都是看不到背景的。

她完全無法判斷他所處的環境。

很快魚長河就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