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天
- 永恒的戰魂
- 二間房
- 3073字
- 2019-07-10 07:17:47
連續打退鬼子第多少波攻擊的我們已經一天都沒有吃過一口飯了,從昨天中午到現在,鬼子仿佛不知道什么叫疲憊,每次攻擊都要留下二三十具尸體才肯罷休。
我滾進一個巨大的彈坑,我抓了把焦黑的泥土,放在自己鼻子下用力的嗅著,焦胡的味道有些嗆人,我打了一個噴嚏。
坑中一名鬼子大頭朝下的埋在泥土中,身子還留在外面。
我顧不上他,我雙眼從坑邊眺望,我將毛瑟步槍放在坑邊,隨意的晃動兩下,讓步槍穩定在地上,木質槍托頂著我的肩膀。
一個黑影滾了進來,那是我連長。
“小石頭,多少波了。”
我搖頭,說不知道。
他說他也忘了。
看著我依然在琢磨這個彈坑的時候,他說別看了,不知道是什么炮彈炸的,說不上是兩發九二步兵炮打出來的。
鬼子拉著散兵線不斷的交叉前行,他們一邊移動一邊尋找隱蔽,他們總能第一時間發現一顆凸起的石頭,或者一塊凸起的土包。
我的連長將他的槍橫在身前,不斷的往里壓著子彈。
“餓不?”
我點頭。
“忍會吧。打退這波進攻就可以吃飯了。”
“所有人準備,鬼子上來啦。”
五百米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剛好是毛瑟槍的射擊范圍,我的連長果斷的下達了開槍的命令。
我瞄準一個鬼子扣動了扳機,看到依然活蹦亂跳的鬼子,我知道子彈不知道飛到什么地方。
我在坑里滾了一下,移動了一個身位。還沒等我定住身子,原來的位置上濺起了兩束塵土。
“小鬼子的槍法真準。”我由衷的贊嘆。
我的連長開了一槍,也換了一個地方。“小鬼子那都是拿子彈喂出來的。能不準嗎?”
“啥時候你也拿子彈喂我。我也能成神槍手了。”我說。
他撇了我一眼:“你就不怕噎著。”
稀疏的槍聲也只是稍微阻泄下鬼子,并不會帶來多少實質性的傷害,我們的兄弟如同我一樣,將子彈打的漫天飛。
兩百米,我們的準度開始上升,不時的會有鬼子被擊中倒在地上。相同的,在這個距離上,鬼子更加精確,一名戰士剛冒了頭就被鬼子6.5毫米子彈找到了入口。
噠噠,噠噠。
我連的兩挺機槍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槍口噴射的火焰如同兩條甩出的鞭子,吞噬著他們軌跡線上一切生物。
幾個鬼子擲彈筒兵,快速的架起擲彈筒。
咚的一聲,擲彈筒口青煙彌漫后,炮彈在我方的陣地爆炸。一個倒霉的士兵從彈坑中飛了出來。
“兄弟們,殺鬼子啦,跟我沖啊!”我的連長怒吼一聲沖了出去。我跟著也沖了出去。
刺刀與刺刀碰撞發出叮當之聲,身體與身體發出沉悶之聲,更多的是刺刀與身體碰撞的無聲。
吶喊,慘叫充斥整個山坡。
我們殺紅眼不顧桶來的刺刀,在倒下一個兩個十個二十個更多之后,鬼子終于退卻了。
我們開始瞄準撤退的鬼子,零星的槍聲帶走了三五名鬼子后,鬼子已經撤到射程之外。
我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的我聽著我們強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咚。
我們再一次竊喜我們又活了下來。
我的連長死了,被鬼子接近半米的30式刺刀刺穿,他雙眼無神的躺一名鬼子的身上。
亂七八糟的累癱了一地然后傻了吧唧的聽著一簇簇尖銳的尖嘯,諸如我們當了七八年的這些老兵很快的爬起來跳進戰壕,或者身邊最近的彈坑中,而更多的是沒有經歷過鬼子炮擊的新兵來說,他們相互推搡著如同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
轟,他們不在亂了,因為他們連亂撞的工具都不知道哪去了。
我摸了下掉落在我頭上的物體,黏黏的,濕濕的,像是這里空氣那么潮濕的物體,我將它抓在手里,我終于看清了,那是血與土混成的泥巴,我扔掉它,并在褲子上蹭著手指和手指縫,它只會讓我覺得難受,而不是換成他那樣,撅著屁股吐的稀里嘩啦。
“傻蛋。”
他繼續吐著,一邊吐一邊回頭看著我,嘴上的口水幾乎掉在地上,他一個抽涕,又吸了回去,接著再吐。
我管他,跟我有何干,我有些嘲笑的看著他的后背,那個是我曾經經歷過幾乎一模一樣的后背。我嘲笑我的過去,我又餓了。
鬼子停止報復性炮擊,他們不再任性,因為天色漸黑。
我搖晃著滿頭的塵土,塵土環繞在我圍前左右,我被嗆的鼓著兩腮劇烈咳嗦,在我對面依靠戰壕的候世玉在咳,吐出膽汁的孫大有在咳,看著我們咳也跟著咳的方洪江嘲笑的咳。
我咳的口水直流,候世玉咳的滿臉緋紅,孫大有咳的臉色煞白,武洪江干咳后覺得沒意思又干咳了兩下。
“班...班....班長。”
我抬頭看著面色憔悴的孫大有,我不知道他想說什么,甚至我都不想聽他說什么。因為他是我班從過去到現在說話最不利索的一個,他有嚴重口吃。口吃的讓你胃疼,你總是在期待中等待,在等待中失落,他總是說不出所以然還要說所以然。
孫大有,我們班的新兵,沒當過兵,原是一個隨軍的苦力,因為戰時吃緊,將他強拉上來套上軍裝就成為我們其中的一員。
“有...有...有吃的...沒沒沒?”
武洪江終于又找到了新的樂趣。學著孫大有的口氣“大....大大...有,沒沒...沒。”
說著方洪江走到他跟前將胳膊肘放在了他嘴邊。“吃吃...吃吧。”
孫大有推了方洪江一把,沒推動,反而自己跌坐在地上。
然后用手指著他委屈對我說:“班班..班長,他他他....學學我。”
我瞪了武洪江一眼,武洪江嘿嘿一樂。“沒沒....沒學。”
我指著他。他對著孫大有虛空揮舞著沙包大的拳頭。孫大有雙手抱頭做著躲避狀。
“孬種。”武洪江回到了他原來的位置,他手伸進自己的衣服里不停的揉搓,沒一會搓出一個小泥丸,他將泥丸用力的彈向孫大有,他總是在孫達有怒目瞬間左顧右盼。
孫大有苦著臉看向我,我只好搖頭。于是他站起來,躲到一個武洪江打不到的位置。
武洪江山東梁山人,一直以梁山好漢自居,他自稱是武松的傳人,張嘴閉嘴行俠仗義,快意恩仇。也沒見哪個行俠仗義之人有他這種做派,專門欺負人為己任,似乎他的快樂永遠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并樂此不彼。
我的半拉老鄉候世玉閉目沉思,臉色平靜如水,他并不太關心周邊的動態,他是個有個性的人,是個特令獨行的人,他對周邊事物漠不關心,或者不屑去關心,誰也不知道在經歷過七八年逃亡生涯的他是如何度過的。
他沉默,寡言。
不是因為我是班長而對我另加想看,只是因為我們說著差不多的方言而略顯親近。僅此而已。
我叫王石,三橫一豎王,石頭的石。我的父親是個農民,有農民的樸實,卻也有農民的固執,家里倒是有兩畝薄田,靠著微薄的收入供我讀書。
我認真,我好學,我成績優異,我比別人更知道生活不易。
他總是教育我,要好好學習,將來才能有出息,我低著頭認真的聽著,我也確實在做了。
日本人占了東北,我失去了美好的學習環境,我的同學天天嚷嚷著游行,我參加了。
可我的老師并不認同。
他說,委員長都說了,千萬不要將讀書跟打仗當成兩回事。
我不懂。
我聽說了,九一八那天日本炮轟了北大營,火藥庫火光沖天,燒成了一片廢墟,沈陽很多平民住在遭到炮擊,房屋坍塌,民眾背井離鄉;
日本人公然在大街上射殺行人;
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我想我是愛國的,我讀過梁先生的少年中國說,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于歐洲,則國勝于歐洲;少年雄于地球,則國雄于地球。
少年的我有智,有富,卻唯獨不強,我要變強,我要進步,于是我參軍。
我的父親沒少鞭策我,他總說,你看誰們家小誰,誰們家那個誰。如何如何。
我沒有反駁,因為我的教育告訴我不能那么做。可我真想告訴他,那不是你兒子,他不可能管你叫爹。
走的時候我給他磕了三個響頭,我說“爹啊,你兒子準備去做你的驕傲。”
他摔著東西,摔著看見的能拿起的任何東西,大部分東西都砸在我身上,他氣的渾身顫抖指著我大罵:“王八犢子,逆子,打日本人用你,全中國多的是人。全中國就不缺人。”
我承受他的疾風驟雨般的嚎叫后,在我母親聲淚俱下的哭聲中離開了我生活十八年的家。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喊:“可我就你這么一個兒子。”
我怔住,我才知道我是您的兒子。我用讓他絕望的話語大聲的喊:“就當您沒這個兒子。”
于是我參軍,我要打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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