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又輸了
- 顧先生與聞小姐
- 三寸秋
- 2819字
- 2019-07-13 20:05:00
聞樺與白冉又聊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不久后,衛生間的門也是適時打開。顧也直換上了睡衣,慢悠悠地走出來。
聞樺抬眼看了看他,笑著說:“看來恰到好處嘛,我聊完天你洗完澡。”
顧也直則不悅道:“此言差矣,應該是我洗完澡在等你結束聊天。看看這頭發,已經被我擦到干燥,再侯在里面一會兒,我可能就被蒸汽蒸暈了!”
“我向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宰相的肚子行行好,就乘了我這失禮的大船吧!”聞樺擺出告饒的表情。
“想好睡哪兒了嗎?”顧也直也不糾纏剛剛的等候,笑著問道,一副貓戲老鼠的表情。
“睡床,用一頓飯抵。”聞樺急中生智。
“一頓飯?我并不缺飯,換了一個。”顧也直皺著眉頭說道,明明說好了回去要請這丫頭吃飯,現在居然要回請,兩相抵消豈不是什么都沒了。
“我說的這頓飯并非外面的,那樣多缺少誠意啊,我是打算請你到我家里曲。我給你做上個八菜一湯,好好犒勞一下你的胃,以作答謝。”聞樺試著給顧也直勾勒一個宏偉的藍圖,至于到時候請客與否就看情況再定了。
“你做?”顧也直一副質疑的表情,似乎并不相信聞樺的廚藝。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啊?”聞樺好不容易在顧也直面前有一項凸出的才能,頓時興奮起來,“我告訴你,我從小學習廚藝,深得我媽真傳,而且還和我們那里的名廚進行過短暫的學習,你這種質疑可是在傷害我脆弱的自尊。”
“我看你膚如白雪,指似柔蔥,根本不像下廚的人,少了點煙火氣息,倒像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小姐,從小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顧也直依舊一副懷疑的表情,語氣了滿是質疑。
“顧也直,你這是詆毀、污蔑,甚至還藏著赤裸裸的嫉妒。以己度人,妄加揣度,偽君子,真小人!”聞樺炸毛地瞪著顧也直,“等我回上海立馬就請你,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廚藝精湛。”
“一言為定。我倒要看看你是真才實學還是虛張聲勢。”
“到時候要你好看。不過我要是有真才實學你要怎樣?”聞樺原本要說擊掌為誓的,可是一想到這賭約的彩頭還沒說,立馬改了口,反將了顧也直一軍。
“有真才實學的話,我輸給你一萬元,反之亦然。”
“我說顧也直啊,你是鉆到錢眼里了嗎?張口閉口都是錢,滿身銅臭味!再說了,我當時打賭可是輸給你兩萬塊,你想一萬塊就把我打發了啊?”
“首先我要強調一點,當時我再三和你確認賭資是不是大了,你紅口白牙、斬釘截鐵地認可兩萬塊的賭資。其次,我記得上次相親你在飯莊多要了兩瓶好酒吧。還有,你現在身上這套衣服是誰給你買的?”
聞樺聽了這話,心中發虛,自己落在顧也直手里的把柄也未免太多了。不過還是強辯道:“這么看來,我還占了你便宜了。那我們就不把錢作為賭注了,換點別的。”
“你想換什么?”顧也直將柜子里的浴袍拿出來丟給聞樺。
“如果你輸了,在我家打掃衛生一個月,我輸了呢,給你家打掃一個月的衛生。如何?”
“成交。”顧也直爽快地應下。
聞樺洗完走后,直接躺上了床,而顧也直則蜷縮回沙發。一個看書,一個玩手機,周圍一片沉默。
“顧也直,你會下棋嗎?”
“斗獸棋?”顧也直問道。
“喂,你這是諷刺誰呢?”聞樺將身邊的枕頭丟向低著頭的顧也直,他卻像側面長了眼睛似的,居然伸手一把抓住。
“諷刺?何以見得?”
“斗獸棋一般都是小孩子玩的,你這不是諷刺我是什么?”
“看來還是挺聰明的嘛!”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們下五子棋,敢不敢賭一把?”聞樺發出了挑戰。
“賭注是什么?”顧也直欣然問道。
“我們七盤四勝,輸的人穿女裝在律所工作一整天!”聞樺努著鼻子,又挑了挑眉頭,全是挑釁。
“我恐怕不能答應。”
“慫了?”
“并不是。你是女人,穿女裝對你算什么懲罰?”
“我是說你輸了就穿女裝在你律所工作一整天,至于我嘛,穿男裝在公司工作一整天就是了。”
“不行,你這個需要換一下,女人穿男裝的怪異性與男人穿女裝相比程度差太多。我覺得要是你輸了的話,就給我做一周的晚飯吧。”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顧也直,你是不是覺得你贏定了?我告訴你,我可是獲得過評級認定的二級高手,知道嗎?看我不殺的你丟盔卸甲,落荒而逃。”
“是嗎?那我豈不是輸定了?哎,看來沒做調查就隨意打賭,實在是不智啊,以后要引以為戒啊!”顧也直慨嘆道。
“你要直接認輸嗎?”聞樺得意地笑道。
“哪有未戰先降的道理,這有失我輩風范啊!來吧,開戰。”
“你先下個QQ游戲吧,下好了直接微信登錄。”
下好游戲后,聞樺執黑,顧也直執白,下的是有禁手下法。聞樺連勝三盤,殺顧也直一個三比零,“顧也直啊,顧也直,你這個手下敗將,速速開始第四盤,讓我殺你個片甲不留。”
“你聽說過這樣一句俗語嗎?叫先胖不算胖,后胖壓倒炕!”
“那你聽說過這樣俗語嗎?叫煮爛的鴨子,就剩嘴硬了!如今我可是形勢一片大好,距離勝利只差臨門一腳,而你呢,想要絕地翻盤要連贏四局才行。可根據我對你棋力的判斷,恐怕贏一局都難啊!”自從與顧也直相識并交鋒以來,這是她覺得最舒爽的一次,用一句成語來形容那就是揚眉吐氣。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
第四局,顧也直三三得勝;第五局,聞樺棋差一招,惜敗;第六句,顧也直三四得勝。比分來到了三筆三,聞樺的氣勢已經從一鼓作氣來到再而衰了,眼見著就要三而竭了。她每一步都下得很小心,生怕顧也直隱藏著棋路。
“來,擦擦汗,開著空調還出這么多,緊張的啊?還是怕輸了這局要給我做一周的晚飯?”顧也直適時地玩起了心理戰。
聞樺抬頭瞪了一眼顧也直,逼問道:“老實交代,前三句你是不是故意輸給我的?再來一個絕地反擊,好毀滅性地打擊我的情緒。顧也直,你居然如此心機、歹毒?!”
“你要是這么說的話,似乎很契合實際。”顧也直突然笑起來,將聞樺氣得想要狠狠地鞭笞她,甚至在她腦海之中已經在幻想那副畫面:她持著皮鞭,蘸著辣椒水,在顧也直的身上施加暴行,顧也直一臉痛苦地求饒……
“別以為你這局也會贏,我會小心再小心,你那些隱藏的棋路我都能捕捉到。”聞樺低頭看向手機,看得異常仔細。
“你看吧,想好了告訴我一聲,我先看會書!”
“不許看,你這是對我的蔑視。”聞樺咬著嘴唇,看向顧也直的眼睛都已經有了些許紅色。
“好好好,我不看。你落子吧。”
聞樺先手一步,顧也直緊跟著落一子,皆有應手。最終的結果,依舊以聞樺輸棋告終。
聞樺將手機丟在一邊,張開手臂仰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上的昏燈,好半天才說:“顧也直,你太壞了,你給我老實交代,你五子棋究竟是什么水平的?”
“我啊,大學期間參加過全國五子棋比賽,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被評為了四段。”
“顧也直,我和你拼了!”聞樺猛然坐起來,下床撲向了沙發上的顧也直,二人“扭打”在一起,互相搔對方的癢處。
卻突然聽到座機響了起來。聞樺拿起座機,是前臺打來的。
“很抱歉這么晚了打擾您,剛剛有房客反應,您和您先生的夜生活聲音有些大,對大家的休息造成了影響,能否請您小些聲音?”
“啊,知道了。給您添麻煩了!”聞樺連忙掛斷電話,臉上卻燒紅了。
“睡覺,睡覺了。”聞樺回到床上,熄了燈。
二人躺下許久,顧也直卻突然說道:“聞樺,請你記住,欠我一頓家宴,還有答應我的一周晚飯。”
“知道了,知道了,心機男!”聞樺側過身,卻覺得心里有東西在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