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清楚了嗎？”

夏有涼問助理，助理開口道：“清楚了，五年前死的人是真正的季希凡，站在廣濟醫院的是季鸮。”

“誰？”

助理：“季鸮，季希凡的哥哥，廣濟醫院院長。”

“夏總，這是詳細資料。”

助理剛準備遞上詳細資料，夏有涼開口道：“收購，給你三個月時間，陸老師剛好缺個停尸房。”

“停尸房？”助理看了眼富麗堂皇的醫院問道：“夏總，這家私人醫院在廣濟區很有名的，變成停尸房不太好吧？”

“讓許狗兒研究尸體，不好嗎？”

許彧？助理想起來時在街道辦片兒警，是夏總的發小，默默將資料放回去，拿起筆備注，廣濟醫院改成停尸房。

凌子期抱著夏有枝上車，察覺到車內氣氛不對，沒說話，給有枝尋了個舒服的地方，抱著她，凌子期眉眼間滿是隱忍的心疼，怒火。

“凌總，夏總要收購廣濟醫院，您看一下資料，這家醫院從五年前開始，這幾種藥物有致死案例，真正的季希凡也是死于藥物感染。而現任院長，季鸮，是個藥商。”

“我現在不想說話，有枝昏過去了，把你的資料拿走，有枝，你有水嗎，有枝需要喝點水，有紙巾嗎，她膝蓋臟了。”

凌子期摸了摸口袋，恨自己什么都沒帶，簡希聲不在身邊，他身上什么都沒有。

“凌子期，我妹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的小破公司也不想要了。”

夏有涼說完后，看了眼助理：“開車。”

愛雅醫院，是南陸合伙開的一家福利醫院。

陸子元接到學生的電話，安排了手術室，看到凌子期有點驚訝，移開眼神看了眼夏有枝說：“檢查結果說是子宮肌瘤？”

“這手術不用做了，涼涼你跟我來一下，最近研發出的新藥，調理一下月經就好了，不是瘤。”

夏有涼看著深色玻璃瓶子里的藥問：“這是要拿有枝研究藥理嗎？”

“是。”

陸子元實話實說，等夏有涼的答案。

五分鐘后，“好。”

夏有涼閉上眼睛，想著有枝知道的話，也會同意的，醫藥研究總要人做出貢獻。

“我不同意，有枝身子弱，萬一有藥物反應呢？”

凌子期推開門進來，看著陸子元開口道：“有枝是過敏體質，萬一有藥物反應呢？”

“不可控風險的概率是5%”

陸子元說完后，凌子期沉默了五分鐘，漫長的五分鐘后，他嘆了口氣說：“等有枝醒了，問問她的意見，她同意，我……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無力脆弱感會在面臨不可控風險時被無限放大。

渺小，懦弱的“凌子期”如夢魘般，遏住了凌子期的喉嚨，壓得他喘不過氣。

凌子期朝著病房走去，看這玻璃窗后躺在病床上的夏有枝，身子慢慢往下滑坐在了地上，捂著腦袋，胡亂拉扯著頭發。

“起來，看看你像什么樣子！”

夏有涼伸手，給了凌子期一杯水，“我妹妹從小就跟普通孩子不一樣，她尋寶，鑒寶，是玉石研究家，遇到你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