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枝來這個小村落三天了,看著這個小村落的生活,簡樸自然。
村子里有挑水工,每天早上會起早給學校的水缸里存好水。
給孩子們做飯的是一個單身阿姨,丈夫在一次山洪來臨的時候為了救一個七歲的孩子離開了。
阿姨也沒另找人,一直給孩子們做午飯。
夏有枝不太了解村子里人們的收入來源,可是這個村子雖然偏僻可村子里的人淳樸善良。
每一小戶都過的還不錯。
給她切身的感受就是她是來支教的,地方雖然偏僻卻不需要精準扶貧的。
村子里的人吃的就是自家小院里種的土豆,紅薯,南瓜。
日子平淡卻充實。
可現在凌子期來了,怎么看這位爺都和祥和的小村莊氣質不符。
“趁著還沒天黑你們趕緊離開吧,夜路不好走,尤其是盤山彎路……”
看著凌子期慢悠悠的喝水,手握著搪瓷杯跟沒見過一樣稀奇,而簡希聲一看就是有潔癖一口水都沒喝。嫌棄的眼神讓人看著很不舒服,可夏有枝卻沒開口嘲諷他,畢竟每個人的生活習慣不一樣。
“夏有枝我們不走,你呆多久我住多久。”
凌子期放下搪瓷杯看著屋子里鋪著藍色織布的床單上放著一個寶可夢玩偶一猜就是夏有枝的床位,邁著大長腿走過去就坐在上面,褥子鋪的不厚木板床膈的他不舒服,摸著白色的棉被,淡淡的開口了:“夏有枝,你打算呆幾個月?”
“我來是來支教,你們是來田野調查嗎?”
夏有枝無可奈何上了一早上課她只想躺著休息一會兒,下午還要繼續上課卻沒想到床被霸占了。
田野調查?“好主意,簡希聲你不要寫眾生相的調查報告嗎?村子里的人就是很好的了解群體,你可以多和他們接觸一下,沒事可以幫大爺挑個水,摘了果子,掃掃院子。”
簡希聲一口水沒喝走了好久的山路,站在門口覺得自己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凌子期就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什么時候有這項田野調查了,他怎么不知道?
夏有枝心里暗笑著,還摘果子,簡希聲認識什么是果子什么是種子嗎?挑水?他背得起扁擔嗎?
她走到凌子期的面前,臉色嚴厲的睨著他的眼睛,“凌子期,你別鬧了公司沒事可做嗎?不需要KPL考核嗎?”
“不需要——”
男人回答的很干脆,可意圖也很明顯,要么她跟著回去,要么他留下陪著他一起總之不會讓她一個人在一個山區的村子里教書,
考慮她的安全也擔心她照顧不好自己。
“凌子期,我們非親非故,不是男女朋友不是兄弟姐妹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
但凡他們之間有一點兒的交集和關系夏有枝都不會覺得凌子期行為詭異,古人名言,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可凌子期看著好像沒有任何的目的。
聽著她的話,凌子期邪魅一笑,“我們都是漢族要相親相愛,同為一枝花,同為一個媽更要相互愛護。”
“凌子期什么同為一個媽?”
夏有枝拉出床底的行李箱準備給凌子期拿出一條小毛毯,既然不肯走就先應付一晚上,雖然現在天還不冷,可山里溫差大。
將手上的毯子遞給凌子期,就聽到他很認真的說著:“同為一個媽當然是同為一個祖國媽媽。”
夏有枝瞧著凌子期的樣子突然覺得他和小朋友一樣可愛,雖然只有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