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先盯著唐清鑰看了幾秒,全程都在沖著自己笑,不經意間,竟有一種感覺。
這個小娃子不簡單,不像是一個村里的娃子。
具體像什么,還說不清楚。
“小娃子我看你這傷有些浮腫,我家里正好有去血化瘀的藥膏,給你上點藥,好的快一些?!睆埰鹣韧蝗坏拈_口說話,唐清鑰暗中驚喜,看來說的話管用了。
坐在沙發上,一直瞧著的唐正國,聽張起先要給丫頭抹藥膏,那簡直是高興的不得了,張大夫的藥肯定好,那丫頭的病可就好了。
“張大夫,您真是好人,我們家清鑰的傷能好了,謝謝張大夫,謝謝張大夫?!备屑げ槐M??!一個老大夫能給丫頭瞧病,實在是了不得??!
張起先客氣的說了一聲道:“客氣了,小娃子的傷有點厲害,要是不養好可不利成長,真是長身體的時候,我也不能看著不幫忙是不,鄉里鄉親的?!边@話說的有點心虛了。
剛才還不給唐正國看腿呢?只是那傷的太厲害了,一旦看不好那不是丟臉的事情嗎?
“咳咳”張起先覺得稍微有些尷尬,咳嗽了兩聲,“小萍,把家里的紗布拿我房間去,還有消毒水?!?
沖著剛才那婦女離開的方向喊了兩聲。
“行,知道了?!本吐牭嚼锩婊亓艘宦?。
張起先看著唐清鑰,眼神里有些不敢確定,“小娃子,你跟我來,那藥膏珍貴著呢?就放我房間了,十分鐘就好。”
這話說的,其實就是在試探唐清鑰,還有就是說給唐正國聽的,把人家姑娘叫老頭我房間,說明白了好。
唐清鑰怎么會聽不出來,趕緊的點了點頭,“謝謝張爺爺,”
隨后轉頭又看向了唐正國,“爸,我隨張爺爺過去抹藥膏,您在這等會?!?
其實唐正國很想跟著去,但怕惹怒了張起先,在不幫女兒看病抹藥膏,那怎么對得起清鑰。
還是乖乖在這等著吧!反正就十分鐘。
張起先從沙發上站起來,身體微微的抖了抖,可見有點不利索,再怎么能耐也逃不過年邁的下場。
唐清鑰跟在張起先的身后,兩個人走進了另一個屋門。
一進門唐清鑰就聞到了清淡的香氣,這老頭還挺會享受。
“好香的氣味,還帶有安神醒腦的作用?!碧魄彖€贊賞了一番,這用藥材制作出來的香薰絕對逃不過自己靈敏的鼻子。
平時也挺喜歡搗鼓這些藥材,對每一種藥材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不管什么用途絕對能清楚知道其中的妙用。
這話一說出口,頓時間引來了張起先的驚訝,進了屋,也沒有把門關上,讓唐清鑰坐在椅子上,張起先則來到一個櫥柜旁,打開了其中一個柜子,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又掏出幾根棉簽。
“丫頭你能聞出我房間里的藥味?
”張起先不經意的說道。
就是在試探自己,這還不簡單嗎?
唐清鑰內心在翻大白眼,沖著張起先說道:“其中有桂花,葛根,當歸,人參,芍藥,霍去病等藥材磨成粉,曬干后細細打磨過后,滴入七滴花露,用艾草熏干,最簡單不過了。”唐清鑰仔細的解釋了一番,說的很是詳細,就怕張起先聽不清。
這下子張起先是真的吃驚又吃驚啊!這丫頭那里學的這些,句句都是對的。
這可是自己獨自制作出來的,她怎么知道?還花露,這,這不可能??!
“小娃子,你究竟是什么人,我這可不是外傳的,你如何知道我這做安神香的方法。”
張起先一邊驚訝著,瞪著眼珠子盯著唐清鑰,想把她看出一個花來。
唐清鑰笑了一聲,笑的十分好看,緊接著半瞇起眼睛注視張起先,“說了不難,是我聞出來的。”
這話說的,張起先差點一口氣憋過去。
聞出來的。
莫非是狗鼻子?
恐怕都做不到她這個程度吧!
“張爺爺,咱們現在是不是該回歸正題了?!?
都說了十分鐘,在磨嘰下去,恐怕說不完??!
“對,對,”張起先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額頭,差點忘了大事。
張起先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不知道她剛才說的那話是不是真的,剛才小漏了一手,雖然有待懷疑,但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小娃子絕非泛泛之輩。
“其實我本身就會醫術,只是乃于我家里人不知道,父親的腿病遲遲醫治不好,我又不能插手,只能請張爺爺幫忙做個掩護,答應幫我父親治腿,”
原來是這樣子,張起先點了點頭,這驚訝的地方有點多,所以聽完唐清鑰說完的話,很是冷靜。
難怪她既然會醫術,還信誓坦坦的樣子,原來背著家里學醫術啊!
只是這學的醫術有點讓人吃不消,有點微乎其微了,她學的什么醫?
“當然也不讓張爺爺白幫忙,正好我需要給父親治病,看張爺爺您目前有點小毛病,也一并代勞了?!?
這話說的還不明顯嗎,答應下來幫他做掩護,就能一同幫自己治好身上的病。
“小娃子,你學的什么醫??!看你年紀不大,醫術可不好學,你父親的腿病不輕,你有把握治好嗎?”一連串的疑問說了出來。若是不解決自己這些個問題,絕對不能答應,醫人救命可馬虎不得。
“醫還分類?那我是?有病就能治算什么,”唐清鑰琢磨了一下,方才說了出來?
一口氣我吐不出來,這小娃子口氣真大,什么她都能治,不帶這么吹牛逼的吧!
唐清鑰看張起先這表情,就寫滿了不信兩個字,沒辦法,大白話誰信,還是要靠證據的。
“張爺爺,不如讓我幫你把一脈如何,是真是假一試便知?!碧魄彖€也不打算多說什么,說多無益,還不如來點兒實際的。
張起先點了點頭,伸出了左手遞給唐清鑰。
親自送過來怎么能客氣,唐清鑰并沒有把住張起先的手,反而伸出了三只細長的手指頭,放在了張起先手臂的寸口位置。
寸口也就是人手把脈的地方,也稱為手太陰穴位。
看這把脈的姿勢,張起先有些感覺不對頭,這雖然動作很簡單,卻有種神醫把脈的氣勢,莫非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還有她憑著懸空就給自己把脈,不怕把不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