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扯起阮珩封的領子，一拳打在阮珩封的臉上，大聲吼道：“阮珩封，我早上不是警告過你了嗎？難道你還想再打一架嗎？”

阮珩封的嘴角有些淤青：“放手。”

葉小竺怔住了，她什么都明白了，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夠了！你們先走吧，我想安靜，一個人的安靜。”葉小竺不想去看阮珩封嘴角的傷口。

“小竺，我留下來陪你吧。”

“都不要。”葉小竺搖搖頭，“墨羽，你留下來陪我，可以嗎。”葉小竺語氣很平淡很平淡，像一潭死水，葉小竺點累了，而林墨羽是她最好的避風港。

“可以。”林墨羽輕輕地回答，這樣的語調仿佛在重點會弄碎了玻璃一樣的葉小竺。

阮珩封輕輕叫了聲：“小竺。”

她不忍轉頭，她怕她狠不下心，想留下他。

“別說了，你走吧。”

見葉小竺堅持，他也沒有辦法。低著頭，轉身走了，聽見阮珩封轉身的聲音，葉小竺轉過頭看著阮珩封離去的背影，像沒了光的向日葵，枯萎著。

林墨羽勾起自己的好奇心發問：“楊洋和阮珩封怎么了？”

林墨羽是個單純的女孩子，對待某些看法可能也有些單純，葉小竺這么想。

她平淡的回答道：“他們兩個應該是有什么矛盾，應該發生了一些什么事。”

林墨羽嘟起嘴，“嗯”了一聲。

葉小竺其實并不了解林墨羽，或許在她看來單純，其實暗藏兇機，好一個綿里藏針。

“小竺，”林墨羽緩緩開口。

她不說，葉小竺也總有天會知道的，“其實楊洋他喜歡你。”

葉小竺聽到這句話淡淡的笑了。“我知道，剛剛知道。”

她這么一說，一切就解釋通了，突然明白了，透徹了，才會真正的傷害到，可人就是這樣一種動物傷害到自己無法自拔……

原來楊洋一直在他們身邊，前段時間還來他們那找喜歡的女生，竟然是自己。

他的貪玩，紈绔，竟然都是為了呆在葉小竺的身邊。

林墨羽的聲音又響起。

她坐在床邊，敘述著一個她很熟悉卻又很陌生的事。

“小竺，你還記得高三那年嗎那時你和楊洋是同桌，有次運動會，你們去操場觀賽了，只有楊洋在教室里，你知道他在干嘛嗎？他在寫情書，這事你知道的，后來他被校長抓了個正著，校長看見這么多同學情書也沒找到對象，他也抓不著是寫給誰的，叫了家長，也就過去了，但是我知道情書是寫給誰的，誰的。

是你啊，小竺。每天他都會在沒人時寫一大堆草稿，然后丟進垃圾桶。而我是那個小心翼翼撿起垃圾，一一緩緩的打開，然后把它攤平的人，我會把它帶回家，平整的封在我的心里。”

平淡如水的聲音，似乎這個故事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葉小竺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謝謝有點負荷了，“我喜歡的是阮珩封，而楊洋在我心里是朋友，是兄弟，墨羽，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可是，小竺，我想，你可不可以試者接受楊洋。”

“為什么？”

“因為我選擇讓他幸福。”

“……”死一般的沉寂。

“小竺，你想好了再回答我，先走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