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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課程的日常

亞爾按照記憶中乃至筆記本上,那基礎冥想法所記載的方法,用那活化了的精神力去吸附那些模糊的以太光點。

「那些無色的以太光點旁,似乎還有一些藍色的光點?好像是叫“魔力”吧。」

據前身的筆記中所寫,“魔力”,是一種異化了的以太能量,是游離態的以太與其它能量相碰撞而形成的。可以說,就是被污染了的以太。

身為學徒級巫師的亞爾,無法用精神力吸附魔力,只能吸附那些游離態以太——也就是亞爾的精神力視角中那些無色的光點。

吸附了足夠量的以太光點之后,亞爾控制著,將精神力觸須收回精神空間之內。

接著,亞爾使用這些吸附了以太光點的活化精神力,去勾畫基礎冥想法中那第五個意志符號。

在勾畫的過程中,亞爾可以感覺到,那些以太光點與精神力逐漸同步,滋養著這一股被亞爾操縱著的精神力,使其的周圍蔓生出幾縷新的精神力。

隨著這般精神力的增量,亞爾的精神力空間,正在以一種肉眼無法辨認出的速度極慢地擴張擴大。

同時,此些被精神力同步了的以太能量,除了滋養壯大精神力的作用之外,還正以一種不算太緩慢的速度,慢慢地向法力狀態轉化。

這由以太能量轉化而成的法力,是氣態的構型,被亞爾操控著融入了法力池之內,儲蓄在其中。

「所以說,基礎冥想法就是吸取外界的游離態以太,用其滋養精神力,提高精神力的總量。同時,愈來愈多的精神力,也就能讓我的精神空間越來越寬大。然后那些先前用到的以太,也就在這提煉的過程中變成了我的法力...」亞爾在冥想的同時,也基本上領悟了其中的大概原理。

畢竟先前只是融合了前身記憶,沒有實際經驗。

現在,亞爾卻是已經有了實際的操縱感受,對于自身的精神力掌控度也才愈發熟練起來。

而且,經過了這一輪的冥想,亞爾的精神力也獲得了一定的提高。但是具體的數值亞爾卻不能明曉。

關于“數據化”這一點,契弗利奧術聯邦的巫師界,也是做過研究與應用的。

就在這間學徒教室里,亞爾能看到部分同學的手臂上帶著一只銀色的手鐲,鐲帶其上有窄窄的顯示光屏。

這是被稱作“智慧腕輪”的魔導器,由秘銀三環行會研發,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連通巫師的精神空間,檢測巫師的精神力上限、當前精神力、法力池上限、當前法力,并將之量化數據化,以數字的形式顯示在光屏界面上。

具體的數據精準度、顯示延遲等,由智慧腕輪的型號確定。當然了,最新的最貴的那一款,總會是性能最好的。

「但我的家境狀況,不足以支持我去購買這樣的道具...」無奈之下的亞爾,只能是看看罷了。

冥想課,顧名思義就是這樣的課程,由教授的引導法術之下,這間教室范圍內學徒的冥想得到了加持。

此外,有些教授也會施展靜謐術,使得教室里極為安靜,聽不見雜音與人聲。

偶爾會有學徒結束了一輪的冥想,睜開眼思考些什么,或是與其他同學用紙筆交談,或是確認智慧腕輪上的數值。

亞爾的座位,是教室左側靠窗邊那一列的第一排,緊鄰著講臺。坐在他附近的學徒,都是在閉眼冥想著。

坐在亞爾后邊的,是一位栗色短發的少女,其臉孔有幾分英氣,眉毛淡而尖利,額頭如玉般光滑平坦,倒是有幾分好看。

女孩的名字叫莉莉絲,這個名字在契弗利聯邦是很常見的,有很多人重名。

莉莉絲也和亞爾、皮格魯一樣,是自由民出身,故而沒有姓氏。只不過莉莉絲她的家中并非以務農為生,而是在新鏡鎮上開了一家雜貨店。

新鏡鎮是亞爾家所在的帕利克金恩屯附近唯一一個鎮子。亞爾每次放學回家,都是從學院坐蒸汽巴士到新鏡鎮上,再從鎮子上走回到鄉屯里的家中。

在亞爾的記憶里,前身正牌貨他對這位女孩子似乎是有些好感的。但在現在的亞爾看來,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感受。

···

之后的課程,是博物學、精神模型課,這些課程對于來自藍星的亞爾來說,可以算是既陌生又熟悉了的。

說陌生,是因為先前亞爾在藍星上從未接觸過這些新奇的巫師知識,在他看來這些東西還算頗為有趣。

說熟悉,是因為亞爾融合了前身的大部分記憶性格,對這些東西都能回想起一二來。

此外,正牌貨亞爾也與亞爾在這期間溝通過幾次。除了對一些課程的討論外,他還提到過,在這種靈魂光人的狀態下,他有時也需要休息,會進入一種假寐的狀態。

也就是先前亞爾所看見的,靈魂小人突然失語又光澤黯淡的那種情況。

當下午最后一節課程的結束時,亞爾舒了一口氣,轉了轉略有些僵硬的脖子從座位上起身。然后他開始收拾課桌上的物品,將草稿紙、筆、筆記本、課本等物放回椅子背后掛著的褐色皮革書包內。

當亞爾收拾完東西的時候,回頭望見教室里的學徒已經走去了大半,其中也沒了皮格魯的身影。

「唔,看不出皮格魯對學習小組的興趣這么大。」亞爾心中想到。

因為要去學習小組的緣故,亞爾也沒急著去取那柄十字劍,而是確認其仍然躺在走廊那高高的窗戶檐邊上后,準備前往學院的第7塔樓去參加那個皮格魯所說的小組。

背著書包的亞爾走下幾層階梯,來到了銅角古堡的中庭處——這里是相當大的一片場地,約莫是廣場那樣的感覺,從這兒能走到學院的大部分塔樓區域。

中庭廣場上,有許多學徒們的喧鬧聲,畢竟現在是放學回家的時候,況且今天是星期五了,明后兩天是周末。

當然了,也并非所有學徒都會在放學后踏上回家的旅途,因為,學院里還有宿舍樓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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