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眾人議論,羅揚多少有些自得,畢竟這故事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目光微掃,羅揚喝了口水便悄然起身,看向羅成說道:“兄長,如今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等還是先回家吧,他日有時間再來。”
雖然嘴上這么說,實際上羅揚心中想的卻是面板。費了大半天功夫,也不知道聲望值到底漲還是沒漲,必須得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羅成今日聽故事已經十分過癮,可能還有些意猶未盡,但影響并不大。畢竟大家都是老羅家的人,來日方長,不怕沒有機會。
其實如今羅成的實力已經十分強悍,未必就弱于演義中的五虎。可問題在于,他如今終究只是一個少年,人生經歷太過淺薄。
聽得演義之中波瀾壯闊的故事,難免心生激昂,亦有萬千豪情壯志。就像初出茅廬的俠客,總想要做出些大事,揚名天下。
是以羅成并無異議,微微點頭道:“如此也好,我們便先回去吧。若是耽擱了時間,恐怕父親又要出言責罵你我。”
在這個問題上,羅成還是比較慫的,這無關實力強大與否。只因為羅藝作為父親的權威實在是深入人心,正常情況下羅成是不會去主動作死的。
言盡于此,羅揚和羅成便是轉身要走,吳明軒見此連忙跟了上來,欲送二人離開。
待到了明軒樓門前,羅成便是讓吳明軒停下,他們兄弟二人獨自離去。只是回家而已,哪里要搞得這般麻煩,無需在意。
街道之上,初現夕陽。
羅揚兄弟二人走著,并無他事,畢竟燕山是羅藝治下主城,鮮有人敢在此放肆。雖然之前有一堆二代,但如今早被羅成給制服了。
方才明軒樓中眾人,絕大部分都是燕山城中有身份的。可在羅成面前,依舊是提心吊膽、不敢囂張,就算沒有身份,他的實力也足以碾壓其人。
“那是什么地方,怎么這么多人圍著,莫非發生什么事了?”羅揚抬頭看去,在這名為群玉院的門前,竟然圍著大批吃瓜群眾,不由得有些好奇。
羅成神色古怪的看了羅揚一眼,說道:“這不是群玉院嗎,若為享樂之故,直接進去不就行了,堵在人家門口是要干什么?”
聽到這里,羅揚恍然大悟,難不成這里是青樓?
對于燕山城的情況,羅成顯然要比羅揚清楚得多,便是走上前去,向人問道:“群玉院莫非發生什么事了,怎么眾人皆聚于此?”
那行人打量羅成兩眼,并未認出其身份,便是回答道:“其實此間發生何事我也不大清楚,應當是有人在群玉院鬧事。”
果然是正宗的吃瓜群眾啊,都不知道發生啥事,就堵在人家門口鬧事。
但這并不影響什么,因為群玉院中的動靜,已經擴散到門口。只見一個相貌粗獷的男子,手中推搡著一位相貌清秀的少女。
而在男子身旁,則是一個徐娘半老的婦人,依羅揚的理解,這應該就是群玉院的老鴇了。男子氣焰囂張,婦人苦苦哀求,旁邊貌似還趴著幾個護院。
仔細聽了聽二人對話,羅揚和羅成也算是將事情給搞清楚了。無非是男子來群玉院尋歡作樂,隨后見色起意,欲將這少女強搶罷了。
原本這少女乃是群玉院中清倌人,若是情投意合,男子也愿出錢為其贖身,倒也算不得什么事情。偏偏此人就蠻不講理,非但不給錢,更是直接搶人。
在群玉院這等煙花之地,護院自然是少不了的。誰想這男子頗有武藝,不過是三拳兩腳便是將之給放倒,當真是令人大跌眼鏡。
望著粗獷男子,羅成眉頭微皺。他自然和群玉院沒有關系,但誰不知道,燕山城是他羅家的地盤。此人竟然還敢在此鬧事,未免也太不將他放在眼里了吧。
被男子推搡,少女亦在不斷掙扎,這樣又老又丑的變態,自是無人喜歡。若是被此人搶走,倒不如直接死在這里算了。
粗獷男子脾氣頗為暴躁,見其掙扎不止,便將手一推。少女驀然受力,踉蹌后仰,摔倒在地,竟然直接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看見這幕,羅成也被激怒,直接向前一步走出,冷聲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在燕山城如此放肆,這般無法無天,你是想死嗎?”
雖然實力到了,但羅成終究是個少年,從外表上并無多大威懾力。
是以粗獷男子一看,不由得大笑出聲,伸手去推羅成的同時,也頗為不屑道:“不過是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敢來多管閑事?”
對于這樣的雜碎,羅成向來懶得廢話,直接右臂伸出,驀然握住男子手腕,竟是令其分毫難盡,猶如鐵鑄的一般,全場嘩然。
羅揚也是趁著這個時間,走到少女身旁,伸手探了探鼻息,知其并未出事,只是暈過去了。
在按過人中之后,少女緩緩醒來,羅揚便將看向羅成,說道:“兄長不必手下留情,此人這般張狂,就算回去父親也不會責怪的。”
聽得羅揚此言,羅成微微點頭,他也是看這男子頗為不爽。隨著手中力量不斷增加,男子身上青筋暴起,臉色也是變得鐵青。
羅成的實力當真是出乎其預料,男子連忙雙手欲要還擊,誰想羅成又是將之擒拿。在絕對的實力差距前,再多的掙扎也無濟于事。
男子也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便是咬牙切齒道:“小賊,還不放開本將,吾乃朝廷欽定先鋒官伍魁,是當朝仆射建章公族侄。”
可羅成全然不為所動,反倒是沉聲道:“在這燕云之地,誰都不得放肆,就算你是朝廷欽使,敢這般無法無天,我羅成也照殺不誤。”
雖然伍魁很囂張,可聽得羅成之言,頓時神色微變心中一驚。他毫不懷疑羅成的決心,如果他還不收斂,恐怕性命難保。
羅成終究沒有下殺手,就方才所言,此人的身份還是有些麻煩。先教訓一番,若是日后還這般不識好歹,就不能這么輕易放任了。
是以羅成隨手將之拋開,伍魁便跌倒在地,比少女還慘了許多。但他身體素質不錯,掙扎著爬了起來,眼中帶著怨毒之色,擠開圍觀眾人離去。
雖然伍魁沒有放狠話了,可心中的怨怒不曾消解,他的出身不凡,何曾有人這般欺辱過他。但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回去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