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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無雙

“哈哈哈!無雙?你父母可是文化人啊,一般人可想不到這名,這名霸氣無雙,只是不知能否受得起。”老道左手捂住肚子。笑得前俯后仰,上氣不接。

少年氣極一拳招呼過去,老道不躲不閃用干癟的手接下,無雙微微驚訝這個看著弱不禁風的老頭好像不一般…本只想混混吃喝,不過看樣子他好像抓住了什么?

無雙怒哼一聲扭頭不在看他,老道嘿嘿一笑自顧自的笑道“老道陳廣義,你若想跟著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需要自己照顧自己。”

老道微微一笑在前帶路…前行數里,無雙實在受不了于是問道“我們去哪里?能不能先吃點飯菜果腹?”

“哈哈哈!我陳廣義天大地大,四海為家,走到哪里哪里便是家,小子這就是修道啊!”

二十步開外一個采藕大嬸聽罷轉頭對著自己孩子道“看到沒,這就是你所羨慕的浪人,什么四海為家浪跡天涯,說白了房子都買不起………”

老道羞愧難當并手指向婦人怒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我的夢想是星辰大海,爾等就是池塘的游魚,豈知大海的壯闊?”

婦人鄙夷不屑,不搭理老道帶著自己孩子快步離去,以免給自己孩子留下陰影。

山石小路,流水潺潺,老道尋一大石席地而坐,嘆息一聲…“無雙你名有何來故?”

無雙低著頭看著水里游魚眼中,腦海中回憶起過去種種。

五年前…

“爹爹我為什么叫無雙?我同期們都笑話我!”小男孩淚花翻涌,哽咽連連。一只大手摸著他的頭,寵溺萬分,可是臉上卻一片模糊,時間太遠了他記不清了。

只依稀記得父親說道“哈哈,雙兒做人就要舉世無雙…”小男孩打斷道“是要像第一任天帝一樣平定十國舉世無雙嗎?”

“額…”中年男子沉默一會道“當然不是,他的成就無人能及,我們呀只要寧折不屈堂堂正正,做一個僅有之人。”小男孩半信半疑…隨及跑去問自己母親。

“呵呵你父親那是逗你的。當初我們家境貧寒,生你的時候家里連棉被都買不起,那時候你剛落地哭得很厲害怎么哄都哄不好,正好這時候你祖父前來給你取名,他一進來就大聲道我撿錢了真當是好運無雙啊!”

說到這里婦人掩嘴偷笑道“雙兒你知道嗎?你聽到這句話立刻就不哭了,笑得咿咿呀呀,你祖父也是驚訝想了一會他就說道還沒取名吧?叫無雙吧…后來一直到一歲半,一說無雙你就笑了。”

小男孩屈辱萬分“就這樣?母親您沒騙我?”婦人點點頭笑而不語。板凳高舉雙手大哭道“天吶我是怎么了!為何會對無雙一詞情有獨鐘啊!”

話雖如此,可是無雙自幼聰慧,不辱其名在學堂里一直都是前茅,可惜這個名字成為了他永遠的笑料…直到他成功考取童生,雖是鄉試第一可惜城中的人任然不以為意,傳他名違讓他丑態百出。

他任然很清楚的記得,城中下鄉做文學交流的四個同期對他的言語侮辱,說他不過時運極佳,取如此寡名的大人不過鄉野村夫,粗鄙不堪…

無雙怒火三丈,想找幾個城中同期理論,對面一人尖聲叫道“怎么了?鄉下賤民侮辱你的名字是看得起你,畢竟這么俗氣不堪的名字我想這個年代的人沒人能想出了,嘖嘖嘖,你父母也是人才啊!”

士可忍孰不可忍,無雙不在猶豫提著地上板凳一凳橫拍過去,頓時城中士子被砸得頭破血流,大哭出聲,動靜太大引來了守衛。

他們按住無雙,大聲呵斥!這時的他那里聽得進?屈辱,憤怒,各種情緒涌上心頭,他恨不得把這個鼻子朝天的家伙嘴巴縫上!

這件事很快被校方知道,后來無雙才知道他打的人是王親貴族,校方為了撫平貴族革除了無雙的學籍并準備上書“神學宮”(正慶國教育最高機構)永世不得入學!

無雙父母得知,連連帶著無雙啟程尋到病坊(唐朝時期的醫院名稱)病坊里人影簇簇,很多醫士忙碌不堪,在一間單獨的大屋里,床上躺著一個滿頭包著白布的少年。

邊上站著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以及一個肥頭大耳油光滿面的中年男子,無雙父母連忙跪地道“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請您原諒我家雙兒,他還小不懂事,什么事我都愿意承擔。”

婦人聽罷立馬抄起地上凳子砸在他母親頭上。“砰!”無雙母親應聲倒地血流不止!

婦人尖聲罵道“賤人就是賤人你沒有教好你的兒子,讓他打傷我兒,我要你死!”無雙瞪著大眼睛恐慌萬分想要大罵,可是卻嘶啞萬分,吼不出一個字。無雙父親欲還手…

他母親連忙拉著“洛安別!本來就是雙兒的錯,這下她們應該氣也消了!我沒事…”洛安痛哭流涕“欣茹我對不起你!”

“我沒事,你快替雙兒在求求情!”無雙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抱著母親嘶啞哭道“娘我們回家,我不需要他們原諒!”

洛安反手一耳光打在無雙臉上,無雙半邊臉立刻腫了很高。他不在言語,洛安跪在地上繼續請求著原諒…

中年男人悠然道“先帶他們去別的房間救治,等我兒醒來由他定奪。”

無雙母親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洛安牢牢抓住她的手…無雙站在門口不知所措,他認為自己并沒有做錯,為什么他的父母要他跪著道歉?

過了兩日,城中少年醒了過來,中年男人命人前來帶著他們過去,由于他母親昏迷不醒,于是作罷,洛安帶著無雙過去。

少年頭綁紗布,半躺在床上開口呵斥道“賤民!打我之時可否想到今日?給我跪下!”洛安連忙按住無雙的脖子跪伏在地。嘴中一直道歉請求著原諒…

少年不耐煩道“沒你說話的份,你閉嘴…”洛安還待再說,旁邊的守衛一腳踢在洛安腹部,大聲呵斥道“少爺叫你閉嘴,你就閉嘴!在多言語就打死你們。”

洛安雙手撫著腹部點頭稱是,少年繼續狂笑道“賤民,你能如何?是不是很恨我?哈哈哈,有本事你在砸我啊!”

無雙一下起身,洛安連忙拉住口中怒吼你是不是要害死你娘才高興?”無雙一愣!低著頭顱不在言語。

少年點頭道“識時務者為俊杰,你父親還算識相!無雙?哈哈你也配?不過鄉野村夫何德何能與我們才辯?鄉試第一又如何?不過賤民罷了!”

無雙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隨即跪在地上道“對不起,我是賤民我不該冒犯你,請求您能放過我們一家。”

少年哈哈大笑“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讓我父母也聽聽鄉試第一的人名字多么自大狂傲!”

無雙抬頭,眼神清澈如水,直直看著少年雙眼道“我名洛無雙!”

最終在洛安的苦苦哀求下以及巨額的賠款下,少年和他的家人決定放他一馬。

最后無雙被打上了暴徒的標簽,很多老師也不愿意得罪貴族。于是對于無雙的教導開始慢慢疏遠…

雖然重新入學了,可是和以前已經差之千里…同學離他遠去,老師對他不在親愛有加。他當然知道這是為何。

因為巨額的還款,他的父母變賣了家中所有財產,整日超勞成疾,終于在一次采礦中,他的父親被落石砸斷了腿,收入更難維持昂貴的學費。

后來不幸不斷降臨他的家庭,少年命人前來不停催債,洛安只好用獨腿替人劃船,載客送人,一次洪水中洛安再也回不了家了。

她母親一夜白了發,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無雙主動輟學就業減輕負擔…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好不容易在還完款之日她母親手撫著他的臉龐說的話。

“雙兒,其實你錯了,你生錯了家庭,你有一個失敗的父母,生來為人,可是你就是要低人一等!但是。你是爹娘的希望,現在你爹不在了,以后你要靠自己。

知恥而后勇,不是畏懼而是智慧,我和你爹都是失敗的,但是你不一樣!你的路還長,請你記住男兒志在四方,一時屈辱不算什么。

為娘現在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你要照顧好自己。”

母親一把抱住他,淚水濕透無雙后頸。

第二日清晨他母親再也沒有醒來…他看著碗中的藥渣,以及母親紫黑色的面龐他知道,她母親已經服毒自殺了…

無雙用繩子把母親綁在背上,十歲的身軀,一步一步的向山坡上爬去,中途不知摔倒多少次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終于在他家后山尋到父親的墓,他用樹枝挖坑不知道挖了多久,日月交替…終于安葬了自己母親。靜靜靠在他父親的墓旁。

找來一塊大石放置墓前,用石刻著“家母欣茹之墓”旁邊是“家父洛安之墓”。

不知過了多少天,終于安葬好了自己母親。他很難受,但是他沒有再哭…哭泣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他需要復仇,向昔日少年復仇,向國家的不公復仇!

他回到家中,隨便吃了點殘羹剩飯,也不管味道如何…吃好后關門離去!

無雙站在家門口,看著破爛的屋子。這個家,已經沒有了任何牽掛了!今后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對自己說道“母親你說我錯了!生錯了家庭,但是你沒有問過我。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沒錯,唯一的錯誤就是我太過弱小。”

稚嫩的臉龐多了幾分剛毅,他的眼神不在清澈…!而是一種深邃成熟,讓人為之心痛。這…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眼神!

“我名無雙!我要無雙之名響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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