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天剛剛亮,早就在道場上的漁白進行著日常的揮舞動作,也是看向此時推門而進的白千秋笑道:“早啊,對了,今天的對練依舊拜托你了?!弊詮陌雮€月前,他們的關系改善后,感覺有人陪著自己練習,才更像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
白千秋因為他這一要求而有所不滿,雖然說真的,跟漁白這樣的練習對她起到的作用幾乎是沒有的,但她卻從漁白身上感覺到了強烈的韌勁以及真的想要掌握好劍術的欲望。
與她童年不同,他是真的想要接觸,想要真正的精進,既然如此,那就幫一幫吧。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走到一旁,拿起那柄竹制長劍,就朝著漁白走了上去。
將近兩個小時后,漁白喘著粗氣的仰躺在道場上的地面上,臉上密布著汗水,竹刀放在手邊。白千秋則站在他的身旁,漁白無奈的看向著后者:“你這放水的劍術都能碾壓我,我看來是真的初學者啊?!?
以前雖然雪姨經常跟他說是初學者,但他卻一直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而雪姨又不是經常會對他劍術指導,經常都是教了之后就讓他自主練習的,所以具體概念如何他自己也不好琢磨。有差距,但這個差距到底多大呢?現在他終于有了個底。
這白千秋何止是放水,簡直是泄洪。那天晚上她揮出的斬擊,他可是直接看不見的。而跟他的練習中,白千秋顯然是沒有使用出來的,他雖然偶爾會失去視力,但并不是瞎子,他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不過他也不怪白千秋放水,因為本身就有實力差距,對方不放水反而更奇怪。
白千秋也察覺到漁白那無奈的笑容,他不是蠢人,他在想什么,也大抵猜得到,雖然自己的確是在練習過程中放水了,但她也十分準確的把握好度了,在與其不相上下的水平再使上一點正好壓制的力氣,既能穩穩壓制漁白,又能讓漁白在自己可以的范圍內進行應對。
這其實不算是放水,反而才是比較好鍛煉漁白的應對方式。而且,漁白的應對顯然比昨天還要有進步,昨天提到的點今天都完整的糾正過來了,要不是她反應夠快的話,今天有幾次就有吃癟的機會了。
這家伙在每天跟她練習結束后,又獨自進行了多久的練習?。?
“哥,千秋姐,先來把早飯吃了再繼續吧。”漁兒的聲音從入口處傳來,她的心情別提多開心,這半個月以來,哥哥跟白千秋的關系大大改善,而她的疾也沒有再復發的征兆,每天都過得很開心。這對她來說,就是最開心的事情。
漁白也是站了起來,拿起一旁的竹刀,看著白千秋道:“走吧,等會我還想繼續?!?
白千秋倒是不奇怪,也很干脆的點點頭。于是,三人就離開了道場,前往去廚房,又開始了新的一天。
五陽城的某個角落里,此時這里聚集著眾多人,外圍被封鎖線所攔住,周圍的民眾看不到其他東西,但透過地面上的那幾灘恐怖的血跡,就能夠察覺到這發生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被封鎖的那條小道里,五陽城的守衛一臉凝重的看著這里面的情景,兩具尸體就靜靜地躺在小道里,但并不完整,身上都有著重重的傷痕,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所殘留下來的軀體不能算是“好看”。而從尸體上來看,是直接被咬掉了腦袋,從傷口處來看的話,是直接撕扯下來的。
“這得要多恐怖的力度才能做到這種程度?”五陽城的守衛一臉膽寒,臉上皆是冷汗。很直接的說,五陽城的守衛是形同虛設的,這跟五陽城有點關系。
五陽城沒有城主,甚至于說就連守衛隊伍都是平時缺乏管理,東拼西湊而來的,畢竟五陽城一般不會發生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沒想到這次竟是會直接發生這樣的事情。
“看這種傷痕的跡象,應該會是野獸之類的襲擊,只是……”軀體上那恐怖的爪痕顯得有點可怖,而且五陽城附近可沒有絲毫的野獸出沒跡象,就算是有,哪里會有可以造成如此恐怖傷勢的野獸?
“現在接下來怎么辦?這件事估計瞞不久啊。”其中一守衛有些驚慌的道,他平時也哪里有見過這話種陣仗,平時最多也就是處理一些瑣碎的事,哪需要像現在這樣,需要見血的。
“瞞不住的,而且造成這種傷勢的罪魁禍首還不能真正的確定,只能給大家提醒,夜晚盡量不要出沒,不要走這種偏僻的小道了。”先前在查看尸體上傷勢的那守衛道。
那驚慌的守衛點點頭,于是就這般吩咐下去了,剩下那進行判斷的守衛,再次回頭看向著那兩位不幸遇害的人,看起來一向追求和平的五陽城要發生大事了。
像這種事,要是早發現興許還能瞞得下來,但早早的就被民眾發現端倪,這如果還隱瞞就太不明智了,于是選擇實話實說,把在小道里發現了兩具尸體的消息進行公布,根據初步調查,是極其兇殘的野獸所為,建議大家不要在外逗留太晚。
這樣的消息就會傳播的特別快,雖然人心惶惶,但絕大多數民眾都不會感覺到害怕,他們身上具備著魔力回路,又不是普通人,面對著野獸當然擁有著反擊的實力。雖說不確定襲擊野獸的具體身份,但既然確定了是野獸襲擊人的事件,那么心底里就不會太過擔憂。
甚至還有些好事者,甚至還打起了去獵殺的念頭,但畢竟也是少數,不是每個人都如此大心態的,有些還有著自己的生活,不把這事放在心上;有些就會被這消息所嚇到,開始陷入恐慌狀態之中。
但不管是哪一種心態,“野獸襲擊路人”的這一消息就在五陽城的每個角落里傳播開來,每個人都知道,如今夜晚的五陽城將會顯得特別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