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尊卑差距
- 重生之魔妃天下
- 歡童
- 3052字
- 2020-03-05 20:20:54
他們直接倒進了花叢中,灌木花的枝丫壓斷,花瓣騰飛飄轉落下,有一瓣花瓣拂過李灝的嘴唇,緩緩滑落到了邱清水的衣領脖頸之中,帶著繾綣意,令人想入非非。
邱清水大腦一片空白,砰砰的心跳聲響徹耳中,既有她的也有李灝的,交響在一起,不舍不分。
仿佛脫了俗世,直到九霄云外。
“咳咳”清脆的兩聲咳嗽聲,讓躺在李灝懷里枕著李灝胸膛的邱清水立馬清醒過來。
她手忙腳亂地從他懷中掙脫出來,自己也清了兩聲嗓子,看到來人段相生和落離沐后,她偏頭看著遠處的風景。
李灝還躺在地上,看似懵懂,臉有些泛白,他在回想剛剛的畫面,他剛剛親吻到了她的耳垂?
邱清水看到他久久不起,直接踢了他一腳,有點欲蓋彌彰強行解釋道:“花那么好聞嗎?你要貼那么近聞?還不起來?”
后一句邱清水壓低了聲音。
李灝聽了她的話,收斂了所以神色,緩緩起身,看著不遠處站著的段相生和落離沐,覺著不爽。
那咳嗽聲是段相生咳的,他帶著探究意味看著眼前身染花粉濁泥的兩人。
落離沐站在他的后面,他一臉尷尬相,想扯著段相生暫避的手在察覺到李灝的目光后顫巍巍地收了回來,尬笑兩聲,道:“抱歉,不是有意打擾,呵呵呵。”
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邱清水也把殺人的目光投向了他,什么叫“不是有意打擾”?她和李灝做了什么了嗎?沒有!這里又不是她的私人地方,大路寬闊閉眼裝作不知走就是了,道什么歉?!還有!不要想什么YY的想岔了!
邱清水氣惱,但卻無話可說,也沒有注意到李灝漸近的手直入她的衣領之中。
李灝的手指微涼,觸碰到了她脖頸稚嫩白皙的皮膚,邱清水打了個顫,感覺一股麻意遍布全身,忘記了反抗,忘記了后退遠離。
直到李灝的手遠離了她,她才局促往后退了半步,輕聲中壓抑著惱意和羞恥道:“你干什么?”
李灝先沒說話,把他從邱清水脖頸中撿出的花瓣遞到她眼前,才用平淡中透著笑意的語氣小聲答:“撿花瓣。”
“哦。”邱清水慌亂低頭攏了攏衣領。
看到她這樣子,李灝自己心中的那份不自在瞬間消失,越發笑得燦爛,然后彎身,嘴巴湊到邱清水的耳邊,道:“其實,花不好聞,你好聞。”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溫柔的語氣激蕩著她的神經,邱清水感覺她的神經不受控制,一些緊繃著,一些雀躍著。
入侵者太強大,邱清水抵擋不住,只想繳械落荒而逃。
她立馬用最后的意志往后退了好多步,不管快慢,感覺到自己的心還在跳后,邱清水呼了一口氣,一個奇怪的想法冒出:還活著。
她受不了,她真的感覺再待在李灝身邊她會死的。
第一次淺嘗與有些感覺的人有親密行為的她這般覺著。
是以李灝往她這邊走的時候,她直接跑了。
看到不遠處的段相生,想來至少同是萬花樓出來的,他會庇護自己,就直接跑到了他身后。
李灝頓住了腳,眼瞳黑得黯淡。
段相生對邱清水這種向他尋求保護的行為弄得心情不錯,其實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落離沐那樣單細胞,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他能推測出來剛剛看到的那副畫面只是意外而已,但他也感覺得到邱清水對李灝的不同,她那嬌羞的樣子,自強不服輸的氣勢全然沒了。
段相生甩開折扇,扇了扇,露出了個不深不淺的笑意,道:“平樂王,此時此地已沒了我們的事,那我們可否先行告辭?”
段相生被落離沐纏得不行了,此番來找邱清水就是讓她同自己一起回去的,沒想到就見著那么個畫面。
我們?李灝臉色更加不佳,這小一天的相處下來,他知道這人就是天啟國段家的那個嫡長子段相生,不是那什么茜茜姑娘的雜耍小廝,但他還是道:“‘我們’是指你和清水嗎?段公子你既為水鏡樓的人,與清水并不同路,談何‘我們’?如果是指你與那邊那小子,那請便,隨意。”
被稱為那邊那小子的落離沐:……
段相生搖扇的手分毫未停,他就知道李灝不會輕易放他們走,也不惱,只是眸子中帶著犀利道:“都是回紫星皇都的,怎么不同路,再說,民間人員流動迅速,小生已從水鏡樓轉投到萬花樓了,更不要說不同路了。”
李灝一頓,邱清水站在段相生背后,只看得見些許衣衫,顯得有些陰鷙道:“天露閣既是五皇子的,本王沒有權利讓任何人離去。”
“怎么沒權利?五皇子病重,在此平樂王你的權利最大,讓我們這些個小蝦小將走只需點個頭而已。”段相生接得迅速,咄咄逼人。
“五皇子病重,病癥還未查出,在沒查出是否有人蓄意謀害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離去,本王不允許。”
得,看來現在鐵定是出不去了,不過,看著李灝那副樣子,段相生覺得不爽很不舒服。
他猛地笑了,扇子搖得更頻繁,有點賴皮道:“那顧執統怎么出去了?不是說任何人都不得出去嗎?”
李灝臉黑了。
段相生接著道:“既然同在密道內走過一遭,那都有可能是五皇子病癥的來源,顧執統能出去我們卻不能出去,這番差別對待的,唯一不同的是顧執統官大位大,而我們只是白衣布民。”
邱清水一怔,她知道段爺這般說只是想懟李灝,顧執統走也是有理由的,但她還是覺著段爺說的話是有幾分道理的。在這里官職權勢的確比情理來得有用,無權無勢無錢的人只能甘受不平等對待。
李灝是皇上親封的平樂王,尊貴無比,而邱清水現在只是一個沒名沒聲的萬花樓小女童,身份在世人看來是低賤的。
可能李灝看自己也是低賤的,邱清水想,沒有自卑,但是有些傷心。
顧新懌是在司徒毅發病后才遇上的,本就沒有嫌疑,且他走時理由已經說得清清楚楚的,李灝知道段相生在無中生有攪和,黑著一張臉,只見邱清水依舊躲在段相生身后,攥了拳頭,最后語中帶著冰道:“不能出去。”然后轉身離開了。
氣走了李灝,雖然沒得出去,心情卻是明媚,段相生收了折扇,站在這里也不是個樣子,轉身想對邱清水說去走走的,看到她頭微垂,很是低落,換了口中的話道:“怎么呢?”
“沒什么。”邱清水低聲道,轉身離去,沒有方向,只想隨便走走。
落離沐難得存在感低,是真的有些被那怪怪的氣氛嚇到了,看邱清水離去,才亦步亦趨跟著她一起走了。
邱清水背影漸遠,段相生心思一動:難道是因為我惹李灝生氣了?小清水那妮子對李灝真的有感覺了?!
這般想著,段相生也沒覺著自己剛才那番言語有錯,更是覺著自己要盡快把清水對李灝的情意斬得干干凈凈,長痛不如短痛,不說是否門當戶對,就說李灝現在已經娶了王妃,他又一副病弱隨時要死的樣子,若小清水嫁過去還不只有當小妾受氣當寡婦的份?!
段相生覺著邱清水應該被一個更好的新郎娶。
這般想著,段相生邁動步子追上了邱清水,準備給她來一次心理教育,畢竟她還小,什么都還不太懂的,這一次就當她情路上的歷練和教訓,好像也不是什么壞事情。
邱清水隨意走在走廊小道上,看著或近或遠的美麗奇特風景,暖風襲來,本來是十分愜意的,奈何耳邊段相生唾沫星子橫飛,落離沐的話都被他壓下去了。
她今兒才發現,話癆這個名頭不該給落離沐,而該給段相生。
邱清水為了應付他,只得一直說“好好”或“嗯嗯”,他說的什么“隔壁繞指樓的小荷嫁了一個官家子弟后怎么怎么樣的”她其實也沒怎么太聽進去,不知道他要表達個什么。
段相生像是對邱清水的配合很滿意,終于停止了嘴。他們在一亭子中坐下,亭中石桌上擺有茶,雖然已經冷了,段相生還是倒了一杯大口大口地喝著。
段相生雖是戲子,但并不是簡簡單單的戲子,喝冷水傷喉他還是喝著,一舉一動頗有放蕩不羈的感覺,也沒有一絲覺著不妥違了他的俊美。
邱清水本來是看著段相生,但不遠處走廊上急匆匆的兩人吸引了她的目光。
一人是這里的小廝,另一人身著暗色長袍,頭發束得一絲不茍,黑色胡子飄逸,年歲三十左右,手上提著一個上了暗黑色漆的木盒。
“楊夫子,太醫診過七皇子的脈,說是并無大礙。”那小廝道。
“庸醫!”那個名為楊夫子的人蹙眉一臉怒容,加快了步伐向前走。
岔路口楊夫子直直向前走著,小廝停住了腳,急了:“楊夫子!”
楊夫子不理。
小廝硬著頭皮道:“走錯路了。”
楊夫子一頓,回身瞪了小廝一眼,然后轉換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