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組的表演沒什么紕漏，但舞蹈動作力度和幅度都不太夠，最主要的是沒什么大帥哥撐門面，觀眾們自然興趣缺缺。

歌手，提供的產品是歌曲；舞者，提供的產品是舞蹈；演員，提供的產品是角色。

只有偶像，提供的產品就是他自己，人設是他的主要產品。

這也是為什么粉絲可以容忍自己的偶像唱不好、跳不好、演不好，但卻容忍不了他談戀愛。

帥或者美，是偶像人設中最重要的一環，長得普通就意味著作為偶像這個輸出產品，你天生就是不合格的，體現在現場全民策劃人的投票數上就能直觀感受到。

兩隊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進入了錄影室。

他們剛坐下，錄影室的大屏幕就開始依次公布每個人的得票數了。

“能力組：畢昊218票、吳新85票、陳杰32票、羅震18票、曾天翔9票。”

“勤奮組：郝帆38票、陸小甲32票、陸小乙30票、陸小丙27票、沈林8票。”

能力組完勝勤奮組，甚至都不需要其他人的票數，光畢昊一個人就能夠碾壓他們。

“畢昊，你也太夸張了吧！”陸家三兄弟圍著畢昊一頓亂錘，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我也沒想到啊。”老實說，這也超出了畢昊自己的預料。

“這應該是全場最高票數了吧？”吳新看著大屏幕，嘖嘖稱奇。

“是，孫李乾也才137票。”曾天翔雖然只得到9票，但仍然很開心，畢竟已經五萬票到手了，這也就意味著自己不會被淘汰。

畢昊略微想了想就明白了：看來董柔姐和自己說的事情還已經開始了。

孫李乾從節目一開始就是大魔王，出演節目之前就已經具備了人氣基礎，無論是出場還是后來的C位爭奪，雖然偶有波瀾，但總能夠取勝，如果照著這個劇本繼續發展下去，對于《訓練營2018》來說不是好事。

看過體育賽事的人都知道，普通人更喜歡看群雄割據，比賽越激烈、結果越難預測約好。

如果哪只隊伍不斷地連勝，那么這個賽事的收視率也會開始下滑。

所以，孫李乾不能從頭贏到尾，但節目組卻并沒有辦法制止孫李乾的勝利，況且孫李乾的人氣擺在那里，節目組真的想搞孫李乾，他背后的粉絲也不會答應。

偶像經紀的基礎就是粉絲，鵝廠想賺粉絲的錢，自然不敢得罪粉絲。

畢昊的橫空出世，算是讓節目組喜出望外。

大家都喜歡屌絲逆襲、勇者戰勝大魔王的故事，而畢昊剛好就符合這兩種設定，同時他還具備著更加妖孽的顏值，簡直就是打敗孫李乾的完美人選。

畢昊很受歡迎，但也不至于拿下如此夸張的票數，要知道現場的觀眾攏共也才500人，等于說將近一半都投給了畢昊，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網上的票數需要開通企鵝視頻的會員才可以投票，鵝廠的人并不敢暗箱操作，但這個現場投票，還是可以操作一下的。

外加上董柔已經著手開始為畢昊炒作，這一來二去就形成了現在的局面。

···

公演結束的第二天上午。

“咱們建個群吧，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互相照應的，還可以聯系到彼此。”曾天翔看著其他五人，笑著說道。

此時他們正走在去第二錄制大廳的路上，因為一會就要公布晉級名單。

眾人沒說話，而是接過曾天翔的紙筆，認真寫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

也許進這個群最初，大家會互相寒暄一下，隨后歸于沉寂，但這對于五個人來說也算是一段難忘的回憶。

和之前不同，第二錄制大廳只剩下50張椅子，代表著100位練習生只能留下一半。

四周的網絡投票再將上小組對決的現場投票和獎勵票數，決定了所有練習生的排名。

每位練習生都穿上了節目組發放的灰色的校服西裝，對于有的人來說是升學典禮，而有的人則意味著畢業典禮。

練習生們不同于往日里歡聲笑語地聚集在這里，今天多了一絲離別的悲傷，大家的話突然都變少了，有的感覺自己晉級無望的練習生甚至在偷偷啜泣。

練習生們按照所屬經紀公司的不同，分組合坐在了一起，這是參與《訓練營2018》的經紀公司要求的。

這些練習生即便未來加入了限定團，但頂多兩年就要回到各自的經紀公司，所以經紀公司并不想給自己添亂，搞出個組合成員貌合神離之類的新聞，雖然事實有可能真的如此。

畢昊畢竟和這些人相處了一個多月，低頭不見抬頭見，雖然有些人他依舊不知道名字，但并不妨礙他產生傷感的情緒。

他們中有些每天需要吃大把的藥才能睡覺，有些壓力大到感覺自己隨時會死掉；有些努力的結交人脈期望未來能夠用到，但歸根結底，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紅，期望明天會更好。

畢昊知道他們之中絕大多數都沒辦法實現這個夢想，但這并不妨礙他欽佩這些人的努力，終點很美，但沿途的風景也依然讓人沉醉。

“別想那么多，你要是只欣賞沿途的風景美好，我就會把你的能量抽掉，讓你今后只能在床上睡覺，一輩子想跑都不能跑。”

“你知道嗎？系統！你很煩啊，能不能好好說話，句句都是punchline，你還真skr人才你知道嗎，good job！”

這邊畢昊在和系統斗嘴，全民策劃人代表蔡藝玲走到了發言臺上，掃視了練習生們一圈后，笑著說道：“昨天的表演，辛苦大家了。”

“這一個多月大家的辛苦付出我都看在眼里。《訓練營》雖然很殘酷，但是我也看到了你們之間的友情，這很難得，也希望你們今后能夠珍惜這段友誼。”

說道這里蔡藝玲話鋒一轉：“那么既然是選秀類節目，就自然有淘汰。

所以現在我宣布：《訓練營2018》第一次排名公布，現在正式開始。”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蔡藝玲也不拖沓，拿起桌上寫滿練習生名字和票數的卡片，從49名開始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