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熙辰嘆了口氣。
夜天嘯輕撫著桌面上的畫像。
“丫頭,父皇想你了!”
自從夜梓離開后,夜天嘯就獨自一個人坐在書房,看著夜梓的畫像,睹物思人。
夜熙辰每天都能聽到夜天嘯獨自一個人對著夜梓的畫像自言自語半個時辰,又哭又笑的,他一度以為他這個父皇是不是有點病。
夜熙辰推門而入,看到父皇又在思念姐姐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父皇,您不是知道姐姐在哪嗎?為何不去把她接回來?”
夜天嘯搖頭,眼中滿是無奈,他倒是想,可夜梓不一定會回來啊,那丫頭脾氣倔的很。
“不可,她知道我在暗中保護她,她沒有說什么,不代表她會回來。”
夜熙辰知道夜梓跟父皇之間的事情,扯了扯嘴角,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那件事確實是父皇做的不對,那個時候夜梓才多大啊,就遭受到了如此恐怖的事情,那是她心里的一道疤,可能不是不原諒,而是覺得沒辦法原諒。
“父皇,你叫我來是為了什么?”
夜天嘯抬頭看著與夜梓有幾分相似的臉。
“熙辰,最近不太平,你自己先出去躲躲吧?”
“父皇?”
“躲?是不是太遲了一些?”
夜熙辰看向被踢開的房門,眉頭緊鎖,眼神中布滿烏云。
“你這是干什么?造反嗎!夜洛煥!”
夜洛煥輕笑,捏起夜熙辰的下巴,眼中滿是不屑,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夜熙辰。
“我的好哥哥,你的這張臉可值不少錢呢,來人,把我們的二皇子帶到花樓去。”
夜天嘯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冷哼。
“夜洛煥,朕還沒死呢!你既然想這皇位,朕給你,你放了熙辰。”
“放了?父皇,您在開什么玩笑呢!你知道嗎,今天這個局面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夜洛煥雙手抱胸,眉毛上揚,冷笑,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明明都是父皇的兒子,為什么我做的成績在好,在父皇的眼中永遠看不見我。”
說到這,夜洛煥雙手握拳,眼中甚是不甘,回頭注視著夜天嘯的神色。
只見夜天嘯神色淡淡,絲毫不為所動。
夜洛煥冷笑,忽的想到了什么,嘲諷夜熙辰。
“哦,對了,他夜熙辰也不上那個夜梓,要不是夜梓走了,這太子之位是不是也輪不到他夜熙辰,而是夜梓的。”
夜洛煥想看到夜熙辰臉上露出怨恨的神情,但是他失策了。
夜熙辰依舊神色淡淡的站在原地,絲毫不在乎夜洛煥說的話。
“哦,我想起來了,就是父皇身邊的一個奴才都比我強,我竟然連條狗的都不如,我說的對嗎?父皇!”
夜洛煥越說越過分,氣的夜天嘯渾身顫抖。
“逆子!夠了!咳咳!”
夜洛煥聽到夜天嘯的咳嗽,連忙走了過去,輕撫著夜天嘯的后背。
“父皇,您沒事吧?”
夜天嘯一把拂開夜洛煥的手。
“少在那假惺惺的。”
夜洛煥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捏了捏手腕,眼中泛起陣陣寒意。
“本想讓您老實的當個太上皇,看著我指點江山,既然如此,父皇可就別怪我了!來人,把他壓入地牢。”
夜熙辰推開壓著他的人,站在夜天嘯的身前,死死護著他,無論怎么說那都是他的父皇,即使在他心中他不及姐姐半分。
“夜洛煥,你過分了,怎么說他也是你父皇!”
夜洛煥冷笑,雙手抱胸,滿眼不屑。
“父皇?他配嗎?他什么時候管過我!今天你們兩個一個都逃不掉。來人,拿下!”
夜洛煥把夜天嘯關(guān)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中滿是欲望,與其說他是為了權(quán)力,倒不如說是為了在夜天嘯面前多一些存在感罷了,其實要是沒有夜梓,他對他還不錯。
“父皇,你說若是夜梓死了,你是不是就會把對她的愛分給我?”
夜天嘯頭都沒抬,低聲輕笑。
“做夢!”
夜洛煥冷哼一聲,雙手緊緊握住,眼中最后一絲期許也破滅了。
“那你就在這兒等死吧!”
南初月雙手握拳,“啪”茶杯四分五裂。
“夜洛煥,這條白眼狼,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救他。”
夜熙辰滿眼疑惑:“救他?”
南初月點頭:“嗯,燦幽在出任務(wù)的時候,無意間救了他。”
夜熙辰坐在南初月的身邊,目光柔和:“初月,你這幾年可還好?”
南初月對于夜熙辰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有些許亂了分寸。
“嗯,還不錯,反正比你強。”
夜熙辰苦笑:“確實,自從你進了悠然一夢,我們已經(jīng)有十年沒見了吧。”
“十年嗎?那么久了嗎?”
十年前
南初月站在院子里看著夜熙辰焦急的神色,微微一笑。
“熙辰哥哥,你慢一點!”
夜熙辰氣喘吁吁的站在南初月的身邊,獻寶一樣,神神秘秘的從懷里取出一枚玉佩,掛在南初月的腰上。
“初月,這枚玉佩,你可要好好收好。”
南初月低頭看著那枚玉佩,滿心歡喜。
“熙辰哥哥,你真的把這枚玉佩給我了?不后悔?”
夜熙辰有些不舍的摩挲著玉佩,點頭。
“嗯,送給你了。”
其實
“父皇,兒臣想把玉佩送人?”
夜熙辰依偎在夜天嘯的懷里。
夜天嘯好奇的詢問:“是要送給妹妹還是……”
“妹妹!”
夜天嘯無奈的笑了,撫摸著夜熙辰的后背。
“那熙辰可知男子送女子玉佩所謂何意?”
夜熙辰搖頭。
“那是定情之物,熙辰可是喜歡妹妹?”
夜熙辰迷茫的盯著夜天嘯的眼睛,自己是喜歡南初月的,南初月那么好看,性格還好。
“熙辰喜歡初月。”
夜天嘯眼眸半瞇:“初月?南家的女兒?”
“嗯。”
夜天嘯沉吟片刻:“我們家熙辰真有眼光。就是不知道小梓那丫頭怎樣了?”
夜熙辰心里對這個胞姐感情很深,他已經(jīng)五年沒有見過她了,父皇說她出去了,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提起夜梓,夜天嘯眼中滿是愧疚,他并不是沒有派人去打探消息,只不過,派出去的人都石沉大海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驚動了丞相,夜梓豈不是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