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侍女面帶疑惑環顧四周,一臉茫然。
“回公主的話,奴婢未曾見到什么人啊。”
樓妍不相信的又問了幾個侍女,但得到的答案是一樣的,都未曾看到醉青悠。
醉青悠雙手攤開,眉毛上揚,笑看著樓妍。
樓妍站在原地,懷疑人生,為什么只有自己可以看見她?
而且不僅其他人看不到,也摸不到。
樓妍伸出手去觸碰醉青悠,令兩人震驚的是,樓妍竟然輕而易舉的抓住了醉青悠的手腕。
醉青悠也不敢相信,她竟然可以摸到靈魂體的她,她是什么人?
這個疑惑在醉青悠心里久久不能解決,到后來也就漸漸的淡忘了。
因為樓妍是唯一可以看見醉青悠的,醉青悠便在南蠻住下了,反正也沒有事情做。
正好可以有人陪她說話,挺好的。
樓南得知樓妍未婚先孕嚇了一跳,急沖沖的趕了過來,看到樓妍那幸福的模樣,一時間要說的話都不見了。
“妍兒,孩子的父親是?”
樓妍以為樓南會訓斥她,沒想到竟問她孩子的父親。
一提到孟辛流,樓妍恨不得弄死他,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死了。”
醉青悠在一旁聽到樓妍說孟辛流死了,哭笑不得,這個口是心非的丫頭。
樓南怎么也沒想到孩子的父親死了,他這苦命的女兒,嘆了口氣,輕撫著樓妍的發絲。
“妍兒,孩子生下來,父親扶養。”
樓妍摟著樓南的手臂撒嬌。
“父親,你真好!”
“妍兒,我要走了。”
樓妍躺在孟辛流的人懷里問:“一定要回去嗎?”
孟辛流輕撫著樓妍的發絲,眼中滿是不舍。
“嗯,三年了,也該回去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樓妍忽的起身,遞給孟辛流一個香包。
“吶,我親手做的,一定要平安歸來。”
孟辛流輕吻著樓妍的額頭。
“放心,畢竟現在我還要保護你們母女呢。”
“嗯,我和冉冉等你回家!”
“好。”
“青悠,他此去危險嗎?”
醉青悠摸了摸下巴:“也不算太危險。”
樓妍松了口氣:“那就好。”
其實醉青悠沒有說的是,孟辛流其實不危險,危險的是晞冉,但她不能說,這都是她們必須要經歷的。
孟辛流從不輕易占卜,但臨行前,他還是占卜了一下,畢竟現在的他不是孤身一人。
“半吉半兇嗎?”
孟辛流眼中有些疑惑。
陌上國
孟柏陽坐在龍椅上,氣壓有些低沉,把奏折扔在莫卿的身上。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朕要你們有何用!沈將軍人呢?”
“沈將軍,已戰死沙場了。”
孟柏陽揉著太陽穴,擺了擺手。
“退下吧!”
他這才上位不到半年,國土就流失了,真是失敗。
自從顧葉歌將軍辭官后,戰場上越發吃力了。
“你似乎很焦灼?”
這是他新找的國師辛冉。
“辛冉,朕真的很無能嗎?父皇臨死前說,要不是孟辛流不在了,這個皇位死活都不可能是朕的,朕就這么比不上那個孟辛流嗎?”
孟柏陽頹廢的坐在龍椅上,辛冉替他揉著肩膀。
“皇上,你說笑了。既然他把皇位傳給你,就說明你還是有過人之處的。”
孟柏陽很享受辛冉的吹捧,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忽的想起了什么,眉頭緊皺。
“聽探子來報,孟辛流還活著,據說是在南蠻附近。”
辛冉正在按摩的手有那么一瞬間停下了。
“皇上,怎么好好的忽然要找他?”
孟柏陽擺手示意辛冉停下。
“你先退下吧。”
“是。”
孟柏陽起身站在窗邊,雙手緊緊抓著窗框。
“去,把他女兒給朕帶來,若是不聽話,死的也行。”
只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孟柏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孟辛流,真是沒想到,當年朕倒是幫了你,竟讓你牽上了南蠻,呵。朕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翻身的。”
南蠻
晞冉坐在院子里,手中擺弄著孟辛流臨走前給她做的紙鳶,樓妍走了過來,想拿過來,可晞冉死活不給。
“冉冉,是不是想父親了?”
晞冉點頭,看著紙鳶,眼里泛起點點淚光。
“阿娘,父親什么時候回來陪冉冉放紙鳶啊?”
樓妍揉了揉晞冉的發絲:“冉冉乖,父親很快就會回來了。阿娘也可以陪冉冉放紙鳶啊!”
“好啊!”
“公主,皇上有事相商。”
樓妍愧疚的抱起晞冉,捏了捏晞冉的小鼻子。
“冉冉,阿娘有事,讓其他人陪你,好不好?”
晞冉點頭,拽著樓妍的衣角,依依不舍。
“阿娘,快點回來。”
“嗯,你們照顧好郡主。”
“是。”
等樓妍再回來時,只見侍女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紙鳶也孤零零的扔在地上,卻唯獨不見晞冉的蹤影。
“郡主呢?”
只見那侍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小郡主她被一個黑衣人擄走了。”
“你說什么!”
樓妍上前一步,失態的揪著那侍女的衣領,眼中滿是寒意。
南蠻誰人不知公主殿下樓妍的逆鱗是小郡主晞冉。
樓妍雙目通紅,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青悠,冉冉她,不見了。”
醉青悠看著樓妍頹廢的樣子,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晞冉不見了,不過那小家伙,應該可以逢兇化吉。
霄看著懷中沉沉睡去的晞冉,心生不忍,不忍心見這么可愛的小丫頭死在孟柏陽的手中,出于私心,他把晞冉放在了一戶人家的門口,自己又找了一個小姑娘,這樣也好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