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皺眉,怎么又變成連朝訓他了呢?
“回養心殿說。”
他還沒理清思路,手上已經一暖,連朝竟握了他的手,作勢要走。
天!這女的做什么勾引人!
以為自己會因此而不計較嗎?!
其實也說不準……
燕瑜和杜冕跟在后面,二人倒是笑得不懷好意,宮人們則因燕珩和連朝交握的手驚愕不已,想議論,被朱閏一記冷眼警告了。
回了養心殿,不相干的人都被請了出去,連銅錢都被連朝塞給了朱閏,可憐銅錢圓圓的眼睛里藏著大大的困惑,更有一種被連朝背叛了的痛心。
連朝清了桌上的東西,四個人一人一邊坐下。
“你這是要打麻將么?”燕珩幽幽地問。
連朝猛地一拍桌:“你倒是提醒我了,今日事情辦成,晚上我們就搓麻將吧!”
眾人絕倒。
回應有些不怎么熱烈,連朝訕訕,也不知從哪里取了一張宮里的布局圖,神秘兮兮道:“杜冕懷疑,今日有人要對某人不利。”
燕珩和燕瑜微微一愣,隨后齊刷刷看向杜冕,后者雞啄米似的狂點頭。
“何人,對誰不利?”。
再問話的時候,燕珩已經非常嚴肅,大概是之前沒理杜冕所以心存愧疚,現在乖巧的像是好好學生。
“對誰不利我們暫時還不知道,不過動手的應該是隨長公主過來的護軍大將。”
“什么?”燕瑜臉色一變,連朝趕緊安撫道,“長公主先聽我說完。”
她老神在在地在圖上看了會兒,然后戳了戳一個地方,是宮里最大的戲臺。
“杜冕前幾日……”連朝準備來講,又陡然覺得這是人家的功勞,太顯擺不好,又將圖推給杜冕,道,“你自己說。”
真是太有儀式感。
太到燕珩和燕瑜都快急死了。
兩個人順利交接,杜冕解釋說:“長公主回來省親是近兩年來宮里少有的大事,我擔心有人從中作亂,便處處留心了一些。可巧,還真被我發現事兒了——戲是我大燕特色,皇帝也有心,今日靈麒護送長公主回來,特地在戲臺為他們準備了一出戲,哪知快開場了,管事公公說有一小旦不見了,怎么也尋不得,怕客人怪罪,跑出去解釋,才發現護軍大將也不見了。”
連朝跟著道:“杜冕怕有什么事,所以來養心殿找我,戲臺人多,我們怕暴露了,便去角樓看著了。”
角樓高啊!
看得清楚啊!
就算是被人發現,也可以說是在看風景啊!
燕瑜本來擔憂的一顆心硬是被這二人逗得快樂起來,又好笑地問:“你們是覺得,靈麒的護軍大將和大燕的宮廷戲子關系不純?”
“不全是。”
“不全是。”
連朝和杜冕搖了搖頭,神情肅穆地否定。
“他們擔心的是這二人背后還有人。”燕珩捏了捏眉心,問連朝,“此事你是怎么想的?”
杜冕:你都不問我是怎么想的嗎?我們的感情這么快就變淡了么?!
連朝托著下巴,懶懶地在圖上又指了一個地方。
漱芳齋。
就建在戲臺北面。
她瞇著眼問:“萬歲爺,你想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