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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才子

陳默已經生了一晚上悶氣了,只有一個學長的演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因為學長唱的是《千里之外》。學長為了把演出效果達到最好,親自設計了舞臺,舞臺上擺著幾個破舊的課桌,掛著一塊黑板,黑板上是一行學長親自用楷體寫下的句子:千里之外的地方,是許多人夢想開始的地方,更是我們未曾抵達的地方。此去今年,愿千里之外的我們都能記得對方!學長還沒開口,大家就已經被他堪稱教科書式的書法折服了。這正是中文系大二的學生詹睿,雖然長相平平,眼睛有點小,但是眉眼細長,倒是很好地彌補了這個缺點。身高也是不高不矮,但他是學校公認的才子,文章,唱歌,舞蹈,樣樣拿手。詹睿平時為人十分低調,這次參加晚會讓許多同學都很驚訝,陳默注意他不是因為全校學生的贊美,而是她覺得他的性格和樣貌都十分像陸川,。她感覺,詹睿的眼里,似乎也能望見和陸川一樣的憂傷。

詹睿身著一身深藍色的高中校服當作演出服,陳默自習地瞅了瞅,才發(fā)現詹睿的校服和自己的高中校服一模一樣,原來詹睿是和自己一個高中的。

陳默癡癡地看著臺上的詹睿,旁邊的人都以為她在犯花癡。她眼里看到的不是詹睿,是那年穿著同樣的校服,唱同一首歌的忘川。當時忘川和她絕交了,忘川唱那首歌時,她因為賭氣一眼都沒看他。當詹睿唱到那句“沉默年代,或許不該”的時候,陳默瞪大了眼睛,她終于意識到了,許忘川曾今對她最深沉的告白。詹睿和臺下觀眾玩起了互動,二話沒說就把坐在評委席最外面的陳默拉上了臺。陳默馬上回過了神,開始配合詹睿,挽著詹睿跳了段舞。陳默下臺后,詹睿又興致勃勃的把評委席里另外一個男生強行拉上了臺,男生的表情苦不言堪,也配合詹睿跳了段舞。詹睿的親朋好友都驚掉了下巴,平時高冷的才子詹睿今天竟然玩地比誰都要高興。

陳默剛從臺上下來,感到有些恍惚,使勁揉了揉太陽穴。她突然想起自己上高中的時候好像是有一個高年級學長叫詹睿,在學校還挺出名。詹睿在高中時候就是學校公認的才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重要的是寫得一手好字,曾經他的答題卡還被老師當作模板給低年級學生展覽,當時許忘川看完就感慨了一句:“好字,翩若驚鴻,矯若游龍!”陳默那時給了他一個白眼:“那是形容草書的,人家寫的可是正楷。”詹睿那時候學習成績也不錯,為人也十分低調,他們班的同學形容從來沒有見過像詹睿那樣含蓄又容易害羞的人。班里一些愛八卦的女生甚至稱詹睿和陸川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為“悶騷二杰”。不過是對詹睿的是夸獎,對陸川是嘲諷。

陳默今天終于見到了真的詹睿,她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臺上那個又蹦又跳,有點其貌不揚地男生,會是當年內斂到全校出名的校園男神。陳默轉念一想:他當年成績據說成績不錯,能上名校,怎么到了這小學校?陳默努力回憶了一下,詹睿高三最后一個月,好像喜歡上了一個姑娘,這事鬧在全校鬧的沸沸揚揚,最后耽誤了學習才沒考好,陳默當時也有所耳聞。陳默輕輕嘆了口氣,心想:哎!這么一個人才,要是當時好好學習,肯定和許忘川一樣上名校了。陳默一想到許忘川又氣不打一處來,干脆直接閉上了眼睛,打算一覺睡到晚會結束。

詹睿謝幕的時候,悄悄瞟了一眼主席臺上睡大覺的陳默,眼神有一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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