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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這個寒冬 比以往冷

2018.元旦

時間如一匹不會勞累的白馬,從未停止腳步去等待任何人,去等一等千里之外的我們,它慌張地跑向那些我們未曾抵達的地方,更不會順路載我們一程。又是新的匆匆那年......

美國人也對中國的新年情有獨鐘,陸川病房的窗戶上貼著醫院護士親手剪的窗花。他不得感嘆這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原來這么有魅力,能把美國人熏陶成如此。

李鑰也給陸川做了碗雞湯,雖然陸川重病在身,吃什么都沒胃口,但還是把湯都喝完了。陸川接過李鑰手里的紙巾邊擦嘴邊漫不經心說道,但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盯著李鑰:“媽,爸已經走了那么久了,我現在又是這個樣子,您不考慮再嫁人嗎?”李鑰有點驚訝,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語無倫次地回答道:“不......不著急,你的病......好了再說。”陸川淺淺地笑了笑:“媽,不說這個啦,我隨口瞎提的。上次元旦聯歡你不是要唱歌嗎,最后沒唱成,要不現在唱吧!”李鑰更是摸不著頭腦了,但還是欣然答應了。李鑰閉上眼睛,好聽的女聲回蕩在病房中,她唱的正是2017年元旦要唱的那首《親親我的寶貝》。

親親的我的寶貝

我要越過海洋

尋找那已失蹤的彩虹

抓住瞬間失蹤的流星

我要飛到無盡的夜空

摘顆星星作你的玩具

我要親手觸摸那月亮

??????

陸川在歌聲中回味著近二十年的種種,一滴淚珠掛在了眼角。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啊!

陸川的元旦在醫院獨有的消毒水中度過了,但因為李鑰的陪伴,過得還算開心。夜里,他又不自覺地想起了陳默和忘川,原來時光之里,隔著山南水北,你我之間,是許許多多的人來人往。如果我們能活一百歲,那么人生的近五分之一就已經過去了,歲月還會給我們留多少時間去回味呢?

許忘川和陳默的元旦卻過得十分不順,二人交往以第一次吵了一架......許忘川在一個月前就租了一把吉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和學音樂的室友學習了《千里之外》的彈法,為此還給室友打了一個月的飯,替他上了好幾節音樂理論課,節節課替他答到,這對他一個學物理的理工男簡直是種折磨。但是為了給陳默一個驚喜,只要一想到陳默欣喜的面龐,他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許忘川憑著帥氣的面龐和高挑的身姿收獲了一大群迷妹,每天在操場上練習時都會有許多學姐前來圍觀,他總是心里美滋滋地想:我果然是物理系第一帥,陳默,你真是撿到大便宜啦,哈哈哈!但他從來沒把心里的這個想法告訴陳默,一是怕陳默生氣吃醋,而是怕女友大人笑他幼稚。

許忘川告訴陳默他們學校要舉辦元旦聯歡晚會,讓陳默一定要陪他去看。陳默的學校雖然也有元旦晚會,但是為了陪忘川,她就讓狐貍姐幫她給班主任請個假。狐貍姐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啊,遲早得哉在許忘川手里!”但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最后還是爽快地答應了陳默。

計劃趕不上變化,終于到了元旦那天,陳默被告知學生會的所有成員都必須去觀看元旦聯歡晚會,并且要擔任評委。陳默向會長求了無數次情,連狐貍姐都幫著陳默求情。可是會長依然不容所動,一副撲克臉,沒好氣地說道:“你說不去就不去啊!”狐貍姐氣得就差上去手撕那個男的了,最后還是陳默強行拉走了她,陳默對她說道:“狐貍姐,沒關系,我去和忘川說清楚和他道個歉就行啦。”陳默心里還是感到無比遺憾,但她轉念一想,之所以加入學生會就是讓自己變成一個更優秀的人。許忘川上的是BJ有名的985院校,而自己只是在一個普通的末流一本念書,她雖然不說,但以她從小要強的性格,有時候在許忘川身旁還是會有點自卑。陳默一直認為,只有成為一個耀眼的女生,才能配得上許忘川。反正大二就可以競選學生會主席了,今年還是好好表現一番吧。反正不過是一個元旦晚會,等到情人節再給忘川補回來也不遲,到時候送他一個大禮,幸福死他。

哎,陳默有時候就是讓人氣的牙癢癢。別人都是男朋友不懂女孩子,不懂浪漫,不會哄人,惹得女朋友耍小脾氣,到她這就顛倒了。也是苦了我們當年自以為是情圣的許大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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