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溫悅同學,你的小男友呢?不會是逃課和小男友約會吧?”時一行不自然的轉移話題。
溫悅迷茫:“我什么時候有男朋友了。”
時一行雙眸微瞇,“難道白默不是?”
對于晟夏的校霸,查個人不要太容易,輕松就查到了溫悅的班級,甚至連他們班的學生都說溫悅和白默可能是一對。
結果現在看來,是誤會?
“學長,亂撮合人是不對的。”溫悅義正言辭的批評他,“白默說過他有喜歡的人的。”
時一行啞然一笑,原來小可愛還不知曉白默喜歡的人是她啊,感情這么遲鈍?
駱遠在時一行手下掙扎,聽了兩人的對話,衣服下的腦袋拱了拱,他的狗兒子又要重色輕友了。
“那是我的不是。”時一行嫌棄地放開駱遠,漫不經心地坑蒙拐騙:“不過既然白默有喜歡的人,你最好和他保持距離,不然別人誤會了怎么辦?”
溫悅若有所思。
時一行看了看來往的車輛,抬手招了一輛出租,對她道:“我們也去茶語華府,一起吧。”
“……”兄弟,還記得網吧里的戰友嗎!!
駱遠心累。
“謝謝學長!”溫悅忽而眉眼一彎,轉身跑了。
時一行愣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溫悅攔下一輛出租,上車時還沖他招了招手。
有句什么想講。
駱遠幸災樂禍拍拍時一行的肩:“行哥,你這不行啊。”
“小伙子,要不要我幫你追上去。”出租車司機也覺得挺有意思,微揶揄道。
“不了。”時一行禮貌地拒絕,拖著駱遠的衣領,“走吧,我跟你單挑。”
“喂喂,你被拒絕不能遷怒我啊!”
……
茶語華府。
溫悅一想到時一行最后那一臉震驚的模樣就不由想笑。
她又不是傻白甜,怎么可能被他騙上車。
溫悅心情頗好,找到白默告知她的那一棟樓。
“悅悅,你沒迷路?”白默在樓下等了一陣子,見溫悅到的比他想象中快了許多,好奇問道:“還是打車來的?”
溫悅高冷瞥他一眼,兀自走進電梯。
白默緊隨其后,也知道他猜中了事實,不過他還是有些驚訝,畢竟,以往溫悅迷路從來不會打車!
問她為什么,她說忘了!
“爸這次是應時警官所求,再有不到一年的時間,玫瑰祭奠就會發生,時警官最近也不方便查,因為上面禁止時叔叔調查這事。”白默摁了電梯,一邊解釋道。
時警官是重案組隊長,專門調查那些重大卻棘手的案件,自第二次玫瑰祭奠發生,這案子就落到時警官手上。
一直調查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而如今在又一次玫瑰祭奠即將到來之際,上級卻給時警官下了命令,停止調查。
時警官迫于無奈,只好請白默的父親——白默的父親是退役的特種兵,在教導白默和溫悅時,就是按照特種兵的訓練方式來。
更是在兩人十歲時,就安排他們入了兵,出過不少任務,總之勝績居多。
畢竟少有人會防備兩個小孩。
“上面為什么會不讓調查?難道這家案子牽扯到了哪位?”
“叮——”
電梯門一開,兩人就停止了交流。
茶語華府屬于富人區,能住在這兒的,非富即貴。
只是,茶語華府的裝潢一點都不顯得貴氣,反而有一股詩意在里面。
可能,都追求精神享受吧。
溫悅唇邊的笑淡淡。
“悅悅到了。”白父聽見了聲音,轉頭對身旁穿著警服的男人微笑道:“看看孩子們有什么看法。”
“我很期待。”
男人銳利的視線投向門外,薄唇勾起興味的弧度。
白齊這家伙可是把這兩孩子當成了驕傲,時不時在他面前炫耀。
對于溫悅和白默出過的任務,他其實并不覺得有多么完美,畢竟,特種兵兵營里的每一個兵都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不過,白齊既然對兩人的評價如此之高,那他也要看看,他們的出色之處。
“爸。”
“干爹。”
白齊精明的眸子閃過一絲滿意,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右手拍拍白默的肩膀:“時警官你剛剛見過了。”
“悅悅,這是時警官,重案組隊長,干爹的老同學。”白齊介紹道,“時大警官,這是我的寶貝女兒,溫悅。”
話中的驕傲,一聽便知。
白默有點惆悵,他一直懷疑悅悅才是他爸親生的,他才是撿來的那一個。
“時警官好。”溫悅乖巧地躬身,語氣軟軟。
只不動聲色的打量時警官,這人,怎么感覺在哪見過?
時警官挑眉,這種性格的女孩子竟能接受特種兵的訓練?
時警官應了一聲,算是打招呼。
看出時警官的疑惑,白齊暫時沒打算解釋,直接進入了正題。
“玫瑰祭奠第一個死者叫林媛,十七歲,高二,晟夏的希望生,父母都是普通上班族,家里還有一個弟弟。
白齊讓兩人坐下后,打開茶幾上密封的資料,各擺一份他們面前。
“第二個死者,方雅雅,18歲,高三。癡迷奢侈品,但家境一般。”
“兩人遇害前的所有資料都在這。”
白齊抽出藍色文件夾遞給溫悅。
空氣中只聽見紙張的“刷刷”聲,幾人臉色都有些沉重。
時警官把身體放在沙發上,一條長腿微屈,望著陽臺的眼神放空,臉龐輪廓冷硬。
他此刻想得倒不是“玫瑰祭奠”這個案子,而是和他關系惡劣的兒子。
不得不說,白齊的炫耀還真戳中了內心的點。
他哪兒能拿自家兒子炫耀啊,不被他氣死已是萬幸。
時警官抬手揉著眉心,掩去了眸底的疲憊,這也是他罪有應得吧。
溫悅將手中的資料放下,大腦高速運轉,把兩名受害者的相同點聯系起來:“首先家境,林媛和方雅雅的家境都只能剛好維持生計,兇手從他們下手,說明兇手不敢把這事鬧大。”
溫悅似乎陷入了某種享受的狀態,微歪著頭,眸子里都帶著光:“其次是她們遇害前都去過夜色。方雅雅經常出入這家娛樂高級會所沒錯,但林媛是晟夏品學兼優的希望生,她會去很奇怪。”
可是,資料上并沒有林媛去夜色的原因。
對上溫悅疑惑的視線,時警官頷首道:“查不到。死者方雅雅出入夜色是為了結交有錢公子哥,林媛么,無論是詢問她的同班同學或是監護人,都得到一個不清楚的答案。”
查不到?
“說的不錯,而后呢。”時警官沒有給白默和溫悅詢問的機會,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坐姿,這才道:“有首先,其次,輪到而后或者最后了吧。”
“最后,死者死法是虐殺,口里還都放著一朵玫瑰,兇手應該是中年,追求形式美,酷愛玫瑰,真實性格陰戾。”
一口氣說完,溫悅見白父和時警官都瞧著她,耳尖不由泛了粉。
“啪啪——”
時警官興味地鼓掌,的確不錯。
“那么,你的看法呢?”
時警官看向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