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個大人趕出去之后,溫悅和白默打算去夜色先探探,也許會有什么收獲。
為防留下影視資料,被人認出身份,兩人特意做了偽裝——這是他們訓練時的必要課程。
溫悅化了妝,眉眼往上勾了些,一改清新可人的模樣,櫻紅的唇瓣輕扯,彎出恰到好處的弧度,誘人想一親芳澤。
三分羞澀,七分嫵媚,三千青絲披在腦后,粉嫩的及膝裙更顯出她的腰的纖細,不堪盈盈一握。
清純與嫵媚,本是兩種極其矛盾的氣質,此時卻在溫悅身上展現的恰到好處,沒有半點不自然!
再觀白默,烏黑的碎發微亂,處理過的五官添了幾分陰柔,上挑的眼角仿佛掛著“不可一世”四個字,右耳上戴著一枚黑色的耳釘,妖冶瑰麗,配上身上那身潮流的裝扮,十足的一名紈绔少爺。
為了令身形看起來不相似,白默還特意在鞋墊里塞了兩塊鞋墊,本就有一米八的他將溫悅摟在懷里時,更是凸顯出她的嬌小。
“寶貝,今天我們可要玩得盡興哦。”白默的聲音本就好聽,此刻故意壓低,幾乎把旁邊路人的心神都勾了去。
白家在林城也是有點資本的,不過沒有到達本家那樣的高度罷了。
白默讓在林城的管家給他開了輛賓利過來,當然,這輛車查車牌號是查不到他身上的。
管家也多多少少知道白默身份的特殊,畢竟跟了白父幾十多年,也沒怎么防過他,因此在看見兩人的裝扮時并未露出一絲驚訝:“少爺,小姐,事后需要派人處理嗎?
”
他指的是這車的銷毀。
“處理掉。”白默淡聲道。
“是。”
同管家再解決了一些事情后,白默便讓管家回去了,他紳士地為溫悅打開車門:“寶貝,上車。今天本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保管寶貝開心。”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溫悅頰邊泛起了紅,嬌柔笑道。
夜色。
夜色這家娛樂會所,消費并不算太高,所以有不少學生出入夜色。
有的是單純在夜色玩玩,不沾不沾不該沾的東西,有的則是企圖傍一個有錢有勢的對象,說出去給自己漲面子。
后者,殊不知,開始了就是對自身毀滅的開始。
有多少年輕女孩抵不住金錢的誘惑而毀了自己的一輩子。
迎賓看著又一名女學生穿著暴露,化著濃妝,眼中的貪欲自以為完美的掩藏,卻不知,一眼就被人看穿。
他什么也沒說,只神情不變,保持著臉上的微笑。
他能阻止什么呢?
他們聽不進去的,何必費這些口舌,沒白得丟了自己的工作。
“歡迎光臨。”見眼前走過一看身價就不菲的客人,迎賓連忙收斂心神,姿態恭敬了幾分。
男人高傲的抬著下巴,摟過身旁的女子,似乎心情頗好,隨意抽了幾張紅鈔遞給迎賓。
“本少今天心情好,賞你的。”
落音,男人就摟著人踏進了夜色。
這兩人,赫然就是偽裝過的溫悅和白默!
強烈的鼓點,喧嚷的人群,妖嬈性感的女子和年輕瘋狂的男人.即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著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絢爛的燈光,迷離的氣氛讓人們暫時拋棄了矜持,舞池里年輕男女貼著身子跳著火辣的舞。
坐在設計巧妙的卡座能將人們的瘋狂一收眼底。
溫悅和白默拒絕了服務員帶他們去包廂的請求,選了一處不引人注意的卡座坐下。
服務員噙著優雅的笑,隱晦的詢問白默是否需要喊幾名小姐過來。
畢竟,來夜總會玩的,又像是這種大少爺,不左擁右抱都不像是他們的風格。
只是這大少爺還沒開口,他身邊的女人卻不滿地揚起下巴,高傲極了:“你多說一句,小心你這飯碗不保!”
轉而嬌滴滴地對白默道:“江少~你有我一個就夠了是不是?”
聲音婉轉嬌柔,聽的人心里直發癢。
“江少”唇邊勾起邪肆的笑,抬手隨意的將服務員打發掉,“來五杯Tequila,本少今天心情好就不計較你惹本少的寶貝兒不痛快之事兒。”
溫悅輕哼了一聲,似有不滿,但在白默低哄下又喜笑顏開。
服務員心底不屑,不過是仗著家里的權勢才敢這般罷了,若是離了家,他們什么也不是。
他嫉恨的想,如果他也有這樣的家世,一定比他們活的精彩。
心里妒忌得不行,服務員依然保持著恭敬的微笑,
“好的。”
服務員走后,兩人一邊調笑,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周。
驀地,白默湊到溫悅耳邊,從遠處看來就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悅悅,我們可能撞到哪方辦案了。七點鐘方向,一個戴著鴨舌帽,一個穿著像地痞流氓。”
白默道:“還有那邊幾個,全都往一個方向包圍。”
溫悅不動聲色看去,他們的目標是兩名中年男子,其中一人還是……熟人!
身材較胖的那人在道上人稱“笑面佛”,一張圓乎乎的臉總掛著看似和氣的笑容,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假象。
另外一人鼻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渾身透著一股子商人的精明,兩人身上都靠著身材火辣的美女,似乎談的十分愉悅。
只是……
溫悅瞳孔微縮,兩人的手全都放在桌子底下,姿態放松得很,笑面佛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就像是已經布好陷阱的獵人就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一瞬間,溫悅就把事情看了個透徹。
她道:“笑面佛被送進牢里不過一年就出來,看來是傍上了哪位大人的大腿。今天警方怕是要倒踩進笑面佛的陷阱里頭了。”
笑面佛明顯是知道警方的計劃,做足了準備,沖著警方而來。
這事情要是沒有解決好,警方的形象也要折損。
白默臉色不變,道:“警方已經開始收網,我們貿然插手只怕會令他們心生不滿。”
“擅自行動,違反規矩。”
尤其是他們現在還算不得真正的軍人,哪怕任務已經執行了多次。
溫悅也有些無奈。
“那也不能放任不管,先擾亂他們的行動。”溫悅起身,向他伸出手,笑道:“江少,發揮你紈绔、不知天高地厚的本質的時候到了。”
江少很配合,摟著溫悅朝中央走去,明滅的燈光模糊了人的表情。
江少故意往便衣身上撞去,在便衣迷茫的眼神中大怒:“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居然敢撞我、擋我的路?本少身上這衣服多貴你知不知道,你一年的工資估計都賠不起!”
便衣:“……”
我是誰?
我在哪,這是哪位?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小組隊長蹙起了眉,無奈的下令:“行動暫停。”
馬上就收網了,哪來的二世祖搞破壞?!
二世祖仍不可一世:“跪下來向本少道歉,本少勉強可以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