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真說過什么人？

長孫無塵很快想起在司夜臺的第一晚，魏真任命夜公子和夙昭等人各司職位時，曾說過司夜臺一共設置四位少司夜，其中白星君和段雪樓是其中兩個，另外兩個暫時空缺。

那兩個空缺之中的一個，是因為靈光送去司夜令時，對方沒有接受。

原來那個沒有接司夜令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在地下城為禍一方的妮老大！

“原來阿妮你也是修道中人！”

“修你個頭！誰跟你們有半點關系？”

“別這么說嘛，靈光都親自來給你司夜令了，你為什么拒絕魏真大人？”

“老娘好好地下城老大不做，要給你們朝廷賣命？”

“這話就不對了，司夜臺可不是給朝廷賣命，我們為的是長安百姓，包括你們地下城?！?

妮老大恨不得把手中茶碗甩長孫無塵臉上，這種漂亮說辭她聽過沒一千也有八百次，她自己常說狗官嘴里吐不出象牙，這種話打死不能信。

“趁我沒生氣，趕緊滾?！?

長孫無塵：“我知道阿妮你不是這種人。”

妮老大：“閉嘴吧！沒空跟你啰嗦，你滾不滾？”

長孫無塵深知在發脾氣和翻臉方面，只有長孫離境能跟妮老大一較高低，她讓滾那是真得滾，沒有商量的余地。

連魏真和靈光都能斷然拒絕，長孫無塵短短兩句說詞自然也起不了作用。

關鍵時刻，還得需要夜公子配合。

夜公子開口總是預先做好了考慮。

他先讓靈光把在漩渦中撿到的妖靈鱗片拿出來。

揮了揮手，把妖靈鱗片隔空拋到妮老大手中。

“即是修道之人，應該看得出這妖靈有多厲害?！?

妮老大接過鱗片，不耐煩看了一眼，臉色忽變，把手中茶碗放下，全神貫注盯著那鱗片看，最后皺了眉頭。

夜公子：“這妖靈原先從妖城逃出，這段時間應該一直躲在地下城暗河，剛才我們從虞將軍府中蓮湖追來，上面已有八個人中了妖咒?！?

妮老大果然是內行，“什么妖咒？”

夜公子：“它在虞府施了半湖金蓮，中咒者會被金蓮吸食生氣，生氣吸盡，變成鯉魚。”

妮老大：“……”

夜公子：“這妖靈要吸人生氣恢復妖力，你們這里遲早會受牽連，或許已經有人遭殃，只是你不知道?！?

妮老大一臉嚴肅，問下面那個獨眼頭領，“近來有沒有人失蹤？”

那頭領臉色慌張，似有猶豫，妮老大呵斥道：“扭扭捏捏干什么？我是娘們你是娘們？”

獨眼頭領：“有八個兄弟在暗河摸魚，沒回來過。”

妮老大瞪著他：“為什么不早說？”

頭領唯唯諾諾不敢說話，妮老大咬牙：“我說你！”

靈光打斷了他，以嘲諷的語氣說道：“他也知道有妖靈作祟唄，怕告訴了你，你投了朝廷給狗官賣命?！?

妮老大盯著頭領要答案，到了這個份上，這位頭領也不敢再隱瞞。

“那八個兄弟在三日前失蹤，這些天我一直帶人在找，昨晚沿著暗河找下去，半途遇到了他們?！?

怪不得之前在暗河邊聽了長孫無塵那番話，他主動帶三人回來。

原來一切事出有因，他也感覺到事態嚴重，紙包不住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