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臺衙門開張第一天便發生了“涇渭分明”的事。

臺上的站成三派。

臺下的分成三份。

太子和夙昭一起，魏王和宇文化蝶一起，魏真大人和夜公子一起。

臺下便有不同派系的人主動尋找自己的主子。

此時可以數清楚臺下應該有三十一人。

東宮占了十人，魏王府占了十人，剩余十一人包括長孫無塵在內，一動不動。

夜公子顯得弱小又無助。

出現這樣的分化，魏真大人臉上也不好看。

太子和魏王不會在乎任何一個人的感受。

“魏公（魏老），少掌司人選還請重新議定。”

太子和魏王再次異口同聲，他們手底下那些爪牙極會奉承主子，在下方齊聲高唱。

“請魏公重新議定少掌司人選。”

合唱過后，全場寂靜，都在等魏真大人“就范”。

這時有長孫無離境出來仗義執言。

“你們兩個瘋了是不是？到這里還要斗，你們懂半點道法嗎？魏大人夢中斬龍，他指定誰是少掌司誰就是！輪不到你們說話。”

太子和魏王顯然被長孫離境罵慣了，太子死皮賴臉當做沒聽見，魏王花言巧語進行狡辯。

“大將軍，你和本王還有太子殿下都是司夜臺監事，作為監事便應督促公允，幫司夜臺選賢任能，少掌司一職事關重大，須得……”

“須得讓你們當才行！”

長孫離境干脆撕破臉皮：“你們那點心思就別給我裝模作樣，不就想讓你們的人當少掌司么？來吧，你們說怎么選，你們兩個狗咬狗，我們看戲行了吧？”

說罷她也跨上臺階，站在太子和魏王中間，抱著手看戲。

良久沒有聲音。

長孫離境左右瞄了一眼，看了看太子和魏王，頗為不屑道：“怎么？不說話了？不說話那就照魏大人說的做。”

太子和魏王是各懷鬼胎，誰也不肯先露餡。

但也不允許長孫離境這么鬧，畢竟正掌司他們搶不到，少掌司絕不能錯過。

“這樣如何？在場之人都有一身超常本領，魏老一向堅持廣納諫言，依本王看少掌司就交給在場諸位決定，咱們擬票選人，最是公平。”

長孫離境盯著魏王，“你打什么鬼主意？”

太子一聽，喜上眉梢，竟也認可，“此法甚妙！”

毋庸多言，這兩個人心里肯定已經打好了各自的如意算盤。

魏王：“魏老以為如何？”

魏真大人：“即是人心所向，小老遵從眾意。”

魏王：“好，宇文真人、夙昭先生以及這位夜公子為少掌司人選，本王、太子殿下和大將軍作為監事不參票，魏老作為公證人亦不參票，便只由下方諸位高人定奪，如何？”

長孫離境看魏王和太子如此興奮，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唯恐有詐，掃了一眼清點下方人數，發現一個偏巧不巧的巧合！

太子這邊有十人，魏王這邊有十人，中間包括白星君、段雪樓和在門口傻站的長孫無塵等人恰好也是十人！

太子的人必投夙昭，魏王的人必投宇文化蝶。

那就是夙昭十票，宇文化蝶十票，剩下的長孫無塵等人如果全投夜公子，也是十票。

“若平票那就以魏大人原話為準，夜公子勝出。”

為保險起見，長孫離境多了一個心眼，豈料魏王和太子聽罷，絲毫沒有反對，反而面露笑意，頻頻點頭。

陰謀，肯定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