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一臉不屑。

云悠：“……”

被，被小瞧了？

不能忍!

猛撲上前，一口咬住蛇的七寸……可惜，太滑，溜走了……

那蛇沒想到自己差點被一只貓咬了，頓時怒了，轉了個身，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咬云悠。

她松口，然后跳開，轉眼又咬上了蛇的脖頸，一下子跳到蛇身上，兩只爪子使勁敲它腦袋：“說了你不能靠近小師弟，小師弟在睡覺，吵醒了他你就罪該萬死，要拿你煲湯給小師弟賠罪……”

絮絮叨叨地說著。

嗯，這很云悠。

最終那蛇被打得縮成了一團。

云悠兇巴巴的：“下次再靠近小師弟，我就烤了你吃，聽見沒!”

蛇：“……”

“我問你聽見沒有!”

蛇忙不迭點頭。

“好啦，滾吧!”

蛇真的縮成球滾走了。

云悠傲然地昂了昂頭。

這蛇很一般嘛，她以為在山上修煉的妖精道行都很高呢，沒想到她還沒用法術就干掉了。

然后轉身邁著貓步縮回了白悠的被窩。

感受到懷里的貓咪睡著了，白悠睜開眼。

剛剛云悠去教訓那條蛇，他其實是知道的。

總之，沒有受傷便好。

——

早課。

“小師弟，”云悠眉眼彎彎，“幫忙擋一下師父呀。”

白悠沒說話，只是認真地聽著課。

后面沒了聲音。

趁師父沒留意，白悠轉頭看了一眼，竟然發現云悠的位置空掉了……

白悠：“……”

之前是打瞌睡，現在已經發展到逃課了嗎。

他轉回頭聽課，脊背卻是不動聲色地又挺直了一些，擋住了師父往后看的視線。

臨近下課，師父突然向白悠這邊走來。

以為要聽到師父的責罵聲的白悠卻發現師父只是在他旁邊站了幾秒，然后又轉身。

看來，是回來了。

白悠并不打算再回頭看了。

——

下課。

白悠放下手中的毛筆，起身準備離開，便看到了云悠從書后面探出來的眼睛和凌亂的頭發。

云悠哇的一聲就哭了，放下書，白悠才發現她臉上竟全都是紅色的血液。

“怎么了。”他眉一皺。

云悠哭得泣不成聲：“小……小師弟……嗚……”

身上也被刮爛了好幾處，雪白的衣服愣是染成了紅色，還臟得不成樣子。

云悠想撲上來，奈何白悠不準，只好在原位一直哭一直哭。

白悠就這么站著。

云悠哭夠了，才抽抽噎噎地伸出握緊的手，然后張開，里面靜靜地躺著幾顆鮮紅的果實。

“小師弟……對……對不起……我，我只帶了幾顆回來……”

她拿袖子抹著眼淚，吸了吸鼻子。

白悠看了看她手里的果子。

仙果，味道很甜，益于提升修為。

白悠沉默了一會兒：“你把自己弄成這樣，只是為了摘了幾顆果子？”

云悠以為他嫌少，哇的一下又哭了。

白悠：“……”

又是沉默地站著。

“對，對不起小師弟……”云悠淚眼汪汪，“我，我是偷吃了一點……好吧好吧，偷吃了很多，我忍不住嘛……”

白悠：“……”

“所以，你臉上的是果汁？”